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鬼噜噜嘴,非常委屈的说:“平少爷,我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这玩意儿,好像已经和你的额头长在一起了。”
他又叼着铜镜,放到李子平的面前。
许铭道长接过了柴刀,“无妨,我曾在古籍中,看到过类似的情况,也许可以用我的灵力压制试试,你且让我看看你胸口的伤。”
李子平仔细想想也对,现在镇子里大乱,那个吃里扒外的大夫已经安排去照顾受伤的人,其他人嘛,也就这臭道士懂点医术了。
他把红色的衣袍,从肩走缓缓放下,半露出了自己的伤口。
这身子异常的白皙,虽是从小被父亲忽略长大,但好歹没有做过什么重活、粗活儿,皮肤也相当的细腻,一灯大师用牛角戳穿他心窝处的地方,还有大片的血迹,相当的瘆人。
许铭道长扯了自己半块干净的衣袖,想擦拭他胸前的血迹,这一幕似曾相识。
那日,他虎口受伤,从茶楼上掉落下来的时候,他也是这么驾轻就熟的,用自己的半片干净衣袖给自己包扎的,但今日又有一些不同,两人的距离异常的近,比当初他给许铭手肘涂药的时候,还要近一些。
李子平微微的把头侧到了一旁,眼睛不知道放在哪儿才好,望着许铭道长给自己擦拭伤口吧,不太对劲儿,望着自己的胸口也不对劲儿,他只能尴尬地望着无头鬼无头鬼:“平少爷,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你是不是发烧了?快让许铭道长给你把把脉。”
李子平一句话憋在嘴里,很想给无头鬼骂过去,大哥你能不能人艰不拆呀?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许铭。
只见,许铭道长像是没听到无头鬼的话一样,还在很认真的给他擦干净,道:“阿平,伤口倒是已无大碍,它自己愈合了。”
李子平低头看去,确实原本受伤的地方,被仔细擦洗过后,只剩下一道发红的疤痕。
他在铜盆里,把沾满血迹的布拧干,又把无头鬼刚刚给李子平割牛角时,流下的血迹擦了干净,李子平都能感到许铭道长的呼吸了,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盯着臭道士,尤其是那双神采奕奕的桃花眼,眼角还有一颗小痣,显得别样有趣,英挺的眉毛也毫不逊色。
李子平感到自己的胸口怦怦直跳,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跳动的地方,刚想说句什么缓解一下,谁知,无头鬼从后面“砰”的一声,撞到了许铭道长手肘受伤的地方,他的手一抖。
李子平这才知道,原来他的伤还没有好完呢,也难为他为自己、阿姐和泰安镇做了那么多,“呸呸呸!”哪有自己,明明是泰安镇。
“你旧伤未愈,且去歇着吧。你不是说,三清界的人要来了吗,你好好歇一歇,到时候也有力气,可与他们交代清楚。”
“无妨。”许铭道长的双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一股强大的灵力注入到他的额间,渐渐的两个龙角也消失不见了。
李子平抱着铜镜,止不住的高兴:“这东西还会出来吗?”
他摇了摇头,“暂且不知,如果阿平介意,不如用自己的发丝遮一遮。”
望着许铭道长离去的身影,李子平的左手,一手打在了自己的心窝处,暗暗的骂:“没出息的东西!跳!跳!跳!跳那么快干嘛?”
无头鬼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平少爷,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被那臭道士骗了,你晕倒的时候……”
话音未落,就见梓樱拿着一瓶药膏进来,李子平慌忙的把自己滑落的衣衫给捂住,:“阿姐,人家在换衣服呢。”
梓樱哈哈大笑:“我这不在,山上住习惯了,没有门儿嘛,一时着急就进来了。你小时候光@着的时候,我都看过,你还怕现在露个肩膀。我刚刚看许铭道长进来的时候,也没啥啊,怎么到我就这么介意了,阿姐好伤心哦,还是,你只许让许铭道长看?”
“你……你……你……”李子平“你”了半天,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问无头鬼,“你刚说我晕倒的时候、怎么了?”
无头鬼看了看梓樱,咬了咬牙,“没什么,平少爷,当务之急你和梓樱大小姐,一起去三清界解毒才行。”
李子平扁着嘴,不想去,推脱道:“让臭道士带阿姐去就可以了。”
无头鬼摇摇头,“大小姐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去始终是不妥的,还是你一路陪伴比较。”
“那不有许铭吗?”
无头鬼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所见,都告诉李子平。
梓樱见他有些为难,说道,“等这阵子危机过去了,阿弟如果想一直待在泰安镇,那就呆在这里呗,我只是有些担心,逃脱的那个修士会不会盯上你了?”
没错,确实有这个隐患在,毕竟太岁rou还扣留在他们的手里,当晚阿姐看到一灯大师吗,用灵丝控制两个小孩搬太岁rou的箱子的时候,无头鬼出来阻止,一灯大师打晕他以后慌不择路,只能选择把箱子埋在隐蔽处。
他去梓府居住的时候,又把箱子挖了出来,把坛子放到了自己的烂木头箱里,掩人耳目,李子平一些人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