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做了八年多的醉香司司主,自然明白归心丸的厉害。可最初几日顾飞鸾几乎时时陪在他身边,日子尚且挨得过,直到这半个多月来,顾飞鸾要“陪兄长批折子”,每日巳时离开,酉时方归,谢风才终于体会到这一无所感的时光是多么难熬。每日四个时辰,说长亦不算长,可他目不能视,耳不能听,每日里这四个时辰便只能来回摩挲着顾飞鸾留给他的那块玉佩度过,如今玉佩边缘的龙纹都已被他摸得能背出纹路来。
谢风当初在皇帝面前接受跪地为奴的安排,只以为是权宜之计,往后肯叫顾飞鸾主人,又在床笫间做出许多讨好侍奉之事,更多地也只是为了增添些情趣。然而此时此刻,他终于对这主奴之别有了切肤的体会:他不再是顾飞鸾的主人,不再有任何力量保护他,宠爱他,恰恰相反,如今是他在依赖着顾飞鸾的庇佑了。他甚至不敢再动带着顾飞鸾远走高飞的心思——飞鸾的身份那样贵重,又得皇帝垂青,既可锦衣玉食,一生无忧,又可登高望远,大展宏图,何况皇帝还准许他留在飞鸾身边……他实在没道理再要求更多。
只是前半生都在调教奴宠,后半生自己却成了奴宠,多少有些狼狈。
正在他思绪纷飞之时,熟悉的触感攀上了他的脸颊,继而一个轻盈的身体靠在了他怀中,坐到了他腿上。如同每一次归来时一样,顾飞鸾把自己投进谢风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贴住他的唇。不过是最寻常的唇齿交欢罢了,可谢风却如旱鹰逢雨般焦渴难耐地回抱住了他,来回不断地舔吻吮吸他口中的津ye。
顾飞鸾被吻得轻喘起来,伸手拉开谢风的衣襟,一笔一划写道:“怎么这么急”。
这问题怎么答都不甚合宜——若说自己久等不至,心烦意乱,只怕顾飞鸾往后陪皇帝理政时焦急分心;若说些别的,却又违逆了本心。于是谢风只得摇头道:“想你想得紧。”
一时间,顾飞鸾怔忡地伏在他怀里,心想谢风素来内敛持重,甚少有这样直抒胸臆的时刻,定是这几日煎熬得狠了才略略发作,当下便是一阵心疼,手指安慰似的抚上他的脸庞,与他唇舌交缠了许久,又在他身上写道:“再等三日,便可恢复”。
谢风亦数着日子,辨出顾飞鸾在自己身上写下的字后,唇角亦轻轻勾起,道:“到了那时,主人与谢风便该行收奴之礼了。”
这收奴之礼顾飞鸾从未听说过,只想着谢风Jing于此道,他既这么说,总是不会错的。又看他说起此事时神色轻松淡然,便也没放在心上,只在他身上轻轻画了个圈,又双双缠在一块。
三日之后,谢风四感复明,教引嬷嬷果然说起了收奴之礼的事。顾飞鸾于安王府正殿内屏退众人,只留教引嬷嬷与她带来的一行奴婢,让她把“收奴之礼”的事细细道来。
“这收奴之礼,说来也不算复杂。”教引嬷嬷道,“或在奴儿身上凿空穿环,戴上主人赐下的东西作为标记;或纹身刺青,在显眼处刻下昭示yIn奴身份的图案;再或者,若主人用得惯鞭子,便动用鞭刑,在奴儿身上留下永不褪去的鞭痕……”
“嬷嬷且慢。”顾飞鸾急忙打断道,“怎么尽是这般毒辣的法子?”
“这收奴之礼若是不够狠辣,如何验得出奴儿侍主的真心?”教引嬷嬷却不以为意,“若是奴儿在礼上有半分畏怯退缩,还要额外重重罚过的。”说罢又冷冷觑了一眼跪在一旁的谢风,道:“奴隶,你说是不是?”
“谢风但凭主人吩咐。”谢风神色不忧不惧,平静地答道。
“若真要如此,这礼不行也罢。”顾飞鸾向来性子柔顺,此刻却也分毫不让,“昔日本王落难,谢风救我于水火,并不曾教我受半分委屈;今日他甘愿与我为奴,我怎可做这恩将仇报之事!”
“这……”教引嬷嬷皇命在身,不好过于退让,可顾飞鸾这话入情入理,她亦反驳不得,思忖了半刻,方才道:“若是王爷当真心疼这奴儿,却还有个法子。只需教他当着老奴与婢子们的面,饮下王爷圣水,再由您赐一件yIn奴服饰,从此非您之命不得脱下,也算成了。”
这法子相较于前面那些已算是温和,顾飞鸾却仍是犹疑:“即便是这法子,也太过侮辱了。哪有叫人喝尿的道理……”
便在此时,跪在一旁的谢风挪动了一步,朝着顾飞鸾抬起头来,道:“主人,谢风甘愿。”
顾飞鸾抿了抿唇,又与谢风对望了片刻,方才泄气道:“那便如此……”话说了一半,想到若用这个法子,自己却是要在这些嬷嬷婢子面前泄尿,脸上不禁红了。
“请主人赐奴圣水。”谢风又膝行上前,恭恭敬敬地跪在顾飞鸾面前,用自己宽阔的脊背挡住了顾飞鸾下腹,“可否恕谢风僭越?”
顾飞鸾看他神情动作,领会了他为自己遮羞的心思,亦不好再退缩,只得道:“你做便是。”
谢风得了允准,伸手撩开顾飞鸾衣袍下摆,灵活轻巧地将他亵裤褪至腿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便将半个身子钻进了顾飞鸾衣袍里。顾飞鸾只觉得玉jing一shi一暖,正是谢风用口含住了他的性器。做到此处,谢风的动作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