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惊似地转头,就见男人抬手拿了她的手机挂断。
“很吵。”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盛夏下意识就想道歉,“……抱歉。”
男人把她的椅子拉开,从边上抽了椅子过来,坐在她电脑面前,对着键盘眼也不眨地敲着。
盛夏诧异极了。
他在……干嘛?
男人不到十分钟把她的工作做完,起身时,说了句,“咖啡。”
盛夏赶紧应了声,咖啡,是帮他倒还是买?
她犹豫着进了办公室,她从消毒柜里拿了消毒手套,戴上后,拿起他的杯子去茶水间的咖啡机前接咖啡。
她没有加糖加nai,径直送到他手边。
眼睛不受控地落在他左手手心那道疤痕上。
男人的视线从电脑屏幕前挪到她脸上,声音听不出情绪,“出去。”
盛夏愣了下,点点头,随后走向门口,即将出去时,她转身说了句,“谢谢。”
谢谢刚才。
还有……四年前的。
连着两天,盛夏和男人都没有过多接触。
似乎那一晚男人心血来chao过来帮忙只是她的错觉。
周五早上,发生了一件事,坐在盛夏旁边的许飞颜突然晕倒在地。
盛夏吓了一跳,她蹲在地上,用力拍打许飞颜的脸颊。
随后,手臂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挥开,她错愕地抬头,看见男人严肃的脸,他皮肤冷白,头发因为偏长,因而在办公室时经常在头顶扎一撮小揪揪。
此时此刻,他低着头,那小揪揪直直冲着她。
盛夏愣了会,才继续看着地上的许飞颜,随后快速地说,“她突然晕倒了,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骆寒东手指探了探许飞颜的脖颈,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冲盛夏道,“让开。”
盛夏让了开来,男人两只手压在许飞颜胸口,一连按了几十下,随后冲一旁的女同事说,“过来,给她人工呼吸。”
那女同事愣了愣,也不敢说不,跪下来,对着许飞颜的嘴巴开始吹气。
她吹完气,忍不住伸手探了探许飞颜的鼻子。
这才吓得哭出声,“她没呼吸了!”
“闭嘴!”骆寒东冷冷地冲她吼了声,随后保持手上按压的力道与速度,冲哭哭啼啼的女同事道,“继续!不要停!”
女同事被他吓得哪敢停,大口呼吸着给许飞颜渡气。
没多久,许飞颜胸口一起一伏,整个人窒息一样大口抽着气醒来,她咳嗽了两声,终于喘开了气。
边上的女同事都被她吓哭了,见她醒来,全都忍不住抱住她,“许飞颜!你吓死我们了!你刚刚都没呼吸了!”
许飞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扶着脑袋,话都没说出来,脑子还有点晕。
众人围着她,要送她去医院。
盛夏却注意到,骆寒东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她走了几步跟上,看见他面无表情地洗了三遍手,随后进了办公室。
许飞颜事后知道大魔王救了她,据说把她的胸各种按……总之,明明非常正义感的行为,被几个女同事以金瓶梅的形式传达到了她耳里。
盛夏跟她一起去洗手间的时候,见她撩开衣服看了眼胸口,“盛夏,给你看看。”
盛夏不明所以地凑过去看,许飞颜胸不大,皮肤挺白,胸口有红色印子。
许飞颜娇羞地说,“大魔王的手印。”
盛夏:“……”
大魔王骆寒东虽然脾气臭,性格差,洁癖又难伺候。
但是他长得帅。
帅就算了,个头高,气势还冷冷酷酷的。
又招人恨,又招人爱。
用许飞颜的话来说就是,全公司的女员工都想跟他上床。
晚上据说许飞颜想邀请大魔王去吃饭,以报答他的恩情,但是被拒绝了。
周六几人聚餐时,说起这段,许飞颜一脸理所当然。
“他从来都不跟我们聚餐的。”
盛夏想起男人那淡漠的性子,心里清楚,他这样的人,很难跟别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玩得开怀又尽兴。
他身上似乎无时无刻都挂着枷锁。
克制着他放纵的行为,只让他冷静又自持。
“哈哈,还说呢。”另一个女同事刘雪笑道,“年初聚餐的时候,有人喝酒壮胆去告白,被大魔王直接第二天开除,后来他就再也不参加我们的聚会了。”
盛夏听得唏嘘。
总觉得她们口中的那个魔王和她认识的那个人,不是一个人。
“我猜啊,大魔王心里有人。”许飞颜悄悄地冲几人勾了勾手指,盛夏和其他几人凑过去,就听许飞颜压低的声音说,“他开机密码是两个字母,我猜肯定是他喜欢的那个人的名字缩写。”
“是什么?”刘雪问。
“sx。”许飞颜说着掰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