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一挑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自己抓来的人质,忽然意味深长地问,“你这么关心他?你们是玩真的?”
“真不真假不假跟你有哪门子的关系?”
赵辛笑了起来,“当然没有,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挺可怜。江白这人最没良心了,你喜欢上他就是自讨苦吃。不过嘛......”
他故意顿了顿,极为嘲讽地开口,“我就不知道原来他还有勾引男人的本事,怎么样?他的滋味好尝吗?”
秦昂愣了愣,听到周围立即有人在笑,其中笑得最大声的就是前排的赵辛。他唇角一垂,靠着自己对车的装置印象抬脚就往前面踹,差点了踹中了赵辛的面门。
他咧唇一笑,Yin冷着声音,“再说一次,撕烂你的嘴。”
很快,笑声转换为骂声,一记重拳就朝自己肋下而来,他闷哼一声,弯下了身子。
“住手!”赵辛喝道,“秦队长,想要撕烂我的嘴,要看看你还有没有那个命了!”
刺啦一声刺响,车子停下,赵辛起身靠近秦昂,“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他一扬手,“拖下来!”
秦昂立马被人粗暴地拖下车去,推搡着进了一间废弃仓库中。
仓库里也不知道被废弃了多少年,灰尘满天飞,秦昂一被推进去就被呛人的灰尘惹得鼻子酸痒。他被人用力地按在了一个椅子上,眼睛上的黑布猛地被人揭开,他被陡然出现的亮光刺得正着,忍不住地眯了一会儿眼睛,打量着这间仓库。
仓库一切设备都是被废弃的,血色的铁锈爬满了整个设备,墙角上都布满了蜘蛛丝。而站在秦昂面前的,是一个男人,穿着得体的衬衫和西装裤,正勾着眼尾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秦昂扭动了下脖子,“七爷,好久不见啊。”
戚尧闲庭信步地走到秦昂跟前,“也不算久吧,距离第一次见面才不过半个月。”
秦昂敛去笑容,“你说要让我来听我想听的事情?是什么?”
这时仓库的铁门吱呀一声响起,生锈的轱辘在地上摩擦着滚动,发出渗人的声音。
戚尧朝门口扬了扬下巴,“诺,这不人来了。”
秦昂顺着看去,瞳孔猛然睁大——只见门口陆续走进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茂金,而在他身后的就是在逃的郝秋林。
几天不见的时间,郝秋林整个人看上去老了不少,面色枯黄,rou眼可见地沧桑起来。
郝秋林在看到秦昂的时候,脚步也是猛地一顿,“他怎么在这?”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他,刘茂金的人不清楚状况,而戚尧并没有作答的打算,他底下的人更加不会多嘴,也就没有人会回答为什么秦昂会在这里的答案。郝秋林面上一阵尴尬,想他平时在市局里当局长的时候一呼万应,现在却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人连敷衍都不愿,一张老脸差点就挂不住。
刘茂金眼见情势尴尬,连忙咳嗽一声,堆着笑容,“戚尧啊,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也来了怀城。”
戚尧从旁边随手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金爷,我这不是想来看看让金爷一直当做后院的怀城到底是什么样的。”
刘茂金脸上的笑容一僵——戚尧这句话直接将他瞒着他私下在怀城走毒品市场的事情挑明了,他现在是一点迂回的掩饰都不能再说出口了。
按辈分来说,他刘茂金帮着戚尧的父亲打下金三角的毒品市场,是戚尧的长辈,理应当得上戚尧的一声伯父。可实际上他心里对这晚辈的忌惮绝对不会比其他人对七爷的忌惮和恐惧少一分。他要比在场的人都要明白,面前这位看似和善的金三角当家人到底有多心狠手辣,毕竟这是个能亲手杀了自己父亲并且将自己老子尸体喂狼吃的狠人。
亲生父亲尚且如此对待,更何况他这种私下底不断搞小动作妄图强占七爷这个位置的人呢?
刘茂金一后背的冷汗倏地就流下。
戚尧笑了笑,“金爷,不必担心,我只不过是好奇。你是集团里的老人了,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去做,我当然不会有意见。”
刘茂金艰难地扯着嘴角笑了笑,硬是憋出了呵呵的几声。
戚尧嗤笑着,随即目光落在了一言不发脸色难看的郝秋林身上。他缓缓起身,“原来我父亲当年藏在怀城公安系统的棋子就是你啊,幸会啊,郝局长,我可是找了你十多年的时间了。”
郝秋林下颌线倏地紧绷着。
午夜十点钟,中山路上的九色酒吧里依旧是人声鼎沸。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舞池中央妖娆性感的女人和荷尔蒙爆棚的男人一起疯狂地摇摆着身子。吧台上高脚杯里的美酒摇晃,到处充斥着肆意的嚎笑。
而与嘈杂的酒吧大厅不同的是,后边的走廊这里远离大厅,鲜少有人来往,再加上装修材料的隔音作用下,显得走廊幽静Yin森。
在走廊尽头上有一间房间,门口守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们随意地靠着墙,手里抓着烟百无聊赖地聊着天。
忽然,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