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婚期后,小李和张姑娘找了个房产中介。俩人花了几个周末的休息时间,最终在一个离市区还算近的郊区定下了一套房子。付过首付,房贷尚且能勉强应付,可以后有了孩子到底还是艰难了些。
于是张姑娘又开始话里话外的敲打小李,想让小李换份工作或者换个岗位。小李一毕业就在这个公司这个岗位,是既不想换工作也不想换岗位。为此两人又吵了一架,张姑娘觉得小李没出息,可人是自己选的也是自己喜欢的,小李油盐不进认打认骂的,张姑娘自己是折腾累了。正好销售部门缺
人,张姑娘最近也实在恼小李就果断的申请了转岗。
张姑娘能力虽强,从零干起也很是不易。每天忙的要死经常加班到深夜,下班还要给小李打电话研究装修的事宜,小李经常睡的迷迷糊糊,沟通不了几句电话那边就没了声音,大事小事都要自己做决定,张姑娘越发觉得委屈。因此两人见面她必定要损当甩手掌柜的小李两句。时间一长小李也觉得理亏。可去车间,那工作强度小李实在承受不来。若是换份工作八成也是像现在的岗位一般,跳槽跳的毫无意义。小李思索了一阵子,主动到领导那里申请加班,张姑娘做到几点他也做到几点,这样张姑娘问起来也有话分辨。
这天小李加班到深夜,到了后面脑袋一点一点的几乎要睡过去了。响亮的摇滚乐突然炸在耳边,震的小李浑身一激灵。他看了看表,差二十分钟到零点,正是健身室酷爱放嗨曲的时间段。这几天小李都住在公司,对这闹人的音乐声也算是习惯了。王总的父母前阵子来公司考察,谁也没接到通知,就正好撞见了王总在工作时间段放嗨曲。小李也不知道老王总和王总母亲对王总说了些什么,总之王总将嗨曲时刻移到了半夜。小李倒是觉得奇怪,大半夜的健的哪门子身呢。
等麻木的四肢恢复了知觉,小李拽了个外套披在身上,便推门来到走廊。声控灯被音乐声弄的时灭时亮,活像鬼片里的场景,小李心里发毛,小跑着想赶快上完厕所好回去睡到天亮。可这时也不知怎么音乐声一下停了。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小李小跑发出的啪嗒啪嗒声,细听之下还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小李更加害怕了,放慢脚步,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在厕所的前方,走廊的最深处,竟然传来了若有似无的哭泣声,似乎是一个女人在哭泣。
小李又向前走了几步,越过厕所站在了健身室的门前。健身室的磨砂玻璃门透着微弱的光芒,小李瞧不见室内,只得小心的靠近又仔细听了听,这声音说是女人在哭泣又有些怪异之处,哼哼唧唧一声一声的倒像是刚出生的nai猫在叫。小李怕里面的人出意外,思索片刻抬手敲门。门内发出好大一声巨响,似乎是撞到什么了,那个哭声徒然升高“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就悄无声息了,只剩下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嘟嚷声。小李等了一会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悉悉索索好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脚步声靠近,上次见过的肌rou壮男光着膀子提着还没穿好的裤子站在门边。
小李不敢看他鼓鼓囊囊的一团,视线不自觉的望向室内。一个身材匀称穿着运动上衣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器械上,他的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勒紧沟壑的黑色内裤,两条腿绷直大张,分别搭在了器械的两侧,结实的小腿垂在半空中轻微的颤动。男人的脚背绷紧脚趾蜷缩着,头微微仰起仿佛随时要尖叫一般。
小李不由觉得奇怪,这个男人的双手被一条黑色的带子吊在器械的上端。身侧还站着两个同样光着膀子但穿着黑色皮裤的肌rou壮男,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胶棒,而男人露在外面的tunrou上隐约可见红色的瘀痕。注意到小李向室内望去,站在门口的壮男甲气急败坏的问,“你有啥事?!”
小李望向背对着他坐在器械上的那个男人,犹豫道,“我听见里面有哭的声音,担心出事。”
壮男甲哼了一声,不悦道,“tmd就为了这点事。没人哭,你听错了赶紧走吧!”
小李越发觉得他们几人奇怪,心中警铃大响,紧紧的捏着手机,手指覆在紧急救援按键上。他鼓起勇气指着那个可能受到攻击的男人,问道,“他的手为什么被绑起来了?”
壮男甲顺着小李手指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他舔了下嘴唇,又提了提裤腰,不耐烦的对小李说,“健身项目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李说,“什么健身项目还要绑着人的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说实话我就要喊保安了!”
壮男甲烦躁的系好裤腰带,“我们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这公司你们家的啊?赶紧滚远点得了。”
小李心中一团火焰在燃烧,人活着总有一些时候脑子里什么都不想,行事只凭一腔热血,他严肃的说,“这公司不是我家的。可你们干坏事被我撞见了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任你们欺辱别人!”
壮男哈了一声,无奈的看向小李,“你可真tm是个热血好青年啊!我们是你们王总请来的健身教练,你刚才指着的就是你们王总。”
小李怒道,“王总请你们来你们还打王总?!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