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曾经这样说过,每个年龄就该有每个年龄该有的样子,少年早慧难免jian诈,青年老成视为颓废,中年放纵则是浮躁,老年就是——老而不死是为贼。
我在他的规板下,度过了懵懂的少年,健气的青年,现在过着勤勤恳恳的中年。
但是如今,我跳出了父亲的框架,跳出了人生的框架,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活一回。
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我和毛昀像地下情人一样,谈了半年的恋爱。
他走在街上的时候会抓着我的手,即使别人看着,也不松开。
我无奈地任由他牵着。他还带我去见过学校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结果被一致认为他是受。
也不是很完美,毛昀有时候会显得很幼稚,而我有时会看起来很迂腐。但一个人的时候会想他,想到他会不由自主地微笑。
我一个奔三的人忽然陷入了这种充满粉红泡泡的氛围中,既奇怪又新奇。
直到那天晚上,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酒喝多了的关系,我在公司的时候一直感觉很恶心,去厕所吐了两回,又感觉胸闷。
一直腹泻,来来回回七八次。
等我想到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严重脱水,走起路来都很难提起力气了。
我打了120,说了自己的位置,然后躺在公司楼前的阶梯上,无聊又虚弱地直直地看着月亮。
我忽然非常想毛昀,想他现在出现在我身边,拉住我的手,或者听他说几句话,也行。
不麻烦他来陪我,就听他说几句话。这样想着,我拨通了他的号码。
我拨了两次都没人接,失望地准备试最后一次就放弃,结果最后一次电话通了。
[喂,叫小毛子来接电话,md一直打]那边传来舒缓的音乐和男男女女嬉笑的声音,接电话的人不耐烦地吼道。
半天没有回应,电话对面的人说道,[不好意思,他喝醉了,你有急事吗]
[没……没有]
[怎么毛傻逼喜欢的人都这么虚]对方咔地挂断了电话。
我怔了一会,稍稍侧过了身子,两只手教握着,默默亲吻着自己的手背。
最后在医院输了一晚上ye,医生说是肠胃炎,一般有恶心呕吐的征兆就马上来医院,我拖的太久了。
一直觉得肠胃炎是无关紧要的小病,没想到疼起来还挺难受的。
也不是疼,就是恶心呕吐,胸闷头晕,躺在床上睡也睡不着。
我以前很少去医院,不知道医院的厕所也可以挂输ye瓶,因此憋了很久没尿。
第二天早上输完ye,马上跑到厕所解决了一下,然后就跑去上班,这个时间和距离肯定要迟到了。
全勤肯定是没了,算了,没就没吧。
我晃悠着到了公司,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也没刷牙,在厕所的时候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顶着两个黑眼圈,面色惨白。
其实人已经没事了,但是还是架不住气色不好。
没想到受到了上司的关怀,秘书叫我进办公室一下,说杨总找。
上司还是和以前一样,衣冠楚楚,西装革履。
[听小万说你昨天叫救护车了,怎么不跟我请个假,坐吧]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肠胃炎]
上司打量了一下我的衰样,叹了口气,[怎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现在好了吗]
[差不多了,就是下午还要去输一次ye,得请个假]现在这样若无其事地和上司对话让我感觉有点尴尬。
[准了]
我感激地对上司笑了笑。
[对了,昨晚,你那个小男朋友和你在一起?]他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的,我有点震惊,不过马上缓和了过来。
[没在一起]
上司了然地笑了一下,[你那个小男友也不靠谱,之前追唐家的,叫唐云,追的满城皆知,结果被一个小孩截胡了]
[我们私交还不错,昨天晚上就是唐云生日……你猜他在哪儿]
我勉强地笑了笑,[这是他的自由,我……没什么好管的]我越说越无力,最后借口身体不舒服先离开了。
我出门给毛昀打了电话,他没有接,直到中午才姗姗来迟地打来了。
[怎么了,原哥]应该是宿醉刚醒,他的声音有些哑。
[昨晚你在哪儿]
[我才看到昨天晚上你的电话,谁接的,昨晚叫我有什么事吗]我能听出他的语气有些低落,但还是接着问,[没事,昨晚你在哪儿]
[呃,我在给……朋友……过生日]
[朋友叫什么名字]
[你干嘛老问这个啊,有意思吗]他罕见地有些不耐。
[朋友是叫唐云吗]
[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昨晚接电话那个]
[所以你对他还有……]
[够了!你干嘛非抓着这个不放]电话那边的人急躁地说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