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问,“殿下,可要让人接触?”
“到了京都我再安排。”
这样的人才他一定要拿下,针对的方式要细细琢磨,不能太快。
而且他现在没有心思思考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与宋月稚见上一面,想起这个他便觉得胸腔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
有意无意的,军中的每个人似乎都在隔绝他与宋月稚的接触,就是他想尽了办法都没办法见上她一面。
如今就要进京,她回到国公府若是闭门谢客,他想见她怕是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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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晴的炙热,仿佛是上天也知道这日是将士归来的大典之日,京城主街人如流云,府衙维持秩序的官兵忙的头上大汗淋漓。
人太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上柱国将军回归,十三州太平。
这是多少人心头最诚挚的欢喜。
城门大开,迎接万千凯旋而归的将士,家属、故友,甚至是毫无干系的街头乞丐都抑制不住的欢呼。
宋月稚一身白衣,带着幂篱被人维护者进城,她不想呆在马车里,她想亲眼看看,她的父亲戎马半身,换来的万丈光芒。
城门前,一丝异样从头顶流过,她忽然不自觉的抬起下颚,朝上城门上看去。
斑斓阳光下,那一抹靛蓝的身影透过百米之距,与她遥遥相望。
第58章 等候 澄清
时至春日里, 虽不算太冷了,但该穿的衣衫还是得套着,免得受冻生了寒症。
是以江汶琛眼色再好, 也只是微微凝了神。
毕竟看不见相貌, 也估摸不出身量。
手搭在城墙上,他慢一拍的移开了目光, 到了战马上合该万众瞩目的人身上。
荣国公回京这事不小, 宫内还有的忙,更何况前些天送去的信说不准把人好一番气着,还是避避的好。
最后看了一眼那让他觉得熟悉的身影,他准备离开。
可他不去关注,总有旁人看见, 刚下了城楼就听旁人议论。
“那是个女子吧?”
“我猜是国公小姐, 大将军都回来了,皇后不再压着她, 她的脾性出城迎接也是情理之中。”
“好久没瞧见了, 还有些不适应。”
“这些时日也是......”
“先太子的事连大公主都求到国公府门口了,你看她出来见吗?”
“怕是心寒了。”
话说到这,这些公子哥忽然互相瞥了一眼, 自觉都缄默于口, 不再多说。
江汶琛理了理袖口,自己都没注意到脚步轻微停了停, 直到上了马车。
国公府的事他到底还是关心的,虽然有些言论在太子倒台和荣国公回归后消散了不少,有些人也不太愿意去提。
但查了查,常疏辞还是能将事原原本本的禀告给他听。
“往日是说国公小姐嚣张跋扈,素来目中无人不敬尊长。两月之前, 曾在街上殴打先太子,而后诋毁姑母外戚,一时间惹人怨声载道,百姓指点,连大公主都气的打了她一巴掌。”
这般形容下来,江汶琛微微挑眉,似乎略微带着些兴趣。
常疏辞便继续道:“而后也不知怎的,皇后传召大公主进了宫,体罚又禁足,那时候都传国公小姐仗势欺人,是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又暗寓皇后纵极了她。可谁知道,查办先太子时,在他的私宅之处寻得不少京城名门贵女的画像。”
说道这个,常疏辞觉得颇为荒唐,他声音放缓,道:“其中还有大公主的,及其她不少的贴身物件。这冒牌货心里惦念大公主,那日国公小姐便是揪着他犯了事才动的手,结果自己好心没好报闹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为了全太子名声又不能澄清,后来皇后为了让她避着风波接入了宫里,不让外人见她。”
听到这,江汶琛将那点零星的质疑打消,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太多疑了。
只不过随意一眼,他怎么会觉得那人像晚晚呢?
皇后不会让国公小姐擅自离开京都,别说是她,就是圣上和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
那是做质留在京都的筹码,可不分什么情谊。
思及此,他低垂的眸微冷,又嗤笑一声。
想当年宋家满门誓死报效朝廷,如今也成了要算计提防的,当真是好笑。
“她那姑母,说是在国公府讨了不少的油水,连老夫人重病那会还上门闹呢,国公小姐这才断了联系。”
“母亲后来把这事澄清了?”
常疏辞答,“是。”
这些事能露出形来,定然有人推波助澜加以利用,想只有她会这般作为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太子秉性顽劣是不争的事实,这事一清,也就让那些素日指骂国公小姐的缓了过神,说到底她性情张扬,可但凡做的事都是为了保全周围的人,从没刻意惹过别人。
大公主解禁第一件事就是满京城的找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