亦真气的回头:“你!”
俞宸轻叹,道:“阿姐,我心疼你你却不知心疼我。”
亦真转过身去,气闷道:“别叫我阿姐,恶心。”
俞宸道:“好,亦真。”
亦真更觉生气,裹着被子躲到床里去。
他之后也不经常来,偶尔来了也只是言语中腻歪几句,不乱动她也没有留宿,亦真还以为他终于想开了点,悄悄松了口气。
一转眼到了省事的日子,亦真起了个大早,唠唠叨叨的不停叮嘱攸宁,攸宁一边笑她,一边又不好意思打断,俞宸从书房拿出两支笔放到他书箱里,道:“你说这些他听的多了,之前还说考不上大不了明年再来,如今又比他自己还紧张。”
亦真住了口,对他道:“今天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俞宸满不在意道:“这有什么干系,考试是靠真才实学。”
攸宁赶紧打岔:“哎,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不然我饿晕了真要进去睡觉了。”
亦真恍然大悟,拉着他赶紧去吃饭。饭桌上冯亦真又给他夹这个夹那个,俞宸竟有些眼酸,当年自己可是含着泪拼着口气去的考场,除了傻不拉几的攸宁给了他几句好话,哪有人搭理他。
他便故意道:“攸宁这么大了,还用真姐姐如此,若这般废物还考什么试,考中了又怎么做官。”
亦真也不知他是吃醋,只觉得他说话难听,气道:“就算他不如你,你也不能总是这样说他!他只有我这个姐姐,我不替他Cao心谁还在乎他。”
俞宸冷笑一声脱口道:“慈母多败儿。”
亦真气死了就要站起来,攸宁赶紧拉住,道:“阿姐别气,哥说的不是你和我。我吃饱了,你去送我到考场好不好。”
冯亦真甩袖离开,俞宸坐着对侍从道:“你去送夫人,把攸宁放下立即带她回来,旁的任何地方不许下车不许停留,除了攸宁不许和任何人说话。”
侍从领命下去,俞宸站在铜镜前理好官服带上帽子,转身出门上朝去。
他虽是故意说话气亦真,却也认真知道于诗词文章上,攸宁确实天资有限,世上天资好的本就是少数,若是刻苦倒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可攸宁也并不是多刻苦的人。他是个开朗大方的性子,对什么都有兴趣,杂学旁收又爱玩,等到二十五六荫个官,也便差不多了。自己把他留下,亦真想走也走不了,他就不信这么久还不能把亦真娶到手。
亦真送了攸宁回来,便想试探一下,对车夫道:“阿伯,在前头铺子停一下,我的戒指压坏了,顺路让他们给正一正。”
车夫道:“娘子让婆娘们去就好,何必亲自劳动。”
亦真一听,便知他们肯定得了俞宸吩咐,愤愤放下帘子。
攸宁考完回来也没等人去接,自己就回来了,亦真赶紧问,攸宁道:“我觉得好极了。”
亦真其实也和俞宸一样,知道他天资有限,可他这么高兴,亦真自然也只会说好话,便道:“你这么说阿姐也觉得能成,不过事有万一,万一没成,也没什么,不要过于介怀。”
攸宁笑笑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抱着能中的心思去,但今天写的却十分顺手。如果中了就太好了,不中也不会太难过。”
亦真笑道:“这么想就对了,不管怎么说考试都辛苦,今天让他们多做些好吃的。”
攸宁自然高兴,等亦真回来又拉着她说话,说在考场看到有人紧张的晕过去,有人写小抄在大腿上去茅房看被监考抓住了如何如何。
亦真也没考过,俞宸真正考的时候她又不在了,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倒真觉得十分有趣。
俞宸回来听说攸宁自我感觉良好也没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该死的好运气!
☆、酒入愁肠
攸宁考完试回来,亦真张罗了一桌尽是他喜欢的酒菜,俞宸在外与人吃过了,但回来见姐弟俩如此有兴致也坐在一边与他们说话。
攸宁取过一只小酒杯,斟了一杯与他道:“哥你是不是都没喝过。”
亦真看了看,也道:“以前是因你年纪小怕有人教你学坏,如今小酌是无妨的。”
俞宸捏着酒杯细细打量,道:“喝过,太苦了。我反不懂你们为何要自讨苦吃。”
亦真拿过酒杯,将酒泼在地上道:“既然不喜欢也不必勉强,又不是什么不可不为之事。”
攸宁又嘻嘻哈哈说笑几句,他虽能喝几杯酒量又不大好,好在他并不贪杯,发晕了就站起来道:“阿姐我醉了我回去睡了。”
亦真看着他回了屋,吩咐人将这里收拾好也要回去,俞宸却跟在了她身后。
亦真不悦的站在门边回头道:“有什么事?”
俞宸揽住她低头在她额上亲昵的蹭了一下,道:“跟我来。”
他不由分说将亦真拉上马车,到了东城门,出了城他便下了车,把亦真也拉了下来,亦真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就一直和他向前走。
走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