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转过身,气呼呼搂住原随云劲瘦有力的腰哑着嗓子质问他:“你要去哪里?”
刚过情浓时候,就要穿衣下床,怎么看怎么有渣男嫌疑。
夜莺揪着他的衣襟,将他刚刚系好的腰带胡乱揪了揪,又给他扯开了。
“不说清楚不许走。”
原随云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坦露着胸膛,转身随意的捏了捏夜莺的脸颊,直揉得这小家伙说不清楚话。
“怎么总是这般调皮?”
他捏着夜莺后颈,用了三分力道:“小家伙,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没有任何一只鸟儿喜欢被捏后颈的,况且揉和捏是两码事,夜莺的小脾气瞬间就起来了。
他一把打掉原随云的手掌,恶狠狠瞪他一眼:“不要碰我。什么叫不该问,这种时候走开,难道我还不能问一句啊?”
“我们的关系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原随云摇了摇头,道:“并非我待你不忠,而是当真有要紧事。这事情涉及家事,也当真不能告诉你。”
这解释让夜莺说不出话来,再说下去,反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了。
“好啊,你走吧。”床榻上的小美人红着眼睛,表情有些闷。
原随云此时当真着急,没有细究其中不对。
他刻意温柔地哄了哄闹脾气的小家伙道:“你先睡着,我去去就回。”
夜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放下床帐,推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脚步声已渐渐地远了。
哼!
不问就不问,当谁稀罕啊?
不管了,睡觉!
夜莺翻身躺下,钻进暖暖的被窝里闭上眼睛。
翻来覆去一会儿,小少年顶着有些发黑的眼圈坐了起来,不行,凭什么不能知道了。
男朋友半夜出门,难道不该有知情权吗?
原随云还什么都不说,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他以为自己当真没办法不成?
切,他现在已经不是菜鸟·夜莺而是钮祜禄·夜莺!
他可以变身哒!
只见床上的少年眨眼间变成了一只轻盈可爱的鸟儿,拍了拍翅膀蹦跶两下钻出了床帐。
磕磕绊绊的,这一只夜莺慢悠悠飞出了客栈。
他远远地跟在原随云的后面,好奇的看着那人的行动。
夜色苍茫之中,原随云已经运转轻功,来到一个坡度平缓的小山丘上。
小丘上有一颗参天大树,树上拴着马缰,那是一匹神行千里的宝马。
它的主人裹着黑衣,带着帷帽。
那黑袍的长袖几乎要到了地下,把手臂手掌完完全全包裹进去,看上去比名伶的水袖还要长三分,实在诡异的很。
这人就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盘膝而坐,闭目等待着来人动静。
原随云刚刚走上去的时候,那人就听见了脚步声。
那人扶着头上的帷帽,站了起来。
“我已在此恭候多时,你终于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出乎意料的,这不是一个男子,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从上山之后,原随云的脸上就一直挂着标志性的温和的微笑,直到此刻,他的笑容愈发深了。
“我为何不敢来?”
那女子沙哑的嗓子实在让人听得难受,她冷笑一声:“知道你父亲的过往不如你想的那样光鲜,我还怕你会受不了呢。小少主。”
叫他小少主,那声音却有几分恨意难消。
原随云神色一动未动,仍旧笑着:“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找我,又要做什么?”
“我听说原东园手里有绝世神功,可以活死人rou白骨?”虽然是疑问,语气却已经十分笃定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原随云皱眉。
那女子冷笑一声:“不必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要你回答是或不是。”
原随云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那女子可并不信他的话,而是自顾自说着:“我要你把那一门神功抄下来,带给我。”
原随云的脸色渐渐冷下来。
他道:“别说没有,就是真有这么一门功法。我又凭什么给你?”
“凭饮雨大师已死,我已经实实在在手握权柄,成了华山派掌门。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傀儡了!”
那女人笑看着原随云,轻蔑道:“无论你父亲如何爱护你,也不会真正器重你。
否则无争山庄其他产业为何全落在你堂兄弟手中,若是原老庄主百年之后,我想要报复你,简直轻而易举。”
那女子笑得很是满意:“你不过就是一个瞎子,若是识相一些,便好好配合我。以后我定然不会亏待你。”
若是有其他人在这山丘,听到了这一番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凡是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