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作何的皇后一看出,便没有轻易下决断,而是先一步去拆那信封。
众人见状也不好打断,都沉默恭候着。
半响后,皇后读完了信,叫人推着她往前去。
韩英渠浑身一冷,她发觉皇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上位者的气息犹如刀片直直向她身上压来,大脑都被麻痹了片刻不知所措。
她强硬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不过是借着台阶撞入了三皇子怀里,再说三皇子都护着她了,皇后不可能还要这般目中无人。
但下一刻,皇后的声音便在四周响起,“这点伎俩在本宫面前施展,真是不要命了。”
“皇后,臣女冤枉。”韩英渠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三殿下也知臣女并非有心,实是今天穿的衣裙过长,踩着又磕到了台阶这才不小心冲撞了殿下,还请皇后明鉴。”
三皇子一怔,也想为她辩解两句,皇后却朝他看来,“老三,本宫问你,她撞到你怀里若是回去毁了名声,嫁不出去,传了消息到你那,你是娶还是不娶?”
这一问把三皇子问的怔神,户部尚书是个要职,若是真因为此时让她嫡女受了侮辱,怕是往后自己的声望要降低。
“本宫再问你,你今日帮她固然心善,但若是往后她以拜谢名义屡下拜帖,痴心痴情,你当如何自处?”
韩英渠心慌了,她赶忙道:“臣女不会死缠烂打,绝不会......”
“闭嘴。”皇后神情一冷,“今日是本宫筹备的筵席,你说你准备不妥裙子过长,是不尊本宫;众人端坐,唯你动手动脚扑人怀中,是为不知廉耻,这般如勾栏ji院般的做派到了这,便是三皇子再护着你,也得扒下你的衣裳看看,到底知不知道何为‘羞耻’。”
她话说完,场面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皆是被震的心神混乱,回神后,又是一阵后怕。
皇后因这小事这般辱人颜面,不正是在杀鸡儆猴么?
不少人知道皇后并非善类,且在皇帝面前都是盛气凌人的,她今日这般震怒,便是说明他们今日的做派怕是惹着了她。
人心惶惶之中,皇后收起气势,又冷淡道:“你家的诰命,摘了吧。”
韩英渠双目失神,而她身后的母亲身体一瘫,身子发颤,一翻白眼,居然是晕了过去。
“尚书夫人!”
“太医!太医!”
场面大乱。
三皇子站在原地许久,才被五皇子拍了拍肩,看亭台处皇后已经被人推着走了。
“母后是借你这件事撒气呢。”他低着声音道:“刚从那信我瞥了两眼,好像是国公小姐送来的,字里行间好像是‘刺杀’,‘李家’之类的。”
“李家?”
三皇子目光微滞,京城里他知道的李家有一处与现在对应上,那人现在是尚书府的门客,那刺杀是......
“哎.......”
五皇子还没留神,便看他迈步朝着皇后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
画舫内,映着湖光雪景。
“月稚的消息?”
皇后端起苏女官为她温好的酒,抬眸看满身寒气的三皇子,他一路追来,还在小幅度喘着气。
三皇子道:“她不在宫里,对吗?”
皇后凝神思索了一会,答非所问,“那日你也在长公主府吧。”
三皇子一默。
“没为她出头,倒反过来冷嘲热讽。”皇后轻笑着摇头,“帮着要她命的人,来假关怀什么呢。”
三皇子感觉脖颈像是被一双大手掐紧,使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那日的事长公主也与他说了,他知道是他们错怪了宋月稚。
可就是这样,他才想见她,想和她道歉。
手指深入掌心,他屈膝跪下,声音低声下气又满是祈求。
“求母后告知,月稚在哪。”
第27章 她很自然 他和她不一样
在宋月稚收到的信件中, 并没有关于三皇子的插曲,只说了这个李家是户部尚书的门客,不出意外应当也是他们所为。
可宋月稚却有些疑惑, 她觉得太简单就揪出幕后之人了, 那些刺客可现在都还在挣扎。
不过皇后已经惩罚了尚书夫人,并且言辞间都指向尚书府一家, 她又去不到京都, 没有办法细查,便暂时放下了这事。
且最近听竹居和清莺坊有件大事要办,她也抽不开身去想那些。
溱安的府衙要迎接新上任的一批官员,两家花楼的艺娘被邀请去奏乐,所以这几天都忙着彩排。
这日是清晨, 宋月稚到了地方, 柳夜夜却说今日歇息歇息,她久违的松了一口气。
柳夜夜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到了她跟前, 笑着道:“这几日累着了?”
小姑娘将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猫上, 好半响摇摇头,“我倒是不无事,娘子们才是主角, 她们练着节目才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