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他说。
我也没有多深究,抱着小笼包进了餐厅,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吃的特香。陈医生不爱吃小笼包,他总说里面的汤汁难伺候,一不小心就掉衣服上。以前夏天的校服是纯白色的,沾点油渍就洗不干净了,大抵是陈医生终究会成为医生有缘由的吧,看他那洁癖的模样,准是个当医生的料。
“明天有空吗?”他忽然问我。
我抬眸看他:“怎么?”
“有活儿。”他说。
我笑:“什么活?吃力吗?”
他笑着点头:“挺费力。”
我咬了口包子:“只要别让我生孩子,干啥都成。”
陈医生笑了,一手掩着脸,像是没眼看我的模样。
次日,我们去了家具市场,原来陈医生要开始挑家具了。
“喜欢什么颜色?”他指着两种颜色的书桌问我。
我歪着脑袋看了老半天,摇头:“都不喜欢。”
他点头,若有所思:“那就再看看。”
见他往前走,我追了上去:“你呢?喜欢什么颜色?”
“都不喜欢。”他回答着,又指了指一旁浅绿色的窗帘,“好看吗?”
浅绿色窗帘,以竹做底纹,很是雅致,我点头:“挺好看,宁可食无rou,不可居无竹,乃君子也,挺符合你的气质。”
陈医生淡淡一笑,然后指着那窗帘跟服务员说:“要这套。”
服务员跟在身后,耐心记下。
逛了一圈,除了窗帘什么都没买成,我昂着头看陈医生那不可高攀的脸容:“我说大哥,您到底要怎样的风格?怎么就没你看得上眼的呢?”
他侧了侧头,眼睛专注盯着我,默了两秒,他说:“看上的那个,买不起。”
“哪个?”我有些蒙圈,将全场的价格扫了一遍,确实有些很昂贵,并不是我们这种纳税人可以消费的起的。
他忽然勾唇一笑,摇头:“走吧,请你吃饭。”
“又?”
自从陈医生住我家后,我发现我吃他的要比他吃我的多了很多餐,难道这就是所谓包租婆的福利吗?
去了一个日料店,就因为我突然馋海草了。我很爱吃生鱼片,但自从被陈医生普及了下国内生鱼片的结构后,我就敬而远之了。有一回,去日本玩,好像陈医生也一起去了,我可是专门过去吃生鱼片的,刚点了份,陈医生又开始给我普及日本的核辐射,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尝过生鱼片的滋味了。
当陈医生点生鱼片的时候,我还有些讶异:“你不是告诉过我生鱼片里的寄生虫吗?”
陈医生笑着,倾过身子来,同我偷偷说了句:“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个老同学开的。”
“老同学?”
“嗯,”他点头,“你也认识。”
我们刚说完,老同学就来了。
原来陈医生说的是他的同桌江衍。
“难得你俩大驾光临。”江衍上来同我们寒暄。
“你开的店呀?”我惊讶。
江衍点头:“前段时间刚开,前几天在医院偶遇陈同学,喊他来给我捧捧场,没想着今个儿就来了。”
“他们的鱼很新鲜。”陈医生跟我这话时,帅气地眨了下眼睛,像是一个暧昧小动作。
江衍看了,会意离开。
这一顿可谓是吃得我心满意足,回家时,我还抱怨他:“怎么知道有个好店也不早点告诉我。”
“这不带你来了。”
“没想到江衍会开日料店,当年他物理竞赛拿第一我还以为他将来会成为一个物理学家。”
“谁也想不到当年学高数的你会成为知名作家。”
我扭头看他,两眼放光:“真的吗?知名吗?”
他点头,极其肯定:“不只是知名,而且大牌。”
“哪有!”我否认。
他笑,也不戳破我。
“我刚才听你和江衍说近期要去美国一趟?”
陈医生点头:“有个学术研究,教授希望我和他一起去,可以学到不少东西,我同意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确定。”
“噢!”我将手机解锁,翻出一张照片,“去美国时候,帮我买这个。”
他抽空看了眼,是一款不出口的男士香水。
“要这个做什么?还是男士的。”
我神秘一笑:“送人。”
他没追问,只是点点头说一定帮我买。
陈医生去美国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回来的时候近冬月底,那天我躺在贵妃椅上看书,听见车声响,就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出门迎接,甚至没有从贵妃椅站起来,只是静静的躺着。不用两分钟时间,就听见有人踏着楼梯上来,陈医生先是将我要的香水摆在玻璃台面上,然后又将一个礼盒放了下来。
我懒洋洋地瞅了眼问他:“礼物吗?”
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