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川最近总在做同一个梦,被一只手重重的摁在窗台上,窗台边缘锐利的棱角顶在腹部最柔软的地方,有一种绵软又深入的疼痛。上半身悬在窗户的另一边,努力回头也只看到白色的墙壁,热气在耳畔烧灼,一个年轻的声音,干净又明亮,上扬的音调,或许有些快意,语气却带着轻蔑。
“不乖的孩子就应该被打屁股。”
下半身一阵凉意,裤子已经被拉到了脚踝,冰凉的木板吻上tun部。
往往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惊醒,梦中断在疼痛到来之前。
发现真正的凉意来自濡shi的内裤,心里说不清是空虚还是烦躁。
许一川皱着眉把内裤扯下扔到一边,发泄过的性器疲软的躺在一片冰冷粘腻里,他厌恶去触碰。
这已经是第三个晚上做同一个梦了,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从来都不是重欲的人,相反他几乎对性不抱有任何的期盼,应该说,他对人并不剩下任何的期望,他对所有人笑,从不与人产生亲密的关系。公司成立之后,他勃起的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
他被甩过巴掌,被醉酒的父亲扼住过咽喉,被钢管敲断过腿骨,但是打屁股这样亲昵带着管教的行为,却是没有任何人对他做过的。
许一川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肮脏污浊又带着莫名期盼的梦究竟从哪里来?
岁月教给他的一向是冷静与自持,他一个人,克制忍耐,一直做的很好,不然也无法带着抑郁的母亲一路从深渊爬到现在的位置。
所有人都知道,美达的许总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人,几乎所有项目都亲力亲为,能够为了一个设计方案在公司死磕一个月,人生所有的时间都献给工作,身边既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也不是没有过想摘下高岭之花的人,在持续一个月连一顿午餐都约不到时间后,再也没了音讯。世人皆知,只有工作才是许总的伴侣。
八点,许一川迅速的清理好自己,来到办公室,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这几晚休息不好,明亮的光线照射在侧脸,让他额角有些抽痛,文件上的墨块看的他有点恍惚。
刘秘书推开门有点惊讶,阳光下许一川的下颌线意外柔软,男人眼下有些淤青,神色涣散,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许总,许一川在工作中Jing密的就像一台上紧发条的时钟,永远坚定永远Jing力充沛才是熟悉的样子。
她走进来又返回去轻轻敲了敲总裁室的门,当作提醒。
许一川抬头瞟了眼年轻的秘书,继续埋头看文件。
“许总没有睡好吗?”
许一川摇了摇头。
“我来跟您核对一下行程,十点您要去t大演讲,十二点和迅达程总关于南区那块地的合作有个会餐,下午两点还有一场北区金元大厦设计的招标,资料之前已经发到您邮箱了。
我已经看过了。”
“中午是哪一个程总?”许一川说着话并没有抬头。
“是小程总程颐。”
许一川了然,程颐是程建国的儿子,最近才从国外回来接手程家的相关事务,据说是个爱玩的,比程建国这样的老古板应该好打交道的多。
揉了揉酸胀的太阳xue。
“叫司机送我去t大。”
许一川理了理领带,走到话筒前,说了一番创业经验,又宣传了自己公司,欢迎学弟学妹们来实习云云。
说完便走下了讲台,本来他也只是来走个过场,至少在学生代表讲话以前,他以为是这样的。
话筒中传来的音色叫停了许一川匆匆离开的脚步。
他回过头。
十点多正是太阳升到高处的时间,富裕的光线照在台上男孩张扬的脸上。
台上的人无疑是好看的,他有一双让人瞩目的眼睛,澄澈又明亮。弧度优美的唇线,收拢在上翘的唇珠里,在这样多情的唇瓣里传出的声音,几乎让许一川腿软。
这个声音,就是梦里的声音,是梦里那个人。
许一川盯着那张年轻的脸想从中发掘出什么稀薄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只有声音是熟悉的,他并没有跟这个人有过任何的交集。
在他离去之前,台上的人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许一川是南方人,一米七七的个子也不算矮,直到台上人走近之后,他才发现他几乎比他高出一个头,过于的接近所产生的Yin影,让许一川第一次感觉到压力。
男孩冲着他笑了笑,嘴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看上去还有些天真。
“许总,我是程星,不知道我能不能有这个荣幸获得一个实习的机会呢?”
程星一直是个对于不关心的事情十分冷淡的人,这种演讲集会之类的事情是很不耐烦的,大学四年他只花两年就修完了专业课,之后一直在世界各地研究建筑,所有能不参加的活动都不参加,这次是看到宣传海报上的许一川他才改变了主意。
宣传海报上的许一川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头发一丝不苟,领带系得很紧,看上去很是克制,穿着严丝合缝的西装,腰线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