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出晓:原来不是自愿当公关的吗,难怪克莱尔这么纯情羞涩却当了mb
——一品千面:明明最喜欢强迫戏码,没想到会心疼小水母,呜呜呜被美色迷了心智,欺负小美人的都是大混蛋
——可爱流莺速速与我击剑:这个保护协会太可恶了!逼良为娼这是什么恶行!
——黑店教堂:这个保护协会到底哪里保护了我想问,这是魔物伤害协会吧,欠路西法钱啦???
一石激起千层浪,弹幕滚动得几乎要看不清残影,引得我的头也隐隐作痛。
本来以为是一场轻松愉快的探店之旅,也怪我没有动脑子想想,要真的是普普通通的风俗店,又是怎么能做到业绩常年倒数第一第二。
“雷因,你忘了来‘深海极乐号’的时候签过保密协议吗?”帕西瓦尔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眉头微微绞起,似乎遇到了极为头痛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就凭这一句话,你可能会被强制送回‘那里’。”
“回去就回去,这种恶心的地方我呆够了。我宁愿在监狱里烂掉,也不想在这里吃男人鸡/巴了。”雷因躲开了帕西瓦尔的触碰,眼神厌恶又Yin仄,像是在路边看到死老鼠,“你们这些家伙,为了少在监狱了呆几年,宁愿出卖自己的rou/体,脏不脏啊。”
这话说得太难听,导致帕西瓦尔直接叹了口气:“雷因,不要让大家都难堪。”
“哟哟哟,现在倒和我们划清界限了。对呀,我们就是些脏到骨子里的家伙,而且还超~级~享受这样的生活呢~?”梅趴在沙发的靠背上,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容,“你放心啦,很快你就会像我们一样放纵而且下贱哦~?”
我突然想到梅曾经和我说过的那句话——
“像我和哥哥这种脏到了骨子里的魔物,不管和谁亲吻都无所谓啦。”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理所应当的语气,脸上挂着的却是有些黯然的神情,无论从哪里都看不出“超级享受”这样的心情。
初见梅的时候,总觉得他行事张扬得令人讨厌,性格又恶劣又荒诞,但现在想一想,这何尝不是种自暴自弃?
他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向世界宣告着,我没救了,我就是这么脏,我就是这么烂,请通通和我下地狱吧。
明明内心是一个稍稍被人夸奖,稍稍被人说喜欢,就会开心得过度反应的好孩子啊。
可这句用来挑衅雷因的气话,在此时此刻无异于火上浇油。
雷因狠狠一拳砸在了沙发上,距离梅的脸颊只有半拳之隔,会客厅中回荡着重重的回响声。
哪怕气昏了头,雷因也没有选择去伤害梅,在关键时刻将拳头朝旁边错了错,心有不甘似的喘着气。
虽然脾气暴躁,虽然会将客人咬得遍体鳞伤,虽然满腔的愤怒,但是雷因显然把梅视为了自己的同伴,因而收起了利齿与爪牙。
梅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雷因的眼睛,那熟悉的恶劣笑容缓缓扩大:“起码我们还有勇气去面对现实,可你呢?除了用暴力去逃避现实,你还会什么?”
雷因沉默了几秒,狠狠地挑了下眉毛,嘁了一声:“等你真的能做到‘面对现实’的时候,再来教训我。”
在他们两个剑拔弩张的关系背后,是对彼此别扭的关心。
尽管这关心就像是鸡同鸭讲,七鳃鳗与玫瑰毒鲉似乎存在沟通障碍,互相无法解码出对方的信号。
——想报社的阿T:总结一下,雷因和双子本来都应该呆在监狱里,而在“深海极乐号”上卖春可以减刑,所以他们就来这里做牛郎了?
——氰化物青花鱼:Hmmm可能不止他们,说不定指的是“深海极乐号”上的全员,包括克莱尔和舰长……
——句读不知:all in女孩有点幻想破灭了怎么办呜呜呜
我懂这种幻想破灭的感觉。
就像是本来如梦如幻的“深海极乐号”小剧场突然被掀开一角,露出幕布底下斑驳而黑暗的底板,底板上是干涸的血迹与Yin森的发丝,实在称不上美好。
而这些在小剧场中光鲜亮丽地扮演者王子公主的魔物们,在演出服的背后又是什么模样呢?
察觉到我的出神,克莱尔捏了捏我的手,冲我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小声地安抚着:“他们经常这样吵架,没事的。”
“我倒不是很怕,只是觉得有点惊讶罢了。”我回过神来,冲克莱尔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感觉梅和雷因心里都藏着很多沉重的故事呢。”
克莱尔笑了笑,又露出了那种我看不懂的神色,他轻声喃喃道:“谁又不是呢?”
此时的他像只快要从手中飘走的气球,细细的气球线遍布着细小的裂纹,在风中晃晃荡荡。
“克莱尔……也是吗?”
其实我想问的有很多。
我想问他那碎裂的紫宝石项链,想问他语焉不详的“母亲”到底是何许人也,想问他12点之后究竟是什么秘密,想问他问什么会来到这个一点都和他不符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