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酒后乱性。
但实际上真的喝高了是乱不起来的。
小兔族的发情期虽然是真的像喝高了,但绝对不存在失忆。
小刀自第二天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是先上兔兔网买了抑制药,然后就埋在床褥里无声惨叫。
随后小刀向最亲近最能诉说秘密的父母发去通讯。
通讯一下就接通了,看光屏上兰迪和朱莉眼下黑眼圈浓重的样子,他们像是一宿没睡。
唯有八只小兔兔还很Jing神,对着光屏上的小刀喊。
“哥啾~哥啾~嫂嫂啾~”
小刀一下回忆起昨天家里的弟弟妹妹随便说说,他就打鸡血一样说“都交给他吧”!
交个屁屁!
小刀克制住自己骂脏话的冲动,在后边加了个叠词。
“你是不是……”兰迪看着小刀仿佛丢了魂的样子,心中确定了什么。
小刀缓缓点了点头:“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已经是只流氓兔了。”
兰迪和朱莉同时屏息了一瞬,而八只小兔兔完全不知道自己哥哥万念俱灰想要死一死的心情,纷纷跳起来,拍着小爪爪兴奋地喊着。
“流氓啾~流氓啾~抓起来啾!”
朱莉一掌拍在光屏上,神情严肃。
“道歉,太过分只能让法律制裁你了。”
小刀的视线微微向上,心想不,用不着法律来制裁我。
看着朱莉和兰迪担心的模样,小刀怎么也说不出他……冒犯了神明。
小刀抬手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朝朱莉点点头。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
光屏关上后,小刀去洗漱室洗了个澡,他在水柱下看着自己的身体,又是一阵无声的惨叫。
昨天他发情期时,不仅对着神明说那种下流话,还敢啾咪,最后还让神明给自己……
“啊啊啊啊啊————”
小刀在水声中尖叫,一抬头就看到镜中满面chao红的自己。
小刀迅速洗好澡,给自己擦了身,抑制药也已经送到了法神塔的邮箱。
这里没有小刀的衣服,小刀颤颤巍巍地用浴巾把自己从上到下裹成了木乃伊。
是的,小刀醒来之后就知道这里不是他的神侍室。
法神塔里房间实在太多了,法神大人愿意在他那样冒犯之后还把他送到房间里睡下,胸怀简直比大海还要宽广。
法律是道德的底线,而渎神不管在哪都是死线。
对不起爸爸妈妈,弟弟妹妹,我回不了家了,我从今天开始就是一只死兔兔!
小刀用浴巾悲痛擦泪!
“你在做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小刀身后传来,小刀吓得差点没当场跳窗。
“渡鸦先生?”小刀缓缓转过头,在浴巾的缝隙里偷看来人。
渡鸦看着小刀红通通的眼睛,觉着他的发情期不会还没过吧?
渡鸦早上才接到剿灭恶魔的通知,立刻换成战斗形态赶去处理完毕,又立刻赶了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着急什么,总之……快一些就是了。
“渡鸦先生,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我可能……”
小刀磕磕巴巴地说着,却见渡鸦的眉尖缓缓蹙起。
“什么?”
“我可能要死了——”
小刀和渡鸦的声音同时响起,渡鸦不太明白,是昨天没让这只小兔子啾咪个够所以要死了,还是小兔子一觉醒来想起昨天的事羞愧欲死?
要是第一种……渡鸦想,那就再啾咪一下。
第二种的话,还挺有意思。
坏心的神明等待着欺负小兔子。
可小刀说完那句话后,就什么也没说,只问道。
“抱歉,我,我先回房,请问法神大人在楼上吗?”
“他一直都在。”渡鸦淡淡地说。
小刀便点点头,头也不抬地从渡鸦身旁跑了过去。
听着小刀光脚踩着大理石地面发出响声,渡鸦下意识地抚上了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蜂蜜甜糕的香气。
渡鸦低头看着地面,那里还有一两点水渍。
……像是眼泪。
小刀在自己的房中换好衣服,然后拍打着脸颊,重新振作起来。
他一把拉开自己书桌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了……自己积攒已久的毛毛!
小刀全神贯注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扎玩偶。
渡鸦已经换回了法神的日常状态·希法,然后低头默默听着小刀的动静。
在做什么啊?
神明大人难得有些不耐烦。
所幸小刀向来是个手脚利落的孩子,他很快就把一只毛毛玩偶扎好了。
因为担心法神大人因为昨天的事讨厌小兔族,因此小刀就扎了一只抱胡萝卜的猫崽。
……为什么是猫崽了还要抱胡萝卜,小刀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