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是在清脆的水声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厚实的窗帘尽职尽责地遮挡住外面的光线,房间内灰蒙蒙的,不太清楚具体时间。身旁已经没有了另一个人踪影,只留下略微余温和浴室中的水声。
他睡得沉,很少会因为外部的声响从睡梦中醒来,今天不知道却怎么因为细小的水声醒了过来。没有睡醒的秦司眼睛要睁不睁,死鱼眼地看了一会天花板,循着浴室的水声,游魂一样地晃荡了过去。
“咔嗒”一声,浴室门被轻轻推开,正在里头洗漱刷牙的王袍动作一顿,并不在意一般瞄了一眼没骨头一样倚在门口的年轻人,继续手中的动作。王袍力道重,刷个牙都“刷刷”作响,一点也不像昨天他给秦司刷牙那般,秦司咿咿呜呜地抱怨他力气太重了,他就皱着眉放轻了动作,竟然真把臭不要脸的秦司当成真正小孩看待了。
没睡醒,各种意义上脑袋都不太清醒地秦司倚着门盯着王袍看了一会儿,在王袍把手中的牙刷越捏越紧之后,这才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王袍身后。他和王袍差不多高,大概高了个头顶,这样的身高差让他可以舒舒服服地把头埋在王袍的肩膀处,然后懒洋洋地放松了力道,全身都靠在了王袍身上。
王袍不是江觅吞,还没见识过秦司喜欢挨着人的那股黏黏糊糊的劲儿。年轻的男人温热的身躯笼罩在他的后背,亲密无间地相依,shi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侧边......
——仿佛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一般。
随后,身后的秦司打蛇上棍般双手一伸,撩起王袍身上紧贴的背心就钻了进去,从腹部往上一路摩挲着,Jing准地摸到了......他的ru头。两粒ru尖红肿胀大,秦司现在可以轻易地捏住——并且下流地又掐又揉。
王袍:......
秦司在王袍脖颈间蹭来蹭去,像小狗崽一样轻嗅舔吻,昨晚一直没敢说的话现在不过脑子,一个劲地往外冒。
“炮哥你的胸好大——现在是软的诶~可以揉来揉去,好舒服......啊,变硬了......捏不动了......”
“你穿背心的时候好色哦,胸都露出来了——炮哥穿着这件和我做好不好?就像情趣内衣一样~”
“再帮我刷牙嘛~ ”
年轻的炮友恶劣得过分,双手揉着胸又抓又捏,拇指色情地蹭过ru尖,又空出一只手来,顺着男人紧实的肌rou往下抚摸,最终没入宽松的睡裤中。调情般从小腹揉弄,渐渐滑倒股间。
王袍记得小孩的手,双手白皙,手指修长,只有右手中指残留一点书写造成的薄茧。白白嫩嫩,娇生惯养,和他布满粗茧的双手分毫也不一样。王袍身体紧绷,他能感受到股间有一只男人的手,轻柔又放肆。
记忆中小孩修长秀气的食指——在触碰他身体最隐秘,最羞于启齿的部位。
“诶——已经合上了啊。”
秦司意味不明地感叹一句,指尖试探性地戳弄,在深色肤色印衬下极为白皙的手指勾住了男人的裤腰——轻轻巧巧地往下一拉。
猝不及防被脱了裤子的王袍沉默地捏住了牙刷柄,秦司做这档事的时候甚至都没发现二人就站在镜子。镜子中深麦色肤色的高大男人站得笔直,黑色背心包裹不住他的身体,随着秦司恣意妄为地揉胸,修身背心被扯来扯去,时不时会漏出两颗肿胀的ru尖。再往下看,镜子里看不见男人的裤子早已被除去,只能看见王袍小腹处恰到好处的腹毛,以及在他小腹处色情打转揉蹭的,属于秦司的手。
王袍手里还握着牙刷,口中还残留着牙膏沫,这幅日常的模样......就更显得趴在他背后又啃又蹭的秦司——就像一个色情狂一样。
这个欲求不满的色情狂一边玩弄眼前男人强壮的身躯,就算看见了王袍紧抿的嘴唇,恃宠而骄的秦司一点也不怕,他不仅不怕,甚至还会用最软的语气提出最过分的要求:
“炮哥站着被我Cao,好不好呀?”
“还要帮我刷牙~”
王袍:“......”
王袍放下了手中的牙刷,尽量地忽视脖间shi热的吐息,他捏了捏眉头,瞥了一眼镜子中堪比色情片开头的景象。面容冷酷得似乎正在被玩弄的男人不是自己,他近乎狰狞地扯出一抹笑:“呵。”
卫浴间的门哐的一声被狠狠关上,秦司被按着压在门上的时候倒也没有很疼,虽然炮哥力气大,却很好地护住了他的后脑。“轰”的一声听着可怕,其实他只是撞在了脑后枕着的手上。
王袍紧捏着秦司的肩膀,面上尽不堪其扰与折磨的烦躁与不耐,撕咬般吻上了秦司的唇。舌头带着清新的牙膏味长驱直入,和秦司的舌头纠缠了几下之后,依次地舔过了小孩平整的牙齿,还在虎牙处额外停留了几下。
这场漫长且带着血腥味的亲吻之后,秦司咂摸着口中的牙膏味还没回过神来,王袍伸手抹去了他唇角沾上的一点牙膏沫。
“刷牙。”
他们是在清新的薄荷味中又滚上了床,那一点牙膏沫早就在二人纠缠的亲吻中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