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贺琰将阮玉带回家里。
夏毓那天不在,刚到家外面便开始下雨,他牵着阮玉的手,反锁住家门的时候才开始打量阮玉的脸。
鼻梁横亘的伤已经结痂,他的表情木然,眼神空洞,俨然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模样。贺琰观察了他大概一分钟,才开口喊他的名字。阮玉回过神,终于与他对上视线,眸子里的情绪根本来不及掩饰。
贺琰顿了顿,咧了咧嘴角,什么都没有说。
阮玉有洁癖,白天回家的时候洗过,现在又要去洗,贺琰看了眼他的背影,无聊地坐回床边玩手机。
又起身去翻阮玉的背包,里面还有没做完的习题,他拿出来随便翻阅,阮玉的字迹干净漂亮,写了密密麻麻的公式与解题思路。这人的思路似乎总喜欢复杂化,没看到其余有趣的东西,贺琰无趣地放了回去。
这是跟阮玉在一起的不知道多少天。
今天是他的生日,夏毓不记得,没有人记得,只有自己记得,所以讨要礼物的方式只能自己争取。
贺琰做事一直都这样,能要来的东西就找大人,要不来的东西就自己争取,实在想要,对方又实在不愿意给的话,便只能用些手段。哪怕不齿,效果总有。
看,现在的阮玉,不就学会了害怕吗。
洗完澡的阮玉身上冒着沐浴露的香气,自己平时也用的这一款洗澡,怎么没有他香。贺琰一边想,一边吻对方的唇,看着阮玉空洞的眸子,心下又是满意,又是莫名酸胀的感觉,为了忽略掉这部分从阮玉身上体验到的感觉,他又往下舔对方腹部结痂的伤疤,或是还未褪色的青紫。
阮玉会发抖,腹部也会下意识紧绷。这时候的阮玉并没有怀孕,贺琰却还在开他的玩笑,眯着眼眸恶劣地笑,吻他的下巴,一条腿卡进他的双腿之间,动作急切,下手按压脐下的某个部位却不算轻,“玉玉,这里是你的子宫。”他这样说着,下手却更为用力,“摸起来很硬、很小,但是可以孕育生命。”
“孕育属于我们俩的。”贺琰的呼吸很热,热浪又往他的耳廓扑,“玉玉喜欢小朋友吗?这么多次了,玉玉的子宫这么小,真的可以怀上吗?”
“说话啊,玉玉,不要不理我。”贺琰自顾自地说着,像在确认,又像在没事找事一样,按压腹部的手指开始往下滑,轻而易举地摸进他的下体,先是颜色偏浅的Yinjing,再是刚被清洗过的女xue。
能摸到往外翻的Yin唇,Cao太狠了,收不回去了。贺琰觉得他真可怜,又埋头吻他的Yinjing,“抱我。”阮玉宛如提线木偶似的,除了呼吸跟服从,什么都不会了,他抱住贺琰的脑袋。感受着对方shi滑的舌头在性器的顶端不断做舔舐的动作,抬眼看他,不明其中的意味。阮玉因为心理的因素硬不起来,贺琰的动作仿佛要将他给口硬。
阮玉回想起先前自己硬不起来,贺琰替他撸了好久口了好久都没有硬,他从心理生理上的排斥厌恶贺琰,怎么可能硬得起来。贺琰却不这么认为——至少在他的思维里是这样的,阮玉虽然多长了一套生殖器官,但也同时拥有象征男性的Yinjing,不会硬不起来的。他固执地要他硬起来,不用药物,不用强迫,只是一味地要求他硬起来,为了自己硬起来,什么人该想,什么人不该想——他只是想让阮玉知道这一点而已,可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阮玉被他玩弄得可以用女xue高chao、女性尿道排尿,身为男性的那根东西却始终软着,他执拗地要阮玉撸硬,口硬——结果没有,结果失败了。
他终于明白对方有多厌恶自己了。
名为“理智”的弦一旦崩塌,后面的事情便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说起来,阮玉确实很会惹他生气。
估计是先前因为硬不起来,贺琰把他按在床上一边掐他的脖子一边扇巴掌,把他Cao得快要断气,弄出心理Yin影了。因缺氧而发红发紫的漂亮脸蛋,因重获新生而捂着脖子不断咳嗽,不小心咳出呕吐物的阮玉,眼里流露着恐惧、害怕,连厌恶都不敢再赤裸裸地浮现出来。
明明这段时间,贺琰看起来已经一副忘记他硬不起来这件事的样子了。现下又记起来,执拗起来,阮玉的Jing神状态原本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但因为贺琰这些天没有打他反而松懈不少。可下午被对方拉进教室做爱,被颜射了一脸,还被自己喜欢的人看到了。
什么人路过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迟然——其他人路过看到,大不了自己转学,人间蒸发,反正是陌生人,只要躲到一个没人找得到,没人打扰的地方就可以——为什么偏偏是迟然。
为什么到现在一件关乎自己的好事都没有——不是说过……好事跟坏事都会轮着来吗?那倒是来啊。
倒是来啊!
“啊啊……我做错……我做错什么了……”阮玉承受不住似的摇头,他颤着嗓音哭出声,贺琰身子一顿,双手还扶着阮玉的腰肢,将唇舌从对方的Yinjing抽出来,他抬头看阮玉哭得不像话的脸庞,有些愣神,又噗嗤一声笑出来。
阮玉的视线要是没有被眼泪模糊的话,一定可以看见贺琰眼里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