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狭小的储物室里大眼瞪小眼。
最后刘季轻哼一声率先出了门,回了书房,找出《孟子》来,坐到桌前,翻开。
“来,今天咱们好好读一读《孟子》,读完了就睡,以后每天读一遍!”
秦王无奈,“阿季,秦国现在需要的是法制。”
“我知道,但你不能只懂法家那一套,你应该取其Jing华去其糟粕,择其善者而从之!”
刘季觉得《孟子》里有一句话就很重要: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秦王无奈的坐下,被迫听课。
刘季把“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翻来覆去讲的口干舌燥。
秦王在一边非常贴心的递茶,刘季接过来一口饮尽。
就在秦王以为结束的时候,刘季随手一翻,刚好翻到一句。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看看这一句!是不是在说你?!这里的臣换成庶民是不是一样的道理?!你这什么表情?我说得不对吗!!!”
秦王:......
第二天,刘季顶着黑眼圈,拉着徐福嘀嘀咕咕一番,把自己狂怼男神的经过说的一字不差,惊心动魄,听得徐福直皱眉。
“我看你讲课也没多大用,那些典籍大王肯定看过的,说不定比你理解的还要深刻的多。”
“那怎么办?我这张嘴是靠不住了,哎~”
刘季摸着微微有点肿的嘴唇愁眉不展。
徐福觉得他简直就是在炫耀!谁还没男人滋润了!只是他家老攻最近出差了而已!
嫌弃的别开眼,徐福想了想,光是靠几个人说肯定不行,要是行的话,朝上的公卿大臣也不至于没几个出身儒家的。
所以,需要有理有据,掷地有声,且影响巨大且深远的方法。
“你的饭馆生意还好的吧?不如这样,我回去把陈胜吴广起义的那篇文章改一改,然后你组织发起一个辩论会,地点就定在当初吕不韦‘一字千金’的那个台子上。”
刘季虽然不知道徐福说的文章是什么,但他觉得悬啊!
“你觉得儒家说得过法家?难道你想用,呃,诸子百家一起怼法家?”
“不是,到时候就让徐统上场,他今年都快十岁了吧?你想想,一个十岁的神童舌战百家,不管是儒家,还是法家、墨家、纵横家,全都怼!”
刘季听出点趣味来了,这不是杂家吗?
而且不是吕不韦那种杂家,是教科书式的杂家!
“好!交给我吧,嗯,不过,光是咸阳城的‘百家’是不是太少了?
这样,我把这事儿宣传到其他六国去,时间就定在四个月后,辩上个两个月吧,毕竟有些地方挺偏远的,而且也不能让小统真的说一天话,还是要限制每天挑战的人数的。
然后,只要敢上台辩论,我就送一刀纸(一百张),要是说过了小统,就送个一千张,并且拜为秦国上卿。你说,会不会连隐世埋名的大佬都炸出来?”
徐福一听觉得刘季玩的有点大。
虽然秦国的纸是造了很多,但如今依然是百张三金,这可是秦国如今的主要财政来源,而且上卿这个职位能随便拿出来吗?
“你有把握拿出那么多纸?还有,张口就是上卿,大王同意了吗?你还只是个客卿好吧?”
刘季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放心吧,你只要负责好小统不要被人怼下台就行!”
两人达成一致,互相碰了碰拳头,再抬起头来时,发现殿中央竟然跪着数名大臣,连忙打听,才知道这是为韩国求情的。
刘季有些奇怪道:“这都几个月了?怎么这些人还天天来这一出?韩国快投降了吧?徐福,韩非你拿下了吗?”
这话一出,徐福立刻狠狠瞪了刘季一眼,没好气的说:“哼!还有脸问!要不是你把韩非的妻子儿女安全护送回来,我早就打你了!”
听这语气,就是韩非没什么事,而且徐福还有把握拿下的意思。
刘季松了一口气,当初他跟男神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被鄙视了一番,后来事实证明,他非常有先见之明。
因为若是去晚一步,韩非的家眷就要死于魏国劫匪无名氏之手了。
“对了,我还没问那些想杀韩非家眷的人真的是劫匪吗?我在魏国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十几年就没遇到过一次,在魏国干劫匪是真没钱途!”
徐福翻了个白眼,幽幽道:“你说呢?韩非家又不富裕,那些劫匪是真是假就不说了,他们又不是瞎了眼,怎么就盯上那辆破牛车了?
所以啊,肯定有人指使!不过我手里没人手,而且这一路这么远,有线索也查不到了。”
刘季想想也是,两人又继续东拉西扯,朝议结束了还意犹未尽。
秦王一身低气压出了正殿,站在马车旁一动不动。
王离对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