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被江绎牵着鼻子走。
她说考虑考虑的时候,江绎的表情也不是很意外。
他掐亮手机,看了眼时间:“给你五分钟。”
“再考虑就不答应你了。”
五分钟,五分钟。
五分钟她就答应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怎么没坚持长一点时间!”
“江绎这狗,毁我青春!”
“就这样你把自己卖了?”方逾清听着鹿梨吐槽两人八卦,忍不住笑出来。
“能说好听点吗?这是屈服了。”鹿梨大字躺在床上,叹了口气,“不然我能怎么办,早知道娃娃亲能救我一命,我也不至于这么爽快地和江绎决裂。就应该当初死缠烂打搞好关系。”
两人小时候的娃娃亲也是被自己搞砸的。
怪不了江绎。
江绎送她搞怪吉娃娃之后,她哭着躲起来把大家吓坏了。
当天就让江母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去好好骂了江绎一顿。
江母大大咧咧,在各种事情上一直都是任由孩子们发展,不过唯独在婚姻观上特别固执。因为她和江父是商业联姻,她最常和鹿梨母亲念叨的就是——感情不可强求。
既然两人性子不合,也没必要非要结成怨偶。
“说实话,我还不知道怎么让江伯母同意呢。”
“那也是江绎该考虑的事。要不是他祸害你,你至于找不到联姻对象?”方逾清毫不客气,“你高一的时候不是有人喜欢你,给你送情书结果被江绎约出去,让他好好学习。”
“啊?有吗?那不是因为那人想欺负我吗?”
“小梨,你是不是人傻了,你这么可爱谁会想欺负你。”方逾清突然想到鹿梨刚来青城时被孤立的事,语气凝重了些,“抱歉,小梨我是不是提到你伤心事了?”
鹿梨刚到青城的时候,在学校里被针对过。那时候似乎谁都不会喜欢这样一个不合群死气沉沉的人,她自己也不喜欢这样自怨自艾的自己。因为母亲的突然去世,她幸福的生活似乎戛然而止,变得可怨可悲起来。
回忆越美好,才越残忍。
好在江绎在她身边吵吵闹闹的,她没太多心思拿来伤心。
“没有,没有,都过去了。”鹿梨看着天花板的灯,回忆道,“说实话,我已经记不起来那种感觉是什么了。反正江绎已经替我摆平了。清清你说那男生不是想欺负我,那江绎那天怎么打架受伤了?”
“屁,他不会跟你讲他替你出气了吧,”方逾清没忍住,“那天他让那男孩子好好学习,没劝动,所以用行动教导了一番。准确的说,他因为那人说喜欢你,跟人打了一架。”
“所以我一直以为江绎是喜欢你的。”
鹿梨接近半分钟没说话。
方逾清又开口,语气有点迟疑:“小梨,你…不会被骗了这么多年吧。”
鹿梨:“……”
日。
真的被骗了这么多年。
江绎这狗毁她青春。
-
拐过三楼转角,是江父的书房。
江绎没犹豫,径自敲了门走进去。
江父站在窗前,窗外被夜的墨色压得沉闷,江绎顺着江父视线看了一眼,才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已经说过了,陆家的事我没做错。”
江父听到话里的字眼,才转过身。
江父几年前开始身体一直不好,集团的事也慢慢放权出去,不过直到今年江绎才愿意接手江诚,接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陆家千金丢脸,架空了陆家在江诚的权力。
“你是因为鹿梨那小丫头才这样做的?你明明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江父面色沉着,“即便是我同意和陆家联姻,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摆脸色给我看。”
江绎随意坐下来,眼神对上去,一笑:“我哪敢?”
“你有什么不敢?”江父咳嗽了一声,在桌前坐下,桌面上还摆着几位董事对于江绎的弹劾,但江父没提,反而揪着鹿梨的婚事,“就算你今天怎么说我也不可能答应,你母亲也一样。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你说行就行?”
不同于江母,江父似乎一早就看出两人并没有相爱,依旧是打打闹闹的样子,瞧不出一点合适的样子。即便是结婚,也只能是怨偶。
“你和母亲行,我和她为什么不可以?你和母亲不是没有爱情也生活这么多年了。”江绎情绪很淡,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再说我不是都答应继承你的集团了,你还哪里不满意?”
“不满意我可以改。”
“你这是改的态度吗?”三两句话,江父就被江绎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说说你怎么改?”
“当然是你让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江绎眉眼顺从,似乎是真的要听从江父的安排。
可熟知江绎性情的江父岂会相信,他难得叹了口气:“陆家的事我可以不追究,除了和鹿梨结婚这件事我都可以答应你。鹿梨她是你母亲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