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顾飞鸾殿试及第,位列探花,入翰林院。次年,升调户部侍郎。同年,谢风升任刑部侍郎,官阶与顾飞鸾平齐。安王府里两位主子齐齐升了官,府里上下自然欢欢喜喜地热闹了一番。及至席散,两人手牵着手回了寝殿,一番云雨后相拥着靠在枕上。谢风一手抱在他tun瓣上,只觉得怀里这身体温软细腻,可爱得紧,不禁叹道:“最初只觉得你乖软可人,最合适被人娇养着,谁能想到如今却也位高权重,轻易招惹不得了!”
顾飞鸾亦笑着往他身上贴了贴,道:“你说谁位高权重?”
谢风又笑了一声,道:“我可比不上你。如今户部尚书大人年事已高,以你这升官的势头,想来也要不了几年,国库都要攥在你手里了!”
“胡说什么?即便攥在我手里了,那也不是我的。”顾飞鸾道,“顶多……”
“嗯?”见他欲言又止,谢风手了手臂,又捏了捏他柔软的tun,催他说话。
“顶多你若有什么不好的……我便扣了你的俸禄,让你没有饭吃!”顾飞鸾抿着唇弯眼看向谢风。
“好啊,你这才进户部多久,就想着以权谋私了。”谢风手上力道更重了些,“往后哪个月我若真领不到俸禄,第一个便把你提到刑部,好好审上一审!”
“看看,说我以权谋私呢。”顾飞鸾笑了一阵,有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轻轻地问:“……怎么审?”
谢风立时屏住了呼吸,身体向下挪了挪,双唇凑近他耳畔,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你说怎么审?”
顾飞鸾嘤咛了一声,双臂却乖乖环上了谢风的腰,故意小声告饶道:“那,大人轻点审……”说罢却又忍俊不禁,闷闷地笑出声来。
谢风看见他双颊泛红,笑眼微shi,不禁凑过去贴了贴他的唇,道:“我看萧大人贪财是假,好色是真,不如就罚你吃几十棍了事罢。”
“好啊,这般敷衍地就判了!回头可要告你玩忽职守。”顾飞鸾含混回应着,又伸出舌头来舔舔他的唇。
“如何就敷衍了?”谢风微张开口,噙住了他的唇舌与他交缠起来,“这行刑之事,可也是颇要费一点力气的。”说罢,将已然挺立的性器抵在他双腿之间。
感受到那熟悉的热硬,顾飞鸾腰上又酥软了一片,双腿微微张开屈起,蹭了蹭他,小声道:“几十棍?我可数着。若是多了……要罚你。”
谢风不禁又笑出声来,道:“好了,知道侍郎大人的厉害了,我那点俸禄,你全拿去罢!”说话间抱他的腰挺身而入,性器直透过那柔韧花口,胯部撞在他柔软的routun上。
顾飞鸾娇哼了一声,终于没了与他调侃的心思,双手挪到他脖子上抱着,又凑过唇去,与他深深吻在一起。
自谢风重新入朝为官起,顾飞鸾与谢风的事便被许多人知晓,及至两人同朝为官,更是在民间也传了开来。安王府里的丫鬟们但凡出府采买,必要带回几本话本儿,互相传道:“王爷和谢大人的故事又多出三个版本呢!”但凡丫头们买,顾飞鸾便也会跟着看两眼,发觉那些话本儿也不都像最初那本一般直奔着下九流的桥段而去,倒是松了口气。
这事后来传到皇帝耳中,还被萧衡烨亲自问起:“你那些话本杂谈也太多了些,可要管管?”顾飞鸾倒是不以为意,道:“又没有指名道姓说是我,若是去管了,反而做贼心虚似的。”又道:“反正写了这么多,也没一个真猜出原委的。”
顾飞鸾在醉香司里那一段经历极为隐秘,皇帝又下过封口令,即便知道的人也不敢多言一句。因此,大多数人皆以为两人是在顾飞鸾做了安王以后方才认识的。不少话本子里为了情节奇巧,为这两人相识安排了各式各样的桥段,可任凭他们想得多么离奇,也没人敢写当今最受皇帝青睐的安王殿下,曾是谢风调教过的娈奴。
萧衡烨不禁摇头:“若真有人敢把醉香司那种地方写出来,我哪还会问你,一定直接将那执笔之人抓来给你发落。”
这事说过一次,往后也不再提起。有几个会看风向的戏班子,见这些话本儿流传了两年上头也不加约束,便大着胆子选了本子改成戏,亦是叫座得很。故事改了戏的消息很快便传到安王府,顾飞鸾听了觉得有趣,便拉了谢风一起,乔装成富家子弟去了戏楼,包了个雅间听戏。
这个戏班子选的本子也是有趣,讲的是一个小皇子养在宫外,皇帝已决心将人接回宫中,不料那孩子却在两岁半时花灯会上被拐子顺走,卖到个富贵人家。那户人家正有个三岁大的少爷,主人看那小皇子模样很是端正,便养着他,打算让他给自家儿子当个书童。不料几年过去,长大后的小皇子极为聪敏,虽只当个书童,学得比自家少爷还快许多,惹得小主人嫉妒不已,又被拿出去发卖。这一回发卖便遇上了一个俊秀书生——自然就是对应着谢风的那一号人物。
顾飞鸾一边呷着茶,一边看着戏台子上的“自己”与“谢风”一会儿儿女情长闹腾置气,一会儿又被生生拆散涕泪沾巾,不禁笑道:“仿佛不管哪一本本子里,兄长总要先当一次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