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放心,没事的。”雷焱打断他说道。
“你别忘了你体内还少一魂两魄……”白隐急道,若出事便是灰飞烟灭,他不能让雷焱冒险。
雷焱安慰道:“不要紧的,我不跟他们正面交锋。”
白隐:“我跟你一起!”
“雁鸣城百姓现在需要你回去解救,你不用担心我。”
白隐执意不肯放他一人,他继续说道:“你回去通知林彤整军备战。城内的残花落应该与秦阳国有关,否则不会这么凑巧,我怕他们只是先锋,后面还有大军。”他见白隐依旧眉心紧锁,上前一步吻住他的唇,轻轻摩挲,笑着说:“白隐,你放心,我不会逞强的,我还要跟你过日子呢。”
白隐深深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的爱人肩上担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点头道:“那你自己千万小心,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
月下林中树影摇乱,马蹄声声交错,惊起安眠的鸟雀。
雷焱蹲在树上,一眼便认出为首黑马上那人。他召出谒归,跃下树,长刃戳在地上。为首的人勒马十丈外停下,黑色高头骏马躁动不已,马蹄不停踏着地,那人见到他像是紧张又像是激动,俊脸上翻涌着不明的情绪,拍拍马脖子,轻夹马腹,单独往前走了几步,颤抖着双唇叫道:“雷小将军?”满眼的惊艳和兴奋。
“厉净竹。”来人正是秦阳国戍边主帅靖兴侯厉净竹。雷焱心中冷哼,果然是来偷袭,主帅亲自率兵偷袭,看来是势在必得,只怕残花落真的与秦阳有关,还好有白隐,他暗暗庆幸,“侯爷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厉净竹:“我说我来看望小将军,小将军信吗?”他盯着雷焱的脸,大氅下的身体不住轻抖。
雷焱冷笑:“你我相识这么多年,哪次见面不是拼个你死我活,侯爷的看望,在下承受不起。”
厉净竹笑起来:“小将军此言可真伤我的心……可惜你我各为其主,否则定能成为知己。”
雷焱:“哼!废话就免了吧!”谒归离地,扬起砂石,砂石还未落地,长刃已至眼前,厉净竹举剑格挡,看着近在眼前人的绝美面容心速加快,他只知雷焱易容,但从未见过他的真容。
雷焱第一次随父出征,神宇秦阳两国在边境交战,他就被阵前那个身着银甲的小小身影吸引了,他好奇这么小的身躯如何能挥动那么沉的斩马刀,如何不需要父亲庇护冲在最前,干脆利落将秦阳国的先锋斩落马下……他冲过去,秦阳国最年轻战神的力量不容小觑,兵刃相接,雷焱个子小不敌,往后退了一步,但立刻稳住,硬皮军靴稳稳踏住地面支撑住身体,双手握着谒归全力抵抗。
他被雷焱清澈眼神中迸发出的坚毅震撼住,第一次在战中失神。
之后他便经常带兵偷袭,上了瘾似的盼着能与雷焱再战。
如今见到他真容,惊艳之余,内心深处的秘密再也藏不住。
他向后仰倒,在马背上抬脚踢向雷焱,雷焱飞身后退躲开,几十秦阳兵士将他层层围住。
雷焱:“厉净竹,有本事一对一单挑!”
厉净竹笑道:“小将军莫要拖延时间了,雁鸣城现在自顾不暇,援军一时半刻来不了……”他看着包围中玄色劲装的年轻男子继续说道,“国师这招残花落的确好用,就是费时费事。”
雷焱:“果然是秦阳。厉净竹,你竟以雁鸣城无辜百姓要挟!我以前还觉得你光明磊落,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Yin险狡诈的小人!”
厉净竹眼神温柔地看着他:“小将军过誉了。”他双手紧握缰绳,犹如自言自语般轻声道:“我只是……有些急不可待了……”
他喝道:“来啊,把人抓住,要活的!”
跟着厉净竹来的这几十人均是秦阳军中Jing英,个个人高马大,手持长枪策马围拢上来。
雷焱知道今天一战不可避免,且不说厉净竹会不会放过自己,雁鸣城近在咫尺,城内此时妖物肆虐,他断不能将敌军主帅放过去。
保命要紧,他脑中浮现出白隐这句话。
他答应了他不会勉强,但事关雁鸣城百姓和边塞重城的安危,不得不一战。
他性子里不服输的傲气灼烧起来,谒归与他意识相通,铮鸣不已。
抱歉了白隐……
长枪四面八方朝他袭来,三柄长枪枪头与斩马刀相接的瞬间被挥开,雷焱看准包围中的空隙,当机立断挥刀砍向马腿,两匹战马嘶鸣着跪倒在地,他一脚踢翻一人,踩着马背跃起,身后长枪扑了个空。
敌军训练有素,层层包围,立刻将空隙补上,秦阳军无人不知雷小将军斩马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敢轻敌。
已过卯时,月落星沈,天际发乌。马蹄杂乱,踏起尘土和落叶,雷焱格挡住刺来的长枪,刀尖一转卡住枪镰连枪带人一并掀翻在地,此时半数秦阳军被他砍死砍伤,血流满地。
他足尖点地,后翻腾空,躲过几把长枪,秦阳军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后面的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