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墙上,再过去一点,有个摄像头。
他不是吓她的,连宝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荒唐的念头:她怀疑周棠雨真能一下刺穿这几层衣料。
“你放我下来,我打。”
有说话的声音冲这边过来,连宝抑制住慌乱。
周棠雨一只手从连宝腰上顺着弧线往下,他挪动的时候,连宝睁着眼睛,从周棠雨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眸子里细小的有如气泡一样的跳动。
“天,有人!”
周棠雨赶在人过来的前一秒放下连宝,原地若无其事地整理袖口。那群姑娘被刺激得跑掉了,连宝听见她们的笑声,可能她们还以为这很浪漫。
天真。
连宝顿了下,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反抗。
连宝拉拉裙子,从地上捡起手包,掏出手机:“我有条件,一是只要我和莫一辰分手,莫一辰必须全须全尾、活蹦乱跳,你不能潜规则他,影响他的事业。二是新锐秀这个节目也请你收回你的魔爪,谢谢。”
还跟他讲条件?
周棠雨一拳捶在墙面上,连宝无动于衷地看着,她表面恢复镇定,其实内心仍在不停衡量,如果周棠雨不同意,那她宁肯鱼死网破。
而且连宝也不信任他。
“你发誓,你撒谎就让你公司破产,欠债万亿,一辈子还不起,当乞丐,被人唾弃死。”
周棠雨扭过头,嘴边露出一丝Yin冷的笑,行啊,他这点心理她都能抓住,做生意的没几个不信点风水。可以不信,但别诅咒。
“打吧。”
周棠雨碰了一下连宝的手机,把手机推向她,算是妥协了。
连宝迅速拨通莫一辰的电话,几乎在莫一辰接起的瞬间“我们分手吧”这句话就说了出来。连宝知道自己很残忍,所以她准备莫一辰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复,也不会动摇,但当莫一辰说“如果这是你的真正想法我会尊重你,但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我”时连宝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对不起。”她说。
莫一辰何其无辜。
周棠雨在笑,他俯身朝连宝的耳朵咬来,连宝躲了,没躲过去,顿时本能地“嘶”的一声,莫一辰肯定听到了,在那边问怎么了,连宝顾不上回答,抢在莫一辰能听到更多前挂断电话。
周棠雨禁锢住连宝,舌头顶开她的牙齿。连宝失去平衡倒在墙上,坚持反击,血腥气持续蔓延。
周棠雨退出来,舔着嘴角的血迹,嘲讽道:“你以为我想碰你?我不会碰一个不情愿的傻子的。”
“那就好。”连宝冷声道。
周棠雨看了一眼冷的不像话的姑娘,掉头走了。
她还真对莫一辰有感情了,傻子,蠢货!
周棠雨走了,连宝才感觉身上不对劲,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可能昨天就没休息好,又担惊受怕了一天。连宝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着,没坐多久,魏齐就过来找连宝,告诉连宝周棠雨让她先回龙湖公馆。
连宝客气对魏齐说她知道了,坐这么一会儿够她想清楚以后会发生什么,刚才那些挣扎都是无用的,甚至可笑,周棠雨应该知道,所以他走了。
连宝也感觉她有些看不懂周棠雨,他竟还舍得给她留面子,不过也有可能不想把猎物弄得太凌乱影响自己的食欲?
连宝上了车发现周棠雨就在车里坐着,她以为他让她独自先走的。
“看什么,还不过来?”
周棠雨懒得掩饰烦闷,处处和以前不一样,她自己没发现吗?
连宝坐下的时候膝盖忽然用不上力,一下歪到周棠雨腿上,周棠雨嘴角一扯,正准备讥讽连宝装的像贞洁烈女,忽然发现强撑着要站起来的连宝脸红得不正常,伸手一摸烫得吓人。
“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周棠雨压着怒气,对着前排“去医院。”
司机大气不敢出一声,火速调转车头,奔赴医院。
连宝路上就昏昏沉沉的,偶尔呻|yin出声。
周棠雨把外套给她裹得紧紧的,又抱紧在怀里,回想起这个娇气鬼以前生病难缠的样子。离开他过得好也就算了,把自己作成这样真是头一份。所以他不会再让她走,想都别想。
幸好只是普通感冒,医生问周棠雨是吊水还是打屁股针。周棠雨听到屁股针不觉看了医生一眼,外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医生领悟不了他这么高深的眼神,不过也觉出来似乎不喜欢扎针,直接开了吊水,让周棠雨交钱领药去。
周棠雨后悔没让魏齐跟上来。
他多年没干过这种事,不由想起来上次他生病,连宝是不是也这样跑上跑下,那么娇气的一个人,说不爱他怎么可能?
半夜急诊统一在大厅躺椅上输ye,这也反映出来在死神面前基本人人平等。
连个小板凳也没有,周棠雨坐在隔壁的躺椅上,伸着腰握着连宝的手,总感觉连宝吊上水比没吊水还严重,他又去找医生,医生对这个屡次出现的家伙很烦,没好气地告诉他这是这次流感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