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并没理会宁桓:“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宁桓没想到一个老头儿的劲儿能有这么大,他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才堪堪留住了一条缝儿,“哐当”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袖口掉落在了地上,宁桓一看发现正是早晨里落在他被衾上的短笛,只是他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一心一意只想让那老头儿给自己开门。
没曾想那老头儿见了地上的短笛,竟一时间表情聚变,松开了抵住大门的粗糙大掌,整个人直挺挺地跪在了那根短笛面前。宁桓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只听那老头儿抬起头声音颤抖地道:“巫鬼神的短笛你是从何而来?”
宁桓见他一脸凝重,也不好瞎编乱造,只是道:“说起来你可能也不信,这东西一直跟在我身边扔也扔不掉。”
老头儿的嘴唇微微发抖,嗫嚅着:“显灵了,显灵了。”说完朝着地上的白玉短笛“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他转过身又要朝宁桓叩首。
“您这是?”宁桓急忙上前扶住老头,宁桓见不得老人家拜他。老头儿起了身,语气庄重带着一丝敬畏地道:“小人立刻带您去见先生。”
里室内坐着一名黑衣长发男子,见了老头儿呈上的白玉短笛后,也是一脸震惊:“这是……”,他猛看向宁桓:“公子是从哪里得到的?”
宁桓摇了摇头:“说来先生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这笛子如何会在我的身上,第一次发现也是几天前。”宁桓看了一眼那白玉短笛,“我看这笛子Jing致虽Jing致,但也和普通上乘笛子差不多,先生和有方才引我进来的老伯怎一眼知晓这是巫鬼神的短笛?”
黑衣男子笑了笑道:“这是用万枯蛊的做的引蛊笛,这种蛊苗域几十年才能养成一只,是能力也是身份的象征。但万枯蛊做成的引蛊笛向来都是黑色的笛身,自古拥有白色引蛊笛的只有一人,巫鬼神。只是这笛子已失踪百年。”
“引蛊笛既然在公子身上,不知巫鬼神有没有留下什么指示。”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会儿,“公子有所不知,我本是苗疆红家人,来中原就是为了找回失踪的巫鬼神真身相。”
巫鬼神的真身像宁桓当然知道在哪里,就在城南的燕宅内。只是说起指示,宁桓能想到的只是那个古怪的梦境罢了。巫鬼神她究竟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黑衣男子见宁桓还在犹豫:“公子有所不知,苗疆养蛊有红蓝两支系。自巫鬼神死后,红蓝两家分家,蓝家人自古与我们红家人不合,只是这些年一直忌惮着巫鬼神的力量,不敢轻易挑起事端。此番巫鬼神的真身相失踪,他们不知又会想出什么Yin招,怕是他们借用巫鬼神之力,生出祸端啊。”
宁桓不可能完全说真话,既然肃冼和自己无法处理燕宅里头的蛊王和巫鬼神,何不告诉他们呢?宁桓故作迟疑了一会儿:“若是这样说起来,我确实梦见过。只不过不知那个六手女子是不是你们所说的巫鬼神?”
黑衣男子激动地站起了身:“在哪里?”
“城南燕宅的府中。”钱冕今日面圣,他带来的苗疆蛊女必然会想方设法带走巫毒神真身,至于现在还在不在燕宅内,会不会撞上苗女,宁桓可不能保证了。
“多谢公子。”黑衣男子连忙道谢。
“苗先生。”宁桓叫住了正欲起身前往燕宅的黑衣男子,“我今日前来是受人所托,希望先生能帮忙除去京城内一害人妖女。”
黑衣男子缓缓回过身来,盯着宁桓缄默了半响后道:“那妖女可是名唤作苗雨?”
宁桓讶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先生知道。”
黑衣男子表情闪过一抹Yin郁,他的语气有些愤愤:“苗雨背叛我红族人,这件事不用公子提起我也自会清理门户。”
宁桓舒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城南青楼女子失踪案也可以了结了。
“对了。”宁桓忽地想到了一件事,于是他问道,“我记得巫毒神身外包了一层琥珀,那究竟是什么?”宁桓实在想不通这不人不鬼的模样,真的是梦中那红衣女子费尽心力所求的愿望?
苗先生回道:“那东西叫做固魂魄,巫鬼神身死以后,红族大祭司承其遗志,采集千年神树上的树脂用来封印住了她体内的蛊王。”
宁桓点头道:“原来如此。”
宁桓和苗先生告辞后,出了门绕过几个拐角,方钻进了一个无人的巷子中,还来不及喘口气迎面就遇上了正在那儿等着他的肃冼。“你怎么在这里?”宁桓有些惊讶。
“偷个闲,过来看看,顺道甩了后边跟着的尾巴。”肃冼靠在墙角,侧着脸望着宁桓,懒洋洋地答道。
第22章
“尾巴?”宁桓面露一丝惑色。
“就上回城南宣纸铺前你见过的那伙人,苗疆的蓝家人。”肃冼回道。
宁桓不解:“他们跟着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还不是想打听巫鬼神真身相的下落。也不知道哪放出的消息,说三清山和苗疆红家要一同联手对付蓝家。”肃冼哼了声,一脸嫌恶地道,“要说跟踪也就罢了,东厂那群死太监们平日里也没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