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见状立即报警、叫了救护车,周围人都围了过来,不少人举着手机不停拍照,甚至有人直接录起了视频。已经失控的姑娘不断破口大骂、吵嚷着、推搡着拽住她的店主,恰好陈六赶到,搞清楚状况后赶忙挤进人群中去护住白禧,一边朝周围吼着:“你们不要拍了,又不是明星,拍什么拍,赶紧散了啊!”泼开水的那人还在骂,整间屋子都是她的污言秽语,陈六忍无可忍,看着疼得脸色煞白的白禧,心里一堵便大步过去一巴掌落在那人脸上,忽然整个店里都安静下来,陈六红着眼眶,恶狠狠地盯着她:“再嚷嚷把你舌头拔了,警察马上到,有什么屁话局子里说去。”
白禧挂断电话,把头埋进被子里,隔着被子用力揉了揉脸才从床上爬起来往洗手间走去。白禧出门很快,从收拾到出门不过二十分钟,看了一眼时间本想晚点下去,转念一想又回身拿了几张白纸和笔塞进包里——早点到在咖啡店写会儿大纲也不错。
店里人不少,白禧跟店主打过招呼以后要了一杯咖啡就去了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陈六是真的很慢,出一趟门得折腾一个多小时,眼下没个四十分钟或许是到不了的,于是白禧也落个踏实,安稳地坐在那里时而低头写写画画、时而抬头看窗外车水马龙试图从纷杂的人群里寻些笔下的蛛丝马迹。
白禧未来得及反应,面前的姑娘已经拧开手里的保温杯毫不迟疑地将水泼向她,白禧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住大部分开水,幸而只有一点溅在脸上,倒不会烧伤,只是胳膊和腿上顿时便觉得火辣辣地生疼。
白禧在医院处理伤处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绍弘一心急如焚打电话给陈六,知道地址后不一会儿便赶到了医院。孙先和杨茜很快也赶到了,程南曲此刻人还在国外,孙先联系他以后告诉白禧程南曲现在还走不开,稍晚一点他会赶过来。孙先跟程南曲接通了视频,白禧正在处理烫伤,隔着千万里程南曲的心揪成了一团,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他轻声安慰白禧,可连自己都觉得无力,白禧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虚,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示意孙先先把电话挂了,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这是程南曲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强烈地不知所措,也是生平第一次被无法压制的怒火席卷,现在他愈发不敢将白禧带到众人视线中了,恨不得将她藏起来,以免遭受这些苦难……总会有那种人,你不能用常人的心理去猜度他的恶意究竟到了哪里……他怕极了再一次有人伤害白禧,他真的不敢用这种事去试。程南曲的心几乎要碎了,隔着重洋他从未想到竟会出现这样的事,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宋宋便给他订了结束工作后的最近一班飞机。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那天程南曲拍的所有照片里眼睛红得吓人,再厚的妆也压不住眼角的那抹殷红。工作刚结束程南曲便急忙离开了,可就算这样到了白禧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白禧疼累了,现下睡得正沉。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给结果,还是不要给希望比较好吧……
其实,没有谁能把深情收放自如,绍弘一也好,白禧也罢,每个人都只能盼着深情不要错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一大早白禧就接到了陈六的电话,白禧睡眼惺忪,翻了个身才将电话接通,听筒里即时便传来了陈六元气满满,呃……还有些吵闹的声音:“小白,起床,快别睡了。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们出去逛吃逛吃去。”
“师姐……”
程南曲往白
窗外路过一个女生,白禧看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只是觉得她路过时瞥过来的眼神凶狠得仿佛要杀人一般。白禧看得心惊,却没多想,成日里观察往来行人,这样怨怼的眼神也不是没见过,大概只是偶然路过,不用太过在意。过了很久白禧才回过神,重新低头写起大纲来,忽然对面有人坐下来温温柔柔地同她打招呼,招呼内容却引得白禧猛然抬起头来——你就是缠着南曲的那个贱人对不对呀?
白禧话没说完,陈六又接着说:“我刚洗漱完,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你捯饬好了就去你家楼下咖啡店等我,省得我上去了。”
,不过只是一线之隔。有些人一开始就从友情那头跨了一条腿去了另一头;而有些人一开始就牢牢死守在友情的圈子里,对于这些人来说,哪怕心底里的那个人是不可能,可能的也不会是骑在线上的你,因为他眼前那条线早已成了一堵心墙。
看那个姑娘张了张嘴,似是不服气要再继续,陈六立马又扬起手来:“你再出声试试。”那个姑娘立刻噤声,竟然低声哭了起来。门外的警车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陈六陪白禧先去了医院,泼开水的女生先被带去了警局。
屋里陈六和绍弘一担心她夜里会疼留下来陪她,从程南曲一进门开始绍弘一就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才罢休。陈六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抚抚额头,去房间看了眼白禧,穿好外套出门了,那两个人似乎有话要说,早些说开也好,临走时还恶狠狠的叮嘱两个男人:“小点声,别把小白吵醒了。”说完两根手指一弯,往自己的眼睛指了指,又指了指面前两个人才离开。
☆、你不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