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转过屏风,就看到安筠歪在榻上,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季延站在那里愣了一下,终于想起黄荆说过的话,才换上副笑脸,踱步过去道:“脾气见涨啊,难怪人都说……怀孕的人脾气大。”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安筠的反应,见他僵了一下,回身撑坐起来看着他,才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黄荆还没跟你说吧,你有孕了!”他心中得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安筠的面说出来的。
温热的鼻息扑在脸边,安筠眨了眨眼,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口中只道:“奴才见过皇上……皇上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要起身给季延见礼,明显是没把他的话当真。
季延也觉得这消息来的有点早,但见他一点都不相信,也有点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感觉,蹙眉道:“怎么,朕不能随时过来?还有……你这是什么反应?”他逼近两步,不由分说将人按在床头:“行那些虚礼做什么?!”
他话说的重,手上的力道却很轻,安筠若有所觉,想起之前落账的大笔积分,不由的又有些意动,若此时勾的人把持不住,大约不会太辛苦,又能挣积分。他心中小九九转的飞快,抬眼有些难堪的道:“皇上……还是莫开玩笑,哪有什么有、有孕……”
安筠这话更多的是说自己无法有孕,可听到季延耳中,却是在质疑他的能力,照他以往的性子,肯定就顺势把人往床里一推,名正言顺的剥光cao个尽兴,身下两处小xue灌的满满的,没怀上也要cao了怀上为止!
但如今……也不知道他这身子还禁不禁得住?季延突然觉得这有孕也麻烦,想做点什么都不行,他手下制住他的躲闪,将人捞在怀中,覆上那还很平坦的小腹,道:“还以为朕在骗你呢?你想想,刚刚黄荆是不是给你诊过脉?”
安筠愣愣的看着他。
季延笑的有些得意:“快一个月了,你倒好,竟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就是来得有些早,你多年未孕,黄荆说要调理一段时间,哪知道……竟这么快就有了……”父皇当年真碰过你吗?
但最后一句话季延咽下没说,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时间长了也就淡了,多提无益。
安筠隐隐感觉先帝又被他拖出来踩了一下,但他没明说,安筠也就当不知道,闻言也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季延一直注意着他,见状话音一转,又安抚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朕给你找个清静地方,悄悄生下来,玉碟写哪日都行,谁也说不了什么。所以别担心,好好养好身子要紧,而且,朕瞧着你这胸口……是不是又大了一些?”
安筠:“……”
他前面说的很像那么回事,结果没几句话的功夫又原形毕露,安筠心道不愧是你,伸手抓住已经从小腹滑到胸前的大手,闷闷的道:“唔——别,皇上!”
季延察觉到有什么不同,以往他只要离开床,肯定会用布条将那一对椒ru紧紧缠起来,外面再拢上宽袍革带,除了腰身依然十分纤细,外表几乎看不出内里玲珑有致的身形,这也是季延这么多年都发现他还有这么一副身子的原因。
但今天……季延盯着那两团拢在衣襟下的鼓胀,轻轻的揉了一把,带动覆在腕上的小手一紧,同时斜倚着身子也是一颤,颤的季延心都荡起来了,心道今日果然没有缠胸,甚至可能连小衣都没穿。
季延舔了舔唇,轻柔的托着那绵软揉了一圈。
“别,皇上!”安筠握着他的手,却还是阻挡胸前不疾不徐的抚弄,两团软rou被人托在掌心,缓缓的绕着圈揉按,同时那火热的视线也聚在那处……安筠避开眼不敢再看,但那对胸ru实在太过肿胀,坠的他惴惴不安,而且他怀里还有那封说是遗旨,实为情信的东西……
季延也发现了他似乎有点不舒服,觑着他道:“疼?”
“唔——嗯……”安筠点点头,咬唇往后退了一点,面色有些痛苦的靠在软枕上,随手扯过身边的锦被掩住身形,然后才眼神闪烁的避开他的目光,道:“今日,今日就到这吧,皇上若还有事……”
季延原本不想拿他怎么样,但他最见不得安筠这幅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屋里一时有些沉寂,几息之后,他勉强按下心中不满,俯身过去掀开他身上的薄被,强硬的解开腰带,拨开衣襟。
“皇上!”安筠语气中有些惶急,扭身挣扎间,胸口鼓囊囊的两团不断轻颤,与平日里的冷淡自持模样全然不同,季延原本只是想惩罚他,如今也忍不住有些心热,揽着他道:“朕轻轻的、轻轻地……别乱动,唔,今日怎么没有缠起来?”
安筠红着眼摇了摇头,想要侧身掩饰什么。
季延咬牙轻笑:“躲什么,朕来帮你揉揉……来,揉一揉就不疼了,乖……”他一边说浑话,一边眼疾手快的挑开层层衣襟,然后便见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纸笺顺着散落的衣襟掉出来,落在榻上。
季延一愣:“嗯?”
安筠终于将这封信摆到他面前,见状眼神一闪就要去抢,但他的动作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