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个月不见,宋佳凝的肚子鼓了起来,然而她风姿如旧,对待贺慈严厉而彪悍。
贺慈低着头在宋佳凝面前保证:“我会认真写作业的。我会认真听课的。我不吃上火的东西。也不玩手机了。”
最后一条仅限于裴姐姐把手机还给她之前的时间段。
宋佳凝才不手下留情,一掌拍在贺慈的屁股上。
贺慈惨叫。
汤元变了脸色,急忙上来拦住宋佳凝。
宋佳凝惊骇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她、她刻意收住力气了,贺慈怎么会叫的那么惨?
汤元蹲下来哄贺慈:“慈宝不哭,都是宋阿姨坏,我帮你打宋阿姨好不好。”
贺慈揉着小屁股,又痛又怕,哭丧着脸:“不许打……”
“好,好,不打。宋阿姨也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我们慈宝在学校受伤了。”
“受伤了!?”裴宜彬冲过来。
何其说河贺慈在学校被欺负了,裴宜彬还以为是小孩之间的事,何其借律师过去不过是吓唬没见识的小朋友。
汤元回来时太生气了,光顾着贺慈的成绩,忘记了向同班们解释学校发生的事。
他在裴宜彬的逼问下将学校的破事讲出。
裴宜彬快爆炸了。
“那群烂人敢打贺慈!”裴宜彬尖叫,“我要弄死他们!!!”
贺慈捂住耳朵。
裴宜彬叫得她耳朵痛。
姜婆摸摸贺慈的小脑袋瓜,摸到了头发被拔掉的地方。上面血已经结痂了。
“明天贺慈来我家,”姜婆神色莫名,“我给她治。贺慈,跟着婆婆,很快就不痛了。”
会毒者擅医,姜婆的毒术登峰造极,医术当然不会差。
明天是周末,贺慈也正打算按照约定去找姜婆。
“婆婆,我还想吃炸串串。”她对姜婆的手艺念念不忘。
姜婆笑了。
“好,婆婆做给小崽吃。”
林嘉年在和何其发短信。
前些日子他们一直再找能针对贺慈这个情况进行教学的老师。
毕竟是何其的同行,他找起来容易。
何其这些天成为了在办公室里很受欢迎的技术小何,跟谁都能聊几句。最近已经找到了四五位合适的老师,何其还在了解那些老师的具体情况。
而裴宜彬还在发疯。
得知自己骂都舍不得骂的宝贝在学校被人打的这么狠,她全身上下每块rou都在抽抽。
抽着抽着,裴宜彬的中二病又犯了,摔着沙发上的抱枕:“冬天要到了,天气凉了!”
“那些畜生的公司,该破产了!!!”
……
楼下的众人此刻并没有发现在楼上被迫睡觉的“秦鲭”立在桌前,看着镜子,双目血红。
“爸爸。”
“我让你吃掉秦鲭之后回秦家,你人在何处!”
“秦鲭”很愧疚:“我还没吃掉他。”
“废物!”
“秦鲭”低着头,沮丧地落泪。
“我吩咐的事,绝不许你拖延,”镜子中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去的发出声音,“要是明天还没有做到,你也不用留着了。”
“秦鲭”眼眶红通通的。
过了一会儿,他鼓足勇气:“爸爸,如果我吞了他,你能让我继续在这里吗?我不认识秦家的人,我害怕。这里的人都很好,我想留……啊!”
“秦鲭”痛得浑身发抖,在地上打滚。
“我错了,爸爸,爸爸,求求你停下来,爸爸!”他如同小兽,哭着求饶。
镜子里的声音没有一点怜悯:“没有下一次。”
……
贺慈穿着宽松的睡衣刷牙,刷到一半,看到自己桌子上的小蛋糕。
她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阿姨收拾厨房的阿姨看到贺慈趿拉着拖鞋跑下来,还要出门。
“小慈,这么晚了,上楼睡觉吧。”
贺慈:“我就在院子里走走,马上马上,真的是马上——”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了。
贺慈抱着袋装小蛋糕气喘吁吁站在水池前。
秦鲭无聊地在月光下旋转鱼身,时不时露出洁白的肚皮。
“你来干什么?”秦鲭努力恶狠狠地问。他其实从贺慈离开那一刻就在等贺慈再次出现,可他才不想让贺慈发现自己的意图,故意做不耐烦的样子。
贺慈管他做什么妖。
她撕开小蛋糕的包装袋,撕碎蛋糕,撒到池子里。
秦鲭:“……你干什么?”
贺慈一脸理所当然:“你不是饿吗?”
秦鲭确实饿。
但他不说。
他不说话,贺慈说:“你倒是吃啊!吃的壮一点回自己的身体,快点把秦鲭带走。”
秦鲭:“我才是秦鲭!那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