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艰难:“是我怕自己…耐不住,对你做什么。”
魏菱星脸更红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他掌心也没反抗,甚至轻轻蹭了蹭,软语道:“嗯……我的确没准备好……”
她掀起波光潋滟的眸,嗓音发颤,柔弱可怜:“可我不想你离开。”
秦骁身子僵住,沉默了半响。
闷着声说:“行,不走。”
他忍着。
秦骁起身去衣柜处又取了一床被子,放在外头,哑声:“要是不想我碰你,就乖乖的分床睡。”
他很想让自己冷静的如往常一般,能肆无忌惮的同她说笑,能看她气呼呼吃瘪的样子,还能掩饰好自己对她的喜欢。
可今夜他完全失控了,只能由着她走。
魏菱星见好就收,眼巴巴的说:“好。”
她食指指尖点了点灯的方向,“那咱们吹灯歇下吧?”
秦骁目光一凝,掌风微动,屋内烛火应声而灭。
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暧昧的寂静之中。
秦骁将被子铺好背靠着魏菱星躺下,琢磨着明日该怎么帮她躲验红这一关。
熟料魏菱星快速脱了外衣,将小臂隔着被子缠了过来,低声说着:“秦骁……”
“嗯?”
她微微一叹,声音有些委屈:“我不喜欢你后院那些女人。”
“虽然我知道或许是有别的用,可我就是不喜欢。”
秦骁的心猝不及防被什么击中了般,大手将她的柔荑包裹在掌心,下意识握的牢牢的,承诺道:“好,都遣出去。”
话音一落,秦骁便觉得自己越发不像自己了。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模样,心中跳跃升腾的火焰便暗了几分。
他若是纵容自己这样沉沦下去,会不会有朝一日……
就在秦骁紧抿着唇胡思乱想的时候,被窝里钻进来一个软软的小身子,她含糊不清的说:“秦骁,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会对你好一点的哦。”
心里突然柔软的不像话。
良久——
他极浅的说了一声,“好。”
两人相拥睡去。
大婚当日二人都乏累了一天,这一觉睡的很沉。
翌日一早,魏菱星在被窝里伸个懒腰,舒舒服服的睁开眼,就见秦骁已经醒了,站在床边将昨夜未脱的婚服解开,露出Jing壮□□的上身。
魏菱星余光瞥见,轻轻呀了一声,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她躲了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
秦骁也不避着,见她害羞,似笑非笑的:“昨夜不是挺主动的吗,怎么这就害羞了。”
魏菱星一本正经:“晚上的事怎么能和白天相提并论呢。”
秦骁:……
小姑娘现在还会这一套了。
他也不跟她继续拌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墨色锦袍来,刚准备穿上,魏菱星像发现了什么,嘴里说着:“等等。”
然后只穿着里衣从床上跳了下来,伸手抚上他背后的疤痕,仰头说道:“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疤?”
秦骁眉梢一挑,觉得稀松平常:“整日打仗杀人,身上有疤再正常不过。”
说罢,他低头同魏菱星抵额相对,漫不经心的扯唇:“心疼了?”
魏菱星大眼睛躲闪着他的目光,被他忽如其来的亲近惊的脸红心跳,殷红的唇却没再开口。
是有点心疼了。
他背后的疤痕纵横交错,沟壑极深,已经恢复好还留有浅褐色的疤痕,如同丑陋的蜈蚣。
这凌渊安定的天下,正是无数如他一般铁血英勇,不畏生死的将士以鲜血换来的。
怎能不心疼呢。
秦骁将衣裳穿戴整齐,拿起一片白绢,以小刀划破掌心,接了一小滩血,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般,将白绢搁到锦被下面。
魏菱星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动身从屋里的药箱处扒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细细的将他掌心的伤口涂抹上药膏。
她上好药后小声道:“多谢。”
然后走到床边拍拍手,由着下人进来替她洗漱更衣。
秦骁先行一步,去了正厅。
樱桃在魏菱星耳边问道:“昨晚怎么样?”
魏菱星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点点头:“嗯,确实吃这一套。”
二人不再多话,将魏菱星一身行头都整理完毕,前去正厅用膳。
魏菱星提裙款款而入,正厅连带着院子,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待她在秦骁边上坐定,诸人行大礼,拜见主母:“奴婢[奴才]给夫人请安——”
大婚时陛下曾说过,夫妻二人位同一体,身份相等,说是公主驸马不错,将军夫人也不错。
今日乃是将军府的人头一回正是认主母,正该唤声夫人。
魏菱星面色平静,先是喝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