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里的许铭道长说道:“众人请放心,梓府的大少爷绝对不是妖,也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灵顽不灵,我以三清界的弟子身份向大家保证,如果我两日内,不能抓到凶手,那么,我会自废修为,族长为证。大家尽可监督。”
霎时,议论纷纷,连他们这些普通人都知道,修为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可以算是赌上一切了。
那位原本低着头,像焉巴了的茄子一样的少女,又抬起头来忿忿不平的说:“不是吧,许铭道长,就为了他?不至于吧!臭男人,你是不是下了迷@药,蛊惑我们许铭道长!”
行吧,他怀疑这臭道士给这些姑娘们下了迷@药,结果这些姑娘们却怀疑他给臭道士下了迷@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
族长叹了一口气:“唉,众人听我一言,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梓平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虽然不聪明,但绝不是个坏孩子。而且,许铭道长都作出承诺了,各位就请安心回家吧,入夜了,各位就别轻易出门。”
众人听了镇长的话依次散去,本来是为了消除邪祟而举办的祭典,如今却适得其反,让整个镇子再次陷入了低迷。
舞龙的那位师傅和一灯大师,抱起了两个孩童回到了祠堂,本来今日过后他们就要离开泰安镇了,没想到孩子们的命丢在这里,无论如何都要讨个公道再回去。
两个孩子被暂时安排在了一灯大师房间旁的耳房,看守祠堂的张叔本来说,按照镇里规矩,这种意外死亡未成年的孩童,不能进祠堂。好歹有一灯大师出面,说是要彻夜为他们诵经。这才网开一面放行,族长感激不尽。
师傅们为了送孩子们最后一程,给他们换上了最好的衣衫,可惜还是显得磕碜,为了平息众怒,由老管家做主,又给他们添上了不少的物件。
趁着师傅们都去休息了,李子平和许铭道长才有机会来耳房检查,他小心翼翼的掀起了小龙受伤的心窝处,伤口好生奇特,不像是刀伤或者剑伤,里面的伤口窄,外面的伤口宽。
许铭道长在旁点着蜡烛,跳动的火烛下,伤口显得格外发白。
按照师傅们的说法,昨天晚饭后,俩孩子还兴奋的活蹦乱跳,这伤口明显也明显也不可能是今日造成的,李子平小声说道:“唯一庆幸的是,孩子们可能是在睡梦中就遇了害,没有遭太大的罪。”
许铭点点头,又把蜡烛凑近了,这伤口非刀非剑,也不像是某种暗器造成的,想来这泰安镇不大,平日里顶多有个小偷小摸的。若说镇子里的修士就我一个,你吧,连半个都算不上。”
“唉,停!停!停!停!你把蜡烛举起来一点,蜡油都滴到我手上了,疼!疼!疼!”只见几滴白色的蜡油,从蜡烛上滴落,硬生生的把李子平的手腕给烫出了淡淡的红印,像梅花一样。
许铭道长捏住了他受伤的虎口,“别碰,怕有尸毒。要是怕留印儿,明儿我给你再画几朵梅花上去。”
“两位施主可有发现?”一灯大师的出现,打断了两人。
李子平伸出了手,“大师可以治疗脑子的良药?这位臭道士,现在急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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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灯大师行了一礼:“梓平施主,甚为幽默,这两位小施主也是可怜人,老衲打算彻夜为他们诵经祈福,许是梓平施主的八字与他们不合,等一下师傅们就会轮流为两位小施主守夜,为了避免冲突,两位施主还是早早离开吧。”
一灯大师语气平和,声音中带有悲悯之心,只是这脸色嘛,比第一次见到,还要发青、发黑,甚至也许是为了两个孩童惨死的事情,偷偷在房里哭泣,眼角都哭得有些秃噜皮了。
一灯大师察觉到了李子平的眼神,紧张的用手挫着眼角,得了,一个老和尚还挺爱美的,不对,人家也不老啊,两人不得不离开。
这祠堂位于镇里最显眼的位置,也是整个镇上最为气派的建筑了,一直以来都是由历任的族长打理。
“滚出去!滚出去!”一颗臭鸡蛋向李子平袭来,他刚用衣袖一挡,许铭的长剑寒光一劈开,臭鸡蛋在半空中就裂开,流了一地,发出难闻的恶臭,谁知又从四周扔来了,许多的烂菜叶子以及更多的臭鸡蛋。
李子平现在还是梓平的身份,不便于在人前露出术法,只能尴尬的用两片衣袖遮挡。
“滚出去,滚出去,为了泰安镇的宁静滚出去。”在祠堂里他们不敢放肆,于是专门等着他俩出来,尤其是那位高颧骨四方脸的庄稼汉,特别的激动,第一个扔出了臭鸡蛋。
好在老管家及时叫来了马车,把两人接回府上,但由于府中最好的马车,已经被族长借去,改为祭典的祭台了,也就是被李子平踩踏的那辆马车。
这辆临时安排的马车简陋了不少,中间摆了只有一张矮凳小方桌,摆了点茶水,李子平一屁股坐了正位,许铭道长就只能侧坐了。
李子平用手在眼睛上比了两个圈圈,望着许铭的侧颜,心里琢磨着,这双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