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决定:如果粉祁诺的小伙伴们和亲戚中有人想去看演唱会而又没有买到门票的,她把门票送给他们。假如最后门票有剩下来的,有两张就送给室友,只有一张的话,让她们掏钱买,谁舍得出钱票就给谁。然后她把这笔钱捐掉,为慈善事业做贡献。
嗯,完美计划。
至于门票没有剩下来的这种情况……那就什么都不用说啦,省了她的事儿。
现在,距离下午的课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就用这段时间来联系祁诺吧。
“喂?”
[喂,你好。]
沉默。
双方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云喜以为对方会比较主动,没想到,并不是这样的。
云喜先发声,疑惑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
“怎么知道的?是一开始就知道,还是后来调查过我?或者是其他情况?”云喜冷静的问:“我这些问题方便回答吗?”
[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嗯……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请讲。”
祁诺的故事讲的是他的过去。
对着云喜,他似乎相当坦诚。
祁诺出生在一个豪门家族,他是两家豪门联姻的产物,小的时候过得还算开心幸福,外家与父族合作紧密,父亲与母亲相处和睦,他要什么有什么,是个在光芒中成长的小少爷。
幸福的时光止步于八岁那年。
他的父亲出轨被发现,母亲突然车祸去世,外家的生意出现问题,公司易主。
一连串的打击接踵而来,小少爷的光芒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破灭。
更残酷的境遇还在后面。
父亲再婚,与另一家豪门联姻。继母很快怀孕,家里来往的亲戚全都换了嘴脸。祁诺在冷暴力中隐忍生存,但是继母没有放过他,一句轻描淡写的“这孩子的眼神真恐怖”,他被远远送到东沙市,给了他一栋房子,一个管家照顾他。
他被发配了。
你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不,没有。
最恐怖的杀招,藏在这栋房子里。
祁诺起初并没有察觉。
他只是个不到九岁的孩子,刚刚遭遇了一连串的重大打击,他陷在痛苦与质疑中,周围没有人分担他的痛苦,没有人能给他安慰,他如同身处海上的孤岛。是他信任的亲人将他流放的。
时间慢慢过去,无法平息的伤痛中,祁诺渐渐感到身体的虚弱。
时间过得更久,他的虚弱感觉越发清晰。
祁诺开始察觉到不对。
他怀疑管家在他的饮食中下药,想要慢慢的杀死他。——不难猜出是谁指使管家这么做的,继母想要他死。
祁诺不想死,他要活着,他要长大,要获得力量,查清楚母亲的死因、外家突然的崩塌——他遭遇的这一切让他无法相信母亲和外家的事故是天然的,他怀疑中间一定有隐情,并认定父族在这其中绝不清白!
祁诺要活着。他得活着才能去查明真相,去报仇。
祁诺向管家提出:他要去学校。
管家并不拒绝他的要求。管家去联系了一所私立学校,祁诺顺利的作为插班生入了学。
为了远离管家的监控与迫害,祁诺办理了住校,他以为这样管家没办法继续给他下药,他的身体就不会继续虚弱下去。
然而并不是。
远离了管家,他的身体依旧在虚弱下去,并且衰败的更快了。
祁诺在某一天醒来,发现他的腿失去了知觉。
管家来到学校接走了他,他们去了最昂贵的医院,做了最详细的检查,最后得到的检查结果是:不知原因导致的身体机能衰退,并双腿可能瘫痪。
没过多久,祁诺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身体仍在日渐衰败中。
医院拯救不了他,后来,父亲那边不再给他支付巨额的医药费。
祁诺被送回那栋房子里等死。
……
[那栋房子里有一个修士,是他在摧毁我的身体,他想要得到我的魂魄。]
[在我感觉我要死去的那一天,他出现了,告诉我他做的一切。他说……是有人把我卖给了他。]
[我不想死。我浑浑噩噩的进了很多人的梦里,我求了很多很多人,希望他们可以救救我。但是梦境里面没有人看得到我。……我很绝望。那时候我马上就要死了,我能感觉到。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吗?我恨让我遭遇这一切的所有人,我恨毒了他们,我那时候在想就算死了我也要变成厉鬼报复回去,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然后我又遇到了一个人的梦境,是你。你听得到我的求救声!那时候我就快死了,你像希望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你救了我!]
[你愿意借给我一分运气,让我绝处逢生。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