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惠回到椒房殿,苏奉祀便一路跑来,他上前腻着裴惠,说:“娘,我好想你。”
“我也想奉祀了。等你再长大一点,你爹会带你一起去狩猎的。”裴惠说。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用心进学?”
“有的。”
“那娘等会儿要考考你。”
“我都学了,才不怕考呢。”
“前些日子做的鹿rou糜,陛下很喜欢,你让小厨房如法炮制,做给太子吃。再给他做点烤rou。”裴惠对冬丝说。
“是。”冬丝说。
苏密和苏昆仑回到了宣室殿,苏昆仑没有回到原本的住处,而是一直跟在苏昆仑身边,白天是充当护卫,晚上则是同床共枕。苏昆仑不是一窍不通的人,苏密这样对他,他也感受到了某种异样的情感。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区区床笫之事。苏昆仑不认为自己只配做一个逆来顺受的宠臣,等到时机成熟,他要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苏密见苏昆仑不专心,轻咬他的喉结,问:“怎么这么不专心,在想什么?”
“臣没想什么。”苏昆仑说。
“专心点。”苏密说完这句话,分身继续在苏昆仑后xue内前后挺动,一次又一次擦过那个敏感的区域。
苏昆仑此前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童男子,哪里经得起苏密那样的撩拨,他的嘴角溢出难耐的呻yin。苏密见了这样的脸,下身的硬物又会更硬一分。能近身侍奉苏密的人心里都是有数的,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都知道。
“曹美人,不是奴才不通传,是陛下说了谁都不见。”大太监拦住了曹美人。
增州知府贪污受贿,牵涉数州数人,苏密对此事非常生气,表示要彻底追查。而曹美人的父亲曹御史曾经是该知府的举荐人,往小了说是曹御史督察不严,往大了说是同流合污、包庇党羽。但苏密连日不幸后宫,曹美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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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内。
“陛下已经一个多月未曾召幸妃嫔,反而是夜夜留宿宣室殿,也不知道是不是朝政繁忙至此。”冬丝说。
“陛下是不是忙于朝政,你还不清楚?这一下倒是装上了。”裴惠说。
“殿下,曹美人求见。”一个宫女通传。
“陛下不见她,这又来见我了。让她进来。”裴惠说。
“妾身参见皇后,愿皇后长乐未央。”曹美人说。
“一家姐妹,客气什么。赐座。”
“殿下,妾身前来,为的是家父。家父已经被停职关押,皇后可否替妾身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规矩。更何况,你见不到陛下,难道我就能见到了吗?”
“殿下……”
“行了,不必多言。陛下自然有他的打算。”
裴惠的父亲裴文月只到参政一职,官居从二品,实际上领的却是一品俸禄,实权也很大。裴文月的父亲年事已高,退居家中,但他依旧挂着侍中的虚职头衔。如此说来,裴文月实际上位于父亲以前的职位,只是官阶未增。
裴文月的父亲去世,苏密将裴文月提拔到相国一职,也和裴惠亲自出席老臣葬礼。等到事情裴家这边妥帖,苏密才想起曹御史还在停职收押。念及他出仕多年,最终只是贬职东南,举家同行。
“这一下,我是真的见不到父母亲人了。”曹美人说。
“说不定哪天陛下高兴了,老爷他们还能回到长安。”曹美人的侍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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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
苏密和裴惠下车进门之时,裴府已是一片缟素,气氛凝重。众人行礼完毕,二人前去为死者敬香焚纸,裴惠和裴若愚说话,苏密在一边和裴文月说话。苏密身份特殊,心意表完了自然被安排在客房休息。
厄宛和巴曼努前来,巴曼努连着许久不见苏昆仑,没想到却在裴府见到了。这时候,一方小轿进门,下来的是两个迟暮美人。厄宛上前虚扶一把,说道:“干娘。”
“许久不见厄宛将军了。”裴金月说。
巴曼努按例行礼,说道:“给裴妃和梅侧妃请安。”
“之前我还没来看望过父亲,谁知道他走得那样急,再进家门已是停灵待葬了。”裴金月对厄宛说。
“干娘节哀顺变。”厄宛说。
裴金月和梅凝雪进了内屋,见了苏密和裴惠,还是照旧行礼。裴惠上前扶她,说道:“姑姑,起来吧。”
苏密说:“二嫂……嗯,裴妃不必多礼。”裴金月是敏亲王苏克己的正妃,因此苏密一直称呼她为二嫂。
四个人闲话家常,梅凝雪听得多,说得少。主要还是裴氏姑侄间有不少体己话谈。裴金月忽然感叹道:“人生命运便是无常,昔日巴曼努还算是我的妹妹,如今已经是厄宛将军的巴夫人了。”
“姑姑不必伤怀,敏王府迟早会选新地重建,新的继承人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