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歪着脑袋盯得很认真,像是在观察些什么。陶子桃莫名有点心虚了,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唇——怎么有种他和时成野偷情被抓的感觉?
他由内而生得起了一阵恼羞成怒的羞郝,陶子桃面无耳赤得往后跳了几步,一下子挣脱掉时成野的怀抱。
陶子桃吼得格外大声,来压下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你干嘛喊我哥哥!”
他又见时成野好像是一副被他吓到了的呆滞神气,声音又逐渐小了下来,像是蚊子叫一样细细微微:“你…你干嘛突然抱我啊…”
时成野突然之间感到怀里一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陶子桃就像是一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脸红得跟炮弹尾部炸开的烟花一样红。
他微不可查地抿了下唇,就见到陶子桃像是炸开了毛一样的小猫,跟他拉开了不短的距离——背部贴着冰凉的墙壁,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一样戒备地盯着他。
离他最近的那一片空气里好像还是一股清甜的桃子味,时成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那么一点点的烫。
冷静下来后他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才小声地跟他解释:“…我忍不住。”
就只是小小地抱了一下,他甚至都还想亲一下陶子桃的脸,只是这么干的话他肯定会被自己吓跑吧?
时成野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地鼻子,手指尖好像还停留了洗发水的味道——很甜,一闻就是陶子桃的。
他又控制不住地回忆起刚摸陶子桃头的那个触感,陶子桃的头发长得很细软,摸起来就很舒服。
时成野有点后悔了,他刚不应该那么怂,应该多摸几把。
他又把手放了下,珍重地揣回自己的兜里,眼神真挚地看向陶子桃,犹豫了一秒后他又试探性地问了下:“我可以再摸一遍你的头吗?”
“不行!”
陶子桃拒绝得比他预想之中的更加激烈,他又往后缩了一点,整个人都像是块撕不下来的橡皮糖一样黏到了墙上。
陶子桃一想起被时成野摸头的那个感觉就开始头皮发麻,很奇怪,别人摸他头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个感觉。
而时成野摸他头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像是把他每一根头发都仔仔细细地揉了一遍。
舒服得有点诡异了!这个感觉!
走廊上的气氛又僵硬了下来,时成野知道自己该走了,但他就是舍不得走。
他偷瞄陶子桃的目光太过光明正大,陶子桃被他看得浑身冒汗,但他整个人都已经贴在墙壁上无处可退了,只好一点点地往左移——左边就是他的房门,他又想溜了。
可惜,这次没溜成。
时成野往前迈着长腿走了几步,一下子就略过了蜗牛爬一样的陶子桃,手臂一伸,把门给堵得严严实实。
陶子桃慌乱地抬起头来:“你干嘛!”
时成野低着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就是想在和陶子桃一起呆一会儿。
“我就想再和你聊一会儿天。”时成野道,他垂着眼角,向来自然而来上挑的眼尾都压了下来,“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这一句话一下子戳中了陶子桃的心窝。
怕,他会怕时成野?
陶子桃挺起胸膛:“我才不怕你!”
时成野更委屈了:“那你为什么每次一看到我就躲得那么远?”
“我没躲你!”
“你别骗我,你刚就想回屋里。”
陶子桃一梗,又不说话了。时成野却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他问:“你再陪我聊会儿天行吗,就十分钟就好。”
十分钟?
陶子桃歪着脑袋想了想,十分钟好像也不长。
他像是一只呆头鱼一样一口咬住时成野抛下来的诱饵,点了点头:“行吧。”
时成野内心小小地雀跃了一下,嘴角也微微向上挑了一下,他才简单地“嗯”了一声。
目的达成后,他又开始万分纠结了,纠结怎么和陶子桃搭话。
——问他最晚睡得好不好?
这个问题好像不行,太奇怪了。
——问他中午吃了什么??
太俗了!没新意!聊不下去!
——问他为什么每天下午来倒垃圾?
这个更不行吧,这一问不就暴露了自己每天像个变态一样偷窥?
时成野的眉头越皱越紧,偏偏腕表上的时间又在飞速地流逝,眨眼就过的十分钟莫名其妙地已经走掉一分钟了。
他的瞳孔下意识地缩了缩——这什么破表?
就当时成野浪费着宝贵的时间研究这表到底有没有坏的时候,还是靠在墙上的陶子桃先说了话。
他问时成野:“你怎么在这?”
时成野盯着表盘的动作瞬间顿了下来,他不擅长撒谎,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越来越干。
他努力地岔开着话题:“有水吗?我好渴。”
“渴?”陶子桃反问了一句,又道,“那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