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发现郝的裤腿上浸出了血,自行车自然不能再骑了,她急忙转移视线,又恢复了常态,
最近一段时间,他又做着一些怪梦,一会儿是梦见他住在一座海岛上,一只白猫陪着他,总和他嬉戏玩耍,他总是喂鱼给它吃,一会儿,他又梦见一个男子,男子也在逗着白猫,还听他叫道,‘娇娇!过来!吃黑鲔鱼!’他喂完鱼后,又转过来对着他笑,接着,他向他走来,抱住了他,拍拍他的后背,然后,就走进了他的身体中,好象,他变成了他。
有一天,拍摄完毕后,两人在对第二天的一场戏,突然,娇妹接到了巴姐的电话,说是在离拍摄现场不远,大约有二十多公里外的某个酒店等着她,于是,娇妹对郝说道,“我要去见经纪人,今天,你就先背好你的词喽。不认识的字,你就问别人好了。”撂下电话,就抓了自己的包,到停车场开车了。她前面刚走一会儿,后面郝就发现,她的电话仍然放在刚才她放过东西的那张小桌子上,郝连忙拿着她的手机,跟着冲出去,到了门口,见她的车已开出了门,郝立马骑上了自己放在门边的一辆自行车,开始在后面追着她的车。娇妹的车开得并不快,可是还是远远地把骑车的郝抛下了几百米,开出去十几分钟后,娇妹被堵在了火车经过的一个路口,这时,她无意中看了看倒车镜,发现后面有一个骑行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却越来越熟悉,通行的绿灯亮起了,她开了过去,却并没停下,只是时不时盯一下倒车镜里的身影,突然,那个骑车的人,连人带车摔倒在道口,娇妹停了车,发现原来倒在铁轨道上的是郝,她急忙下了车,跑过去,拉住郝的胳膊,信号灯又开始闪烁着,郝大叫,“Stop!!我可以的!”可娇妹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地继续拖着他的两条胳膊,把他拖出铁轨,到了路边,然后,又折回去,刚把那辆自行车拖出,拦杆就放下了,娇妹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地坐了几分钟,郝在旁边说,“娇娇,你的劲儿好大,你把我还有车,居然都拖过来了。”“闭嘴!你要吓死我吗?”“对不起!我只是…”“你为什么要在后面追我啊?还骑得那么快?你是在找死吗?你忘了你曾经出过车祸差一点死掉吗?”郝睁大眼睛看着身旁的娇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听娇妹激动地大声说道,“你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你以为你在后面骑车追我,我就会停下来吗?我就会喜欢你吗?不会的。你就是一个高仿品而已,你永远也不能取代他!”说完后,她就开始哭泣。郝紧张地看着她,默默地等着她平静,然后,他递过她的手机,轻轻地说道,“我是来给你送手机的,你走得太急,手机忘在桌子上了,我怕你要用。”娇妹一瞬间,觉得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尴尬地红了脸,他递过了一张纸,她快速地擦拭了眼睛,佯装镇定地说道,“哦!原来你是送手机的。”他微笑着把她拉了起来。
一个多月后,戏已拍了一半,娇妹和郝仍旧是拍摄场里友爱的一对儿“姐弟”,随着剧情的发展,剧中的他对她萌生了爱意,剧外的他看她的眼神很热烈、更温柔;在剧里,她是暗生情愫,却蒙然不知,依然对他调侃谑戏,而剧外的她会逃避他炽热的眼神,偶尔仿佛是不知不觉中受他的吸引,在他不在意时,偷瞄他的一举一动。
样奇怪的梦。
在剧组的每一日,白天郝和娇妹在戏里扮着一对儿吵吵闹闹的欢喜冤家,夜来进入梦乡,他常常会梦到他的搭档。他的梦是那样的清晰,他梦见他和她在一部戏里认识了,他还躲在车里看她对镜自嗨,整理内衣,他的心里有点喜欢她了。接着,他又在梦见,在一个别墅阳台上,他搂着她还吻了她的面颊,他们一起放纸飞机;他梦见他在校门口和她拍戏时,NG了很多次,最后,他搂她在怀里,摇啊摇,和她道别时,他还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他梦到了等剧组的人都走了后,他教她张嘴拍吻戏的情景,就是那一晚,她回吻了他,他们真正接吻了;他梦见了她在茫茫雪地里找戒指,而他只能伫立在玻璃窗后,伤心欲绝地看着她,拍完那场戏后,他一直握着她的手,想用全部的体温捂热它,心痛地看着她,她笑得好灿烂,那一刻,他不想再放开她的手了;他梦到了他躺在宾馆的床上,好象在等死,而她拉着他的手,在嚎啕大哭,眼泪流到了他的手,又流到了他的心,那一瞬,他又在心里发誓:绝不让她伤心为他哭!他梦到他们在苏黎世的湖边,她在喂天鹅,他在逗着她,他们的鼻涕总是忍不住流出来,她在打趣他;他和她在大街小巷里流连忘返!他们一起吃热狗、一起喂海鸥,他在推着她的秋千,可是,听到杀青时,他们都哭了!他又梦到他约她去了西溪,他在绿堤下吻她,在酒店的房里,她躺在他的臂弯,他们第一次变成了彼此真正的恋人;他梦见了他们在情人岩,听着当地的爱情传说,在泳池酒店里他变成了她的天神,而她就是他最好的风景;……他又梦到了,他和她一起接受采访聊着角色,聊着彼此、聊着事业和感情;他梦到了他们参加的生日Party宣传中,她坐在他的腿上,他搂着她,读着《追忆》,最后,他跪地向她求婚了!他梦到了,他曾牵着她的手站在盛典的领奖台上,那一刻,他们是多么的自豪和欣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