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名字,一只手刚刚好。
张灵灵一瞬间天旋地转:“他和别人结婚了?!”
不等贺慈回答,她自己双目无神,全身瑟缩:“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和我举行了婚礼,我们向神树许过诺言的,他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新娘!”
贺慈:“你自己去问他嘛。”她实在是没时间了。
今天偷跑出来就是为了找外婆和抓鬼的。
现在外婆也没见到,鬼也没抓,师父随时可能赶上来,回了家肯定又要被一顿臭骂。
张灵灵还在自问自答,喋喋不休。
贺慈本来就不是好脾气,外婆宠她,玩家更宠她,她现在坏死了。
刚才没见到外婆见到张灵灵没发脾气都是看在张灵灵是妈妈的份上了。
张灵灵抱着贺慈:“我们去找他,一定有什么误会!背弃神树诺言者,必将受到惩罚!”
贺慈:“我不要去找他!我讨厌他!”
张灵灵:“小慈,你听话……”
贺慈不知怎么激动起来,甩开张灵灵的手就要走。
张灵灵呆愣在原地。
“小慈?”
贺慈停住脚步,转身过来看她:“我听话了!我听外婆的话!我相信爸爸喜欢我,我跟他回家,然后他要杀死我的小虫子!”
“我如果再听话,小虫子早就死了。”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你也是,爸爸也是,突然冒出来,教训我,说我要乖要听话。”
张灵灵听了贺慈的话之后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贺慈突然动怒,她可怜兮兮靠近女儿,试图安抚:“好,那就不听话啊。你爸爸从来都怕虫子的,不生他的气。”
她不知不觉间给贺文山辩解着:“他那个人,只是嘴上说说,实在闹极了,你就给他吧。妈妈给你养更多,好不好?”
贺慈的目光一瞬间变了。
比刺骨的湖水还要冷。
张灵灵看着那目光,居然觉得自己可能要失去什么。
但贺慈什么也没有做,她只是掉头走开。
张灵灵见女儿仿佛更生气,不知所措,不明白是那句话惹了女儿,更不敢再开口。
她跟在贺慈身后。
贺慈丢了两只蛊虫缠住张灵灵。张灵灵生前也是养蛊人,知道这些蛊虫的弱点。可她现在太弱了,摆脱这两只鬼蛊就要花好多的时间。
等她脱出身来,贺慈已经没了踪影。
……
贺慈一步一步快速走着。
那张扑克脸一点一点冒出裂缝,表情渐渐扭曲起来。
走到没人的路上,贺慈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是被气哭的。
越想越气,越气越急,越急就越想哭。
他们都不明白。
他们轻飘飘几句话就想把贺慈的小虫子带走。
可贺慈只有小虫子。
那就是她的全部。
贺慈哭的鼻涕都出来了,又没带纸,一边哭一边思考要用哪一科的试卷擦鼻涕。
一只手伸了出来,手上拿着半张纸巾。
“你在哭什么?”是刚刚出现在垃圾桶边上的男孩。
贺慈看着那半张纸巾,没有动。
男孩:“剩下的我都用完了,头发衣服太脏了。”
贺慈见鼻涕快捂不住了,拿着男孩的纸巾快速处理。
男孩:“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哭呢。”
贺慈原本是不会搭理陌生人的。
更不会搭理身上有腐臭和死亡味道的陌生人。
可是她拿了人家的纸巾。
贺慈:“……不知道,就是不开心。”
男孩:“我做什么能让你开心?”
贺慈:“为什么要让我开心。”
“我想。你身上很香,我刚好很饿。你开心一点,我吃起来可能味道好一点吧。”男孩眼神幽暗,咽回不断冒出的唾ye。
贺慈:“我今晚没抓到鬼,能把你炼成蛊,我就开心。”总的来说,想拿这个怪物男孩冲KPI。
男孩:“可是如果你要把我炼成蛊,我就不能吃你了。不然谁来炼蛊呢?”
两个人一个在对方眼里是制药原材料,另一个是填饱肚子的美餐。
两人对视,一时间胶着起来。
……
林嘉年匆匆感到贺慈的位置附近。
怪物身上的腐臭味飘过来。
林嘉年心中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怪物果然是去找贺慈了。
按下心中无数交杂的情绪,林嘉年把剑出削,直接走到巷子里。
巷子很黑,尽头传来巴咂巴匝的声音。
那是进食声。
林嘉年直接一剑穿过去。
贺慈叫了一声:“师父!你乱扔东西!”
她倒还认得出那是林嘉年的剑。
听见贺慈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