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情事过后,沈熹已经累的昏睡过去,他被折腾出一身汗,那烧反反复复,倒是下去些了。
太医恨不得把自己戳瞎,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不敢抬头,说:“殿下只是累极,眼下发了汗,已经无大碍了,只需要好生休息,药也要记得喝。”
沈穆“嗯”了一声,面上瞧不出喜怒,他不说话,太医自然也不敢动,满脑子在想,自己看见了这种事,只怕是要小命不保。
越想越怕。
沈穆终于开口,说:“若是……若是男子伤着……那处,可有什么药吗?”
太医:“?”
沈穆额上青筋都要憋出来了,觉得这太医如此不懂眼色,也不必再待在这了,他继续说:“……男子与男子之间欢好时,若是承受的一方伤着了,可有药吗?”
太医恍然大悟,忙道:“有的,臣……臣这就回太医院取。”
沈穆没说话,挥手叫人下去了。
沈熹还昏睡着,呼吸轻浅,眉眼平和,唇角有一点破皮,大约是方才唇齿相依之际弄出来的。
沈穆抬手触上去,心里诡异地升起满意。
另一边,沈修和温煦已经喝过了两盏茶,却没有聊出什么东西。
沈修顾忌着沈熹,也忌惮温煦的身份,于是一番试探的话说得语焉不详、旁敲侧击。
温煦心里也顾忌沈修的身份,他们二人虽说不交恶,关系却也并不很好,平日里不过是不咸不淡的点头之交罢了,温煦不明白为何沈修忽然就要约他喝茶。
况且温煦见到沈修就心虚,他昨夜才趁着酒醉对沈熹做了那样的事,此时面对沈熹关系最好的兄长,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不好意思。
沈修沉yin片刻,终于抹开面子,直言道:“温将军,今日本王寻你来喝茶,不为了别的,实则是想向将军问一问,今日入宫觐见,可瞧见太子殿下了?”
温煦一怔,道:“并未。”
沈修心里的不安复又翻腾起来,再问:“那昨夜……昨夜太子殿下留温将军于东宫夜宿,不知将军离去时,可有发生什么?”
温煦不知想起了什么,耳根竟然红了,他侧了侧头,违心答道:“昨夜并未发生什么,臣回府之时殿下已经睡下了,他饮了不少酒,又……”
温煦说到这里,话音匆匆一断,沈修听出了不对,追问道:“什么?殿下发生什么了?”
温煦却不说话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回王爷,没有什么,殿下只是酒醉。”
沈修狐疑不定地打量温煦,倒没往那方面想,正要接话,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就快步进来,行了一礼,与沈修附耳低语。
“主子,东宫里出来的太医拿回去了一些药,奴才问了人,说是……说是用在男子那处的。”
沈修一时间没转过弯来,问:“那处?哪处?”
男人觉得自己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沉声道:“男子与男子之间欢好,有时不多做注意,承受一方……容易受伤。”
沈修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惊怒道:“什么?”
男人不敢多说,忙低头退到一旁。
温煦隐约听见一两个字,心里有点慌乱,问:“王爷,怎么了?”
沈修却联想到温煦身上一连串的事,从方才言辞闪烁,到昨夜匆忙离宫,再到今日入宫被罚……
沈修一时没说话,他摒退左右,压抑着怒意,沉声问:“温将军,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请你与我说实话。”
温煦看他额上青筋都跳出来了,知道此事不说明白是不行了,只得道:“昨夜……昨夜殿下与臣都吃多了酒,醉了……”
他继续道:“臣,臣酒醉之下,对殿下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臣……”
他话没继续说下去,沈修已经一拳打了过来。
温煦不敢还手,躲闪躲得十分狼狈,匆忙道:“王爷!臣自知有罪,万望弥补,还请王爷冷静!”
沈修又怒又气,下了狠手,恨不得把温煦剁碎了喂狗。
“你这贼子!”
沈修怒道:“大逆不道!你可知道他是太子!他是储君!你罔顾天地lun常!你!”
温煦挨了一顿打,好不容易等沈修停下,忙说:“臣自知罪孽滔天,还等臣见着殿下,到时殿下要怎样罚臣都是好的,臣绝无怨言。”
沈修冷笑:“你还想见殿下?本王绝不会再让殿下见你!本王从前倒不知道,温将军如此狼子野心!”
见温煦不说话,沈修继续道:“殿下是何许人?他若再见你,必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温煦一怔,心中慌乱,说:“殿下他……”
这时,又有一人进来,面上似有慌乱:“主子!”
沈修一抬头:“怎么?”
那人心下揣揣,刚想附耳过去,沈修便道:“没瞧见温将军在这儿吗?这样做什么?不成体统。”
那人说:“主子,此事事关太子殿下……”
温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