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不安稳,乱动踢被子,不裹着人就不安分。他不仅把双腿蹭着插进了麦姚双腿之间,头还一直往人怀里拱。麦姚本来清心寡欲地躺下了,但身边睡着的年轻人火气旺,或许陌生的气息与味道让他睡得不怎么安稳,等到秦司手脚并用地缠上来时,他眉头一皱便清醒过来。
眼前一片乌黑,不见一丝光亮,麦姚摸出手机看了一点,凌晨两点二十三。
他双腿被缠住动弹不得,半边身体紧挨着一个热源,秦司已经把手放到他的胸前了,脖颈侧也都是秦司呼吸时温热的吐息。
空气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
起初他皱着眉把秦司的头挪开了,又将缠住他的双腿拨开。黑夜中静悄悄的,不知怀着什么心思,麦姚并没有出声喊醒秦司,只是忍耐着闭上了眼。
无法入睡。
盛暑,炙热,焦躁,呼吸不畅。
在秦司又一次磨蹭着缠上来时,双手在麦姚胸前下意识地乱揉,踩奶一样轻巧。他将一只腿伸进麦姚双腿之间,或许是因为炎热,空调的凉风也无法阻挡热意,他缓缓磨蹭着身下带着凉意的床单,无意识地,轻佻地,撞击着被他缠住之人的股间。
他在做梦,意识模糊,和他同床共枕最久的人是毛子驹,他梦里的人也是毛子驹。梦里他梦到前些天的场景,毛子驹吃了催乳的药,奶量却很小,胸部鼓起了一个绝妙的弧度,秦司只要和他在一起,总会没日没夜地埋在他胸上,偏执得过分,只有毛子驹还会一味地容忍放纵。他在和毛子驹亲密接触着入睡后,半梦半醒之间嗅到熟悉又陌生的奶香,唇瓣湿润,凸起的乳头轻触着他的嘴唇。
叔叔的话语轻缓且引诱,怀里的年轻情人眼神朦胧,嘴唇以及开始下意识地吮吸,“半夜觉得有点疼,果然涨奶了——”
“全部都留给你哦,老公。”
秦司从小口轻柔地吮吸逐渐演变成大口的凶狠啃咬,在柔软的乳肉上留下深深的咬痕,毛子驹甚至吸着凉气要躲。只不过他没躲,秦司也扣着他的腰不让躲,那一个晚上刚熄灯并没有多久的房间再次响起暧昧的喘息呻吟,男人的声音呜呜咽咽,啪啪声重的恨不得透过窗户,一直响到天明才慢慢停息。
舒爽与愉悦与刺激在年轻人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导致后来秦司在睡梦中都会不自觉地伸手揉弄毛子驹的胸乳,没轻没重的,有时候把毛叔叔撩醒了,自己却还在呼呼大睡。
——就像现在一样。
他迷迷糊糊地手里按来按去,脸侧贴上身边人脖颈的皮肤,发出舒服地喟叹。
这再能忍得了的人不是和尚就是太监!
麦姚深呼口气,只觉得吐息中都是热度,烧得他脑袋都开始混沌起来。他猛地翻身过来,摸索着秦司的脸,抖着嘴唇亲了下去。
“嘶——!”
清晰地“咯”一声,唇贴唇,牙磕牙,两人的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秦司感觉自己脑仁都在震。
“什、什么!”他眼泪汪汪地捂着额头,“药哥,你打我干什么......”
沉着,镇定,稳重。
没错,要沉着,要镇定,要稳重。
不就是半夜亲人家还把人弄醒了么!没、没什么大不了,早晚会在一起,提前碰碰怎么了,他又不是不负责!
这么想着的麦姚借势坐起身,黑夜看不见他早就臊得满脸通红,从额头一路红到耳朵根。秦司的房间窗帘拉的紧,不透一丝光亮,急促的呼吸让这个静谧的深夜,气氛变得难以言说起来。
麦姚握紧了拳,力求沉稳,尽量理直气壮,“没打你,我亲你了。”
秦司:“......?”
秦司:“哦......”
他捂着额头,麦姚跨坐在他身上,让他连翻身都不能,他眨了眨眼,睡意消散地一干二净,想了想又问:“啊?”
“啊什么啊......不就是亲,亲了你一下!”麦姚凭着记忆,看向那一团应该是秦司的黑影,“老子、我想跟你——”
我想跟你好,我想跟你谈恋爱,我想跟你做爱,我想跟你在一起。
秦司缓缓出了口气,莫名地领悟了,怪不得药哥突然来找他!
原来是想和他约炮!
吓死了,半夜突然被头槌疼醒,他都以为药哥终于忍不住要动手打他了。
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思想奇怪的秦司,悄咪咪松了口气,又激动地用指尖抠了抠底下的床单,眼睛逐渐变得晶亮,眼睫轻颤。要不是夜色深沉,麦姚估计能看他眼睛绿油油的,仿佛被唤起食欲的饿狼。
这就是那个吧!是那个吧!
传说中的千里送啊!
哇——
药哥找到他的收件地址,再默默找过来,睡在他的房间里,躺在他的床上,亲他......
好变态。
但是好刺激!
这可是麦姚诶!他整天伏低做小,那个心高气傲,又脾气贼爆的麦姚诶!
原来在他卑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