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盛源向森林的深处走去,脑子里是他的朋友穆颐伤心又无可奈何的脸。他被巫医判定为兽堕了,因为他无法从兽形转变为人形。这是那场部落与游兽斗争的结果,他是那一战最大的功臣,却也因那一战深受重伤。到现在已过了一个月,他还是无法变成人形,巫医向部落的兽人宣布他已兽堕并要将他赶出部落,因为兽堕的兽人会因无法变成人形而逐渐失去理智最终变为真正的野兽,这是非常危险的,同样被视为是兽神的诅咒。穆颐向族长据理力争封盛源却十分冷静,他只是止住了对方而后什么也没做地直接离开了部落。
他无法去说巫医做的是错还是对,但从今起他与部落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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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郁穿越过来已经四天了,他觉得自己离死亡已经不远。这里是个原始森林,树木遮天蔽日,你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一只手掌大的蜘蛛或是一条死蛇。在这四天里,韩郁见过飞机那么大的鸟,长着猪鼻子的狗以及各种各样奇怪又危险的动物,这让这个做菜都是买解剖了的家禽的人无比害怕。他只能摘下附近树上像是柚子的水果充饥,其余时间都躲在醒来的山洞里。可这样也无法阻止危险的降临。
“啊!”空荡的山谷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韩郁的视野里闯入了一只野兽。这只野兽比他在这里见过的所有的动物的体型都还要硕大,外表像豹子又像白狼,正用它巨大的兽眼死死的盯着发抖的自己。
雌性。封盛源看着不远处的人影心绪有些波动,那是一个异常漂亮的雌性,肌肤雪白,发丝泛光,隔着这段距离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馨香,封盛源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雌性。
可也就只是个漂亮的雌性罢了。在得知他兽堕后部落里那些争相追求他的雌性全都远离了他,虽然他并不在意但这让他看清了雌性的本质。
不过这个雌性看起来不对劲,他受伤了。
韩郁的确是受伤了,他的大腿被濒死的蛇咬了一口,虽然他已经用手尽可能多的挤出了毒ye但他还是满心不安,或许他在今天就会死去。
视野里的野兽一步一步走向他,韩郁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他要成为这只野兽的盘中餐了,韩郁心里很清楚。他浑身僵直想要逃跑却使不出任何力气,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害怕到声音都发不出。绝望要将他吞噬。
封盛源却并不是要吃他。虽然对雌性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无法看着珍贵的雌性受伤而无所作为,简单的治疗提供一两餐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兽头凑了过来,韩郁闭上眼流下泪水,他的一生将就此结束。
等了一会却没什么感觉,反而是裤子被完全撕开,带着rou刺的大舌舔上了大腿内侧的伤口。
“…嗯~!”韩郁呻yin,随即咬住了嘴。他全身肌rou紧绷,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野兽是在替他治伤吗,可这样会感染的!韩郁想动,兽爪却牢牢制住了腿。敏感的内侧嫩rou被粗糙的兽舌舔过,韩郁呻yin的同时羞耻地发现自己勃起了。
叫得真是sao浪,封盛源想。事实上一个兽人去舔一个陌生的雌性是件非常过分的事情,但他毫不在意,雌性若是不愿意的话就自己等死吧。
舔完伤口野兽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来一只剥了皮的动物尸体扔到韩郁身边同时还有两块石头。
它是去进食顺便给我也带了食物吗,韩郁看着野兽胡须上的血渍想。在满心的恐惧中韩郁却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只野兽似乎是想照顾他?
他拿起石头,竟然是热的,石头间相互摩擦闪出了火花,这是打火石。韩郁一脸惊喜的转头看向野兽,它给他带来了打火石。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美,封盛源想。兽脸却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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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只为雌性提供一两餐的封盛源却和韩郁在山洞里住了小半个月,心甘情愿地为雌性提供每天的三顿食材,保护他的安全。
他从不知道世上能有这么漂亮还这么温柔的雌性。会用手一点一点梳理他纠结的毛发,帮他清理指甲的泥土,为他清洁牙齿。
韩郁也从不知道世上能有这么聪明还这么可靠的野兽,他甚至在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却无法证实。
野兽叼着食物回来了,韩郁拿起一块兽皮,这也是野兽给他的。在野兽放下食物后他拿着沾了水的兽皮轻轻擦拭野兽的胡须和嘴边,柔声问:“没有受伤吧?”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封盛源依次抬起四肢让对方查看,在确定没有伤口后,韩郁略带羞涩地在野兽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我去做饭了。”便转身去处理食物。
封盛源趴在地上看着忙碌的人,长长的尾巴一甩一甩的。等到韩郁做好了rou便自动向前走了几步在韩郁的身边趴下。
现在都这么主动了。韩郁忍笑,之前要靠近它都会被讨厌,给它喂食也不愿意接受,如今却会跑过来等着他喂了。
“小宝宝。”明明是凶恶的野兽现在在韩郁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可爱。他戳戳兽脸,“小宝宝,啊——”,野兽便乖顺地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