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这种小公司,连司氏的子公司都算是高攀,哪有本事去招惹集团总部?
事已至此, 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杨总让下属出去,在办公室里想了一整天都没理出头绪来,晚上司机送他回家的时候,吓得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杨总提着公文包进门,他的妻子在跟人打电话。
不用Cao心家里的生意,只是在家花钱八卦骂街,十几年如一日,他早就习惯了,沉沉的脚步未停往卧室的方向走,忽然听到了一个名字。
“那个臭婊子,不要脸,姓司的也是个贱骨头,人家都提分手了,还巴巴地替婊子出头。”
正说得起劲,一双拖鞋闯进视线,浑身低气压,她心虚地抬起头。丈夫一直嫌自己说话粗没文化,没想到居然被逮住了。
“先不说了啊,我家老杨回来了。”
挂了电话伸手去接老公的公文包,“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杨总闭了闭眼睛,心里有一个念头涌上来,他告诉自己想错了,不会是这样,沉默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司邯怎么了?”
司氏的继承人司邺在圈内如雷贯耳,很少有人知道娱乐圈顶流司邯和司氏的关系,他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
杨总很少关注娱乐圈,只知道儿子的新女友也是娱乐圈的,这才了解了一些。听到这个名字从妻子口中说出来,他的眼睛直跳。
妻子眉飞色舞地讲述了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说得起劲,没发现丈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说到司邯替盛心出头,一个巴掌直接呼了过来。
杨总没想到,他看尽脸色谈下来的生意,会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他对她没有更多的要求,花点钱没什么,他能挣回来,只求别给他的生意添乱。
可是她连这点都做不到。
杨总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妻子捂着脸,愣住了。
这是丈夫第一次打自己。
她完全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想不通丈夫为何无缘无故要打自己。
等她反应过来,丈夫已经扬长而去。
“姓杨的你个王八蛋,你竟敢打我?我要和你离婚。”
杨总回到办公室,托熟人联系司氏,想给司邯道歉,但是他错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他的话,递不到司邯跟前。
他感觉到惶恐无力,彻夜难眠,等到第二天,传来更大的噩耗。
和另外几家小公司的和合作,也全部终止了。
犹如晴天霹雳,杨总跌坐在椅子上,再也爬不起来。
之前得到要和司氏子公司继续合作的消息,为了扩大生产,他从银行贷款八千万,全部购买原材料生产,大部分都成了半成品。
司氏付款的周期三个月,前几天贷款到期,杨总不光把手上所有的流动资金还了贷款,还借了一屁股债,银行承诺一周后重新贷款。
就在这时,财务总监敲开了杨总的门,“杨总,我们刚才跟银行联系了,银行的意思是不再给我们贷款了。”
短短几天的时间,杨越经历了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巨变,银行不再贷款,公司产成品无法卖出,形成了一个死循环,高利贷天天上门催债,为了不利滚利变得无法收场,家里的别墅和好地段的房产全部低价变卖,卖房子的钱全部填了高利贷的窟窿。
二十几年来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痛的滋味。
变卖了资产后的流动资金所剩无几,只剩下办公大楼和八千万无法销售的成品,之前和杨越玩得好的所谓“哥们”,知道凌越得罪了人,纷纷避之不及。
杨越花钱处处受限,猛地想起他和冯雨葵的那部综艺。
之前同意上综艺是冯雨葵非要上,那点片酬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后来和冯雨葵闹掰不上节目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损失。
之前录制的还在播出,节目组也没正式和冯雨葵解约,还想着让他劝劝冯雨葵。
杨越一分钟也坐不住了,买了一束冯雨葵最喜欢的百合花,去了冯雨葵家里。
彻底分手后冯雨葵哭了好几天后终于想通了,盛心说得对,杨越就是个妈宝男,她嫁给杨越是不会幸福的,那天闹僵,谁也没有提分手,但是杨越也没有主动来找她,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冯雨葵彻底死心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在猫眼里看见杨越,竟然十分平静。
她拉开门,“什么事?”
杨越进门就把花往冯雨葵怀里一塞,像以前一样开始道歉:“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冯雨葵很吃这一套,以前也不是没有闹过分手,不管生多大的气,只要软磨硬泡地哄哄,最后肯定会心软原谅他。
杨越笃定冯雨葵不会跟他分手。
冯雨葵没接花,冷淡地塞给他,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吗?”
杨越又哄了好半天,见冯雨葵表情软和下来,自以为已经哄好了。
“《我们的小家》,咱们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