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直接打的她措手不及。
“小姐不知,宫里的旧账被翻了出来,当年真太子差点被残害有隐情,是令妃参与了一笔。”
这事着实让她震惊了好一会,不过才回京,江虔文从亲自对两人下手,到直接被□□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发生才不过几日时间。
“可就算是令妃做的事,也不干三殿下的瓜葛吧?”宋月稚皱眉,“再说这也判的太快了,难道就无一人出来阻拦说话么?”
范全这几日算是见证了朝堂的腥风血雨,他虽然未曾参与,但说起这里边的原委,还算是娓娓道来。
“这里边的事可杂着呢。虽说三机营跟三殿下撇清了关系,但后边江虔文怎么甘心受这种气,当日便有人参奏太子殿下私自出城,可谁知道太子殿下除了这状元的身份,还是此次北征中得力干将,得了荣国公的令牌,手里捏着出城公文,怎么不能走?反倒是江虔文虎视眈眈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泼了黑水,又非要护着令妃不愿将自己摘干净,这下罪上加罪,他母亲不可饶恕,他还非要给她求情,最后圣上是真怒了,将两人一同罚贬了下去。”
说起来范全也是不敢置信,这一连贯下来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就好像有人布了一张漂亮的网,行云流水优雅从容的将猎物绞死其中,不留一点喘息的机会。
那人是断定江虔文一而再再而三谋害太子,皇帝顾着骨rou之情将这事掩埋过去,谁知道他又自己找事,非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反观江汶琛,不过是将人打了一顿出出气,心底还顾念着兄弟情谊没有下死手。
于是乎不到几天,这一桩桩一件件,再加上有人在朝堂里周旋,三皇子硬生生就这么被拉了下来。
宋月稚起先心底是震惊的,她早知道江汶琛手段凌厉,但没想过他行事这般果断利落,可转眼一想若不是江虔文先要他的命,何至于他这样反击,心底那点悲悯顷刻就散了去。
门口跌跌撞撞走进一小厮,见着宋月稚大口喘气。
“什么事?”
“小姐!”他吞咽口水道:“太子,太子殿下到访,说来……来......”
铃可急了,道:“来什么呀,你快说呀!”
“来比武……招亲。”
第77章 轻浮 她要是真生气了,他给她打就是……
什么怎么就比武招亲了?
范全完全没弄明白情况, 他就纳了闷了,“前几日我还听周公公说,太子殿下对您没什么心思, 还撺掇三皇子来国公府打擂台呢。”
这才几天啊, 他自己来了?
以前在军中知道他倾慕国公小姐,后来有了新欢就说不要, 这下又想要了, 范全是真没想到江汶琛是这种见风使舵的人。
“小姐,我看多半他要拉着国公府当盟友了,您可千万别看他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材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里边一肚子坏水。”
这几日范全也算是看明白了, 江汶琛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那心机城府,是宋月稚这种小姑娘能玩得过的么?嫁给她怕是被卖了都不知道, 国公府虽然势大, 但再怎么说人丁凋零,说句不中听的,往后宋温游不在了, 谁还顾忌国公小姐?
这么想想, 好歹自己也算得上是宋月稚的叔叔,可千万不能让这小姑娘以后没路走, 与其嫁这种位高权重满心算计的,还不如嫁个实诚的。
“我现在就去叫你爹把擂台撤了,那可是太子,万一落了下风记仇可不好了。”
在军中的时候没觉得江汶琛多记恨人,但到了外边不一样, 上位者心眼多着呢。
宋月稚听了,本来准备上去拉他,但一晃神间人就走了,她攥紧手帕便要往外边去。
铃可不禁笑道:“这刚回来就在门口堵人了呀,看来他还挺在意小姐的。”
“他……他这是胡闹。”宋月稚红了脸,再没好气道:“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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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稚不好在人前露面,只能隐着面容到了人群中,来的时候便围了一大通的人,摆明了京城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
更何况两位主角是京城里风头及盛的。
那边宋温游不顾范全阻拦,在门口行了礼,“太子殿下光临,有失远迎。”
那人一身华贵衣袍,连笑都笑的矜贵儒雅,不少人见了其风度,连连赞叹。
“听说太子是十三州的战神呢。”
“这气势就和一般人不一样,又能文又能武的,国公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呀。”
“就是,若是我家闺女嫁这样的,我不笑开了花。”
“国公小姐也不是一般人能娶的。”有人打断,“前几日十三州传来的话本里头讲了,有一花楼女子与太子定情,那艺娘号召本地官户商户,救了不少人,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我知道,是国公小姐!”
“假太子那事多伤国公小姐的心,这人真爱嚼舌根的,把她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