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上这个,纹的什么啊?”涂完了药,田征国最后对着尹那罗的耳朵吹了吹,像是要把药水吹干,然后用棉棒轻轻戳了戳他肿起来的耳廓,状似随口问道。
“这个?HAKUNA MATATA,哈库那玛塔塔,是幸福的咒语呀~”尹那罗抬手想碰一碰耳朵,被田征国打了下手,便撇撇嘴,自然的挠了挠脖子。
“莫呀?什么咒语?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田征国皱着眉,要不是知道这亲故是在亲爸爸那里做的纹身,听到这话都以为他被什么乱七八糟的宗教忽悠了。
“呀,这都不知道吗?没有童年的家伙,你没看过Lion King吗?”尹那罗回国头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丁满和彭彭说的啊,多有名啊,你居然不知道!哇~闹木失望!”
田征国还是一脸迷茫,直到尹那罗恨铁不成钢的一拍他大腿,扯着嗓子开始唱那首熟悉的电影主题曲,田征国才恍然大悟。
“啊~这个哈库那玛塔塔~想起来了,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纹这个?”
“这个是非洲的谚语,意思是无忧无虑、梦想成真,以后这就是我的幸运咒语,我需要好运气了就摸摸这个咒语,就能梦想成真了!”
尹那罗信誓旦旦,说的跟真事儿一样。
“哈哈哈,不错哎,那以后我需要运气的时候,你也借我摸摸吧!”
“好啊,借给你~”尹那罗倒是大方,爽快地一拍巴掌,一口答应了可以把自己的好运气借给亲故,语气豪气的像个道上混的大哥。然而他眼睛亮亮的、挑起一边眉毛的样子,配上身上的白色无袖背心和露出来没什么肌rou线条可言的胳膊,看上去完全就像个幼齿中学生。
田征国看着他的小胳膊,勾起嘴角笑,感觉自己再努力锻炼,胳膊就快有他的两倍粗了,这亲故真是,多少年也不变,从出道的时候就这么瘦,现在还是这么瘦。
联想到刚出道那会儿的事,田征国的视线又落在了尹那罗耳朵上,忽然想起他们出道的第一个showcase,尹那罗在showcase前一晚还睡着觉把耳朵给扯坏了。
“哎一古,你这个耳朵可真是多灾多难……”他沉浸在回忆里,用指尖碰了碰尹那罗的耳垂,叹息一样地说。
小巧的耳垂上,还留着五年多之前留下的伤疤,伤疤不大,当时的伤口虽然不浅,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淡了很多。
尹那罗眨眨眼,思考了一下,忽然笑了,两只手掌按在田征国的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他,嘴角勾起,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记得啊,那时候是允其哥给我处理伤口,现在轮到你给我涂药啦,wuli忙内长大啦~”
“嘁,莫呀,你不也是忙内……”田征国也笑,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又捏了捏尹那罗左边那个耳朵。
尹那罗皮肤薄,耳朵也薄薄的,迎着光看仿佛是Jing灵一样半透明的,而且还软,用手指捏住上下两端,可以捏成一个可爱的耳朵球球。
耳根软,这样的人心软、随遇而安,更容易听别人的话。田征国的耳朵就比他硬多了,小时候妈妈就经常揪着他的耳朵,说他主意正。
田征国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在心里默默反驳妈妈,自己这叫有主见,要是自己也没主见耳根软的话,尹那罗可怎么办啊。
……
海外巡演的第一站事美国洛杉矶,演唱会的导演组比防弹的成员们提一天出发,先行一步去查看现场和设备,成员们的出发日期定在了田征国生日的第二天。
而在1号田征国生日这天,除了他收到礼物之外,尹那罗也收到了两份意料之外的“礼物”,一个是之前参加比赛得到金奖的奖金,一共1000美元,存在一本绿色的存折里。这个数目对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但是人生第一次拿到金奖的奖金,比起实际价值,还是象征意义更加重要。
尹那罗开心的拿着存折各种摆姿势,让田征国给他拍了几十张照片,正准备选几张发推特炫耀呢,他的第二份“礼物”就到了。
一个中规中矩的文件袋,直接邮寄到了尹那罗报名参赛时留的地址、也就是公司里,险些被当成垃圾邮件处理掉,因为负责处理快递的同事认出了上面盖的兵役厅的公章,才把这个递到了经纪人手里。
收到文件袋的时候,尹那罗还有点纳闷,略显粗暴的拆开,从里面倒出来一张厚的卡纸——是一张首尔兵役厅颁发的免除军事义务嘉奖令,内容是为了表彰在首尔国际舞蹈大赛中取得优异成绩的尹那罗,特颁发此证,免除该君的兵役,以及其他一切军事义务。
托尹那罗障碍的福,当他看完这张嘉奖令,上面写了什么,整个练习室里的人都听清了,于是经纪人傻了,成员们傻了,尹那罗本人也傻了。
经纪人傻了,是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的,虽说尹那罗现在年纪小,但是男爱豆都要面对的兵役问题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实在是幸福来得太突然;
成员们傻了,是因为太出人意料了,毕竟尹那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