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恋于这片刻的温存,舍不得离开易深的吻。纠缠在一起的唾ye都带着股荡漾的信息素,我恍恍惚惚地感受着他带给我的颤栗,仿佛置身于美梦中。
等他将东西抽离出去的时候,我只感觉到自己未合拢的xue口空虚地收缩着,脸埋在床铺上,将眼泪跟下体Yinjing射出的ye体尽数蹭在了上面。又要洗床单了,我想着,后颈下方腺体的疼痛感却也冒了出来,跟下体的酸痛感如出一辙。
易深忽然捏了捏我的耳垂,我下意识一惊,他却是俯下身抱住了我——我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将裤子套了上去,衣服跟裤子除开略微的褶皱感,近乎与进门前的模样没什么区别。
“被cao傻了?”他问我。
我脸一热,缓缓摇头,只觉得口唇干涩。
我感觉到下半身的xue口隐隐约约有ye体要流出来——却也只是感觉而已。那隐秘的生殖腔里,全是易深的Jingye,浓稠而持久繁多,全是子子孙孙,好像随之走动晃动,甚至一个轻微的转身,我都会感觉腹部有ye体水流的感觉,有种怀了孕的错觉感,希望只是错觉。
我不想继续猜测易深的心思,他是喜欢我或者是爱我,这与cao我、标记我……并没有太大地联系,我不能瞎想他是为我动了心,要真能动心学生时代的时候便动了,也犯不着现在会跟哥哥订婚结婚。
可他在婚礼这天,跟我——裴肃的弟弟,上了床。
高贵的alpha,将一个普通的beta,永久标记了。
说出去多惊悚哪。
我自己都还缓不过神来,只能拼命地思考。
易深的手指轻轻摸了摸我的腺体处,力度很轻,他将我抱起来打算走进卫生间要替我清理,我不敢奢求太多,只敢抓住他的胳膊摇头表示不用。他眉头微微一皱,原先显得柔和的神情荡然无存,将我放回床头,走去卫生间似乎是替我放热水去了。
心房感到少有的温暖,我忍不住扯扯嘴角笑了一下。大门却又被人狠狠拍着——准确的说不是拍,更像是砸,拿着重物不停的,用力的,仿佛要将大门狠狠砸碎。
“嘭!”、“嘭!”、“嘭!”
一声比一声响亮,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屋子被砸得也有些晃动,还有拧把手的声音,疯狂地拧动,一边拧,一边发出很大的声音:“裴桉——裴桉!你给我出来……易深在你这里吧……出来……都给我出来……!”
是……是裴肃的声音。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原先被情欲浇灌点燃的躯体在刹那间化为钻心的冷意。瞳孔逐渐缩小,害怕、恐慌的情绪接踵而来。我第一次听裴肃这么生气的时候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直接斩断了我与他之间保持许多年的亲情甚至友情。
这是第二次,同样的原因,同样的理由。
脸色惨白地看着被不停敲打乱砸的大门,我只能强撑着气力将裤子穿好,又随便找了件衬衣套上,套的过程中碰到后方的腺体,疼得我“嘶”了一声,我正扣着扣子,那头的易深正从卫生间走出来,热水似乎已经放好了,他的神情仿佛完全听不到大门有人在砸门,一脸的风轻云淡,反而还问我,疼不疼了。
“裴桉——易深——”咬牙切齿的嗓音,似乎夹杂着哭腔。兄长似乎料到了里面的画面,提前预备着泪意,我这样想象着。
我不知道易深指的哪里,但都挺疼的——可现下是问这个的时候吗?易深却真的完全听不到那道响亮的声音,又捏了捏我的耳垂——这时大门传来“哐当”一声,房门坍塌下来,扬起了一阵的灰尘。我的身子瞬间僵硬住,易深仍是一脸的无所谓。
站立于门口的裴肃身上还穿着纯白的西装,本该今天在婚礼现场接受各位来宾祝贺的裴肃,此时此刻却出现在这里,脸上是近乎透明的惨白,他Jing致的眉眼上染着薄汗,看出来是非常匆忙着过来的。他不停地喘着气,仿佛累着了。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裴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情很复杂,愧疚、不安、慌乱,全部交叠、融合在了一起,恍恍惚惚地将我撕碎开。
我看着裴肃将手中用来砸门的重物扔开,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我的方向走过来。他仿佛看不到易深了,眼里只有我的存在。
他在我的眼前站立住。
眼角缓缓淌下泪水,裴肃皱着眉看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选择低头,却听到裴肃说了句:
“……裴桉,你贱不贱啊?”
他的语气很轻,表情在一瞬间变化,似乎真的伤心坏了,“第一次的时候,我可以当你是被迫的,那么现在呢?”
“这满屋子的……满屋子的味道……”裴肃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好恶心啊……”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我现在真的……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裴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