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来的粮食。”冷晓言问道。
“家里……家里拿的。”佳琦开始头皮发麻,他很怕主人这样面无表情的训话,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株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的杂草,只在主人的一念之间。
“哪只手拿的。”等佳琦真正承认了,冷晓言心里诡异的宁静下来,他看着跪在自己脚下宛若兔子的男孩,这是只野猫,能在你一个闪神时就伸出爪子挠上一道,但他并不想把他的爪子剁掉,甚至不想拔掉他尖锐的指甲。
按理来说即便跪上三天三夜佳琦都能做到姿势标准,但此刻在主人的注视下,他紧张的都要跪不住了,身体颤抖着,随时都会晕倒的状态,他不敢说哪只手,他很怕。
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曾经有奴隶争风吃醋把另一个奴隶从楼上推下去摔断了腿,所有奴隶都被叫到大厅观刑,当时的调教师就是这样问的。
“哪只手推的。”
那名奴隶颤抖着将右手伸出来,接着便被放在案板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剁掉,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最后却变成了一个血粼粼的圆圆的棒槌。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残忍的惩戒方式,在惨叫声、血色里、森白的骨茬中,很多奴隶都被吓得小便失禁,他虽然不至于那样没用,但也在晚上发了高烧,做了许久的噩梦。
佳琦脸色十分难看,瞳孔颤抖,这一模一样的没有感情色彩的问话把他拖回了十二岁的时候,而他就是那个被按在案板上的哭号惨叫的美丽奴隶。
“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到底是哪只手?!”冷晓言心头火起,只觉得这奴隶越发任性不听话,是自己对他太好了吗?让他连问话都干不答:“不说的话,我就当你两只手都拿了!”
佳琦一个哆嗦,眼里带着水汽,他真的怕主人会砍断他一双手,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他颤巍巍的开口哀求道:“主人……我下次不敢了,真的!原谅我这一次吧……”
冷晓言冷冷的看着他,让他求饶的话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说不下去了,客厅一阵诡异的安静,佳琦不由的下意识握了下右手。
“是这只手吧?”冷晓言没有放过佳琦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他抓起佳琦的右手,并把他反扣在茶几上,左手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反抗。
“主人——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别——佳琦害怕——”佳琦不敢挣脱也挣脱不开,虽然没有看到刀具,但早已被吓得要魂飞魄散,他左手按住茶几的边角,惊恐的叫了起来:“不——不要——主人——”
“啊——”冷晓言右手微微用力将佳琦的右手往后掰了点,佳琦疼的浑身颤抖,左手握住桌角的力气也更大了:“别——哥——”
“佳琦真的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哥哥……主人……呜呜………求你了主人——饶了我这次吧……啊啊——好疼啊——”扣住桌角的手指指骨泛着青白,骨头都好像要冒出来了,可是冷晓言没有一点要原谅他的意思,手上的力道仍然在继续加重。”
“是我哥没把你教好还是地狱之火的调教方式不到位,看起来乖巧听话,背地里却有一套自己的主意,在要你的时候,我哥就和我说你不是个老实的,等着看我的笑话,今天不狠狠教训你一次,你永远也记不住!给我好好记住这次的痛!”说罢,冷晓言干脆利落的将他的右手卸了下来。
“啊啊啊——”钻心的疼痛让佳琦的五官扭曲惨白,他左手扶着瘫软无法动弹的右肩软在地上,一滴滴冷汗顺着他的侧脸滴落在地上。
“给我到门口跪着去好好反省,没有允许不许爬起来。”冷晓言说罢就往厨房走去。
佳琦呆呆的跪坐在地上,泪水不停的往下流着,他抽噎着,缓缓直起身子一点点往门口的落地窗方向挪,身上被冷汗浸shi了,右肩胀痛的厉害,连动一下都动不了。
佳琦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没见过中国功夫,不明白关节可以卸掉,只以为胳膊被彻底废掉了,绝望笼罩在他身上。
明明最后……明明昨晚最后主人亲吻他了,还那样温柔……佳琦看着外面院子里的景色,脑海里全是昨夜最后性交时的旖旎。
昨晚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痛苦,好像从见到主人后,这辈子仅存的那点开心和快乐如今都化作利剑割烂了他的心。
“你们就和畜生一样,对主人有用才有存在价值,保护好你们的脸蛋和身体,除了仅有的慕残的主人,没有谁会喜欢破了相或残疾的牲口。”当时调教师将那个奴隶的五根手指剁掉后,便让人把他送到最低等的ji院里去,做人厕,做消耗品,甚至做兽交表演演员……
佳琦打了个激灵,自己的胳膊坏掉了,没有人要一个残疾的奴隶,主人也不会再要自己了,若是把自己送回地狱之火,那自己就去死吧……如果主人开恩,只是把自己赶出家门,那自己该到哪里去……
佳琦没有任何生存能力,他眼中全是迷茫和痛苦,他是依靠主人才能存活的金丝雀,离开了牢笼只有死路一条……
佳琦一直跪在门口,直到两条腿都像右胳膊一样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