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如今的她,变了,变得他好像不认识了。
那荒唐的一夜,将她改变了么?
“乐儿,送我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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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出了房门后,就直接往门口方向去了。
落梅想陪她走走,沈乔只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其实,沈乔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除了那间雅致的别院。
不知不觉间,她又回到了别院,慕言亭昏迷的这些日子,她一直歇在北厢房,鲜少出门,今天难得出来透口气,沈乔第一个想去的地方就是这个雅院。
令她没想到的是,刚到后院,就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花丛边,一丝不苟地整理枝叶。
沈乔默默走到慕怀夙的身后,双手从他的腰间穿过去,拥住他,“怎么不打招呼一个人回来了?”
刚还站在她的门外认真看戏,却不想后来竟然走了,她以为他有什么事呢,却没想到他一个人回了别院在,在这儿侍弄花草。
慕怀夙侧眸看向身后紧贴他的小丫头,唇角洋溢着笑容,温柔而宠溺,“你这不是来了?”
他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你知道我会来?”沈乔抬头问他,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好像是有意在等她。
“可别告诉我你是在这儿特意等我的。”沈乔想了想,继续道:“该不会你一直在这儿等我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机妙算了?
慕怀夙转过身,改将她搂在怀里,“你今日不来,我便在这儿等你一日,明日不来,便等两日,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
一天不行,那便等两天,两天不行,那他便等三天,三天不行,那他就等一个月,一年,一辈子。
反正他早就下定了决心等她一生了不是。
沈乔撇了撇嘴,她还以为他神机妙算呢,原来不是在说情话哄她。
不过这话,她还是挺喜欢听的。
“对了,你刚刚怎么走了?是不是不忍心看见你的小未婚妻被我欺负?”方才,她对沈乐还真是半点没客气。
“她与我无关。”慕怀夙一句话,将他与沈乐的关系撇地干干净净。
“怎么就没关系了?人家可是你堂堂正正的未婚妻呢!”她和慕言亭都已经各拍两散了,但他与沈乐的婚约还在。
明明呢,他已经对她表明心意了,可是,那一纸婚约他依旧未动。
他既不说,沈乔便想着,自有他的道理。
慕怀夙隐隐闻到一股醋香味萦绕在周围,他神色舒缓道:“我与她,不过一纸婚约。”
一纸婚约,说废便废,只是现在还不是废的时候。
“慕怀夙,你的未婚妻刚才在找我帮忙,让我替她向你说情,可不可以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乔乔的意思呢?”
慕怀夙没有直接回答,却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沈乔。
“我的意思?又不是我娶亲!”沈乔挑了挑眉,食指点了点慕怀夙的胸膛,“是你慕三爷要娶亲,我可做不了你的主,你问我这个小女子做什么?”
这门亲事当初可是他自己应下来的。
慕怀夙勾起唇角,眼中温柔无限,“因为我是你的人。”
他是她的,所以他的事,得由她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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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亭的毒排出来后,身体恢复的很快,当然,可以说是沈乐一心一意照顾的结果。
一眨眼十多日过去了,慕言亭的身体虽不如当初,却也好了六七分了。
不过这十多日,沈乔依旧如往昔,从未踏足过他的房门半步。
府里的下人们私下里都已经传疯了,都是这慕府的少夫人要换人了。
毕竟这些日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少夫人沈乔也不知得的什么病,却一直不见好,少爷都是由沈家二小姐在照顾着,都说是三爷亲自吩咐的,慕府如今就只有这么一个命根子,马虎不得。
但他们毕竟同住在慕府这一座屋檐下,往日里在院子里闲逛的时候难免会撞见,不过沈乔会选择尽量避开,实在避不开的时候,大不了就是做戏一场。
嫁进慕府,学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演戏。
先前慕家老爷子发家书说大概半个月后会回来,眼看半个月将至,慕府这位当家的,也快到家了。
慕家的祖上是在黎南,后来才迁到了京城,虽然不少家业已经转了过来,可是黎南那便毕竟是他慕家的根,所以这些年慕家老爷子一直在老祖宗的地方上管着,修养,京城这边渐渐转手给慕言亭接管。
慕家香火不继,慕老爷子这一辈尚有三个兄弟,不过,老二自小便夭折了,老三又体弱多病,所以慕家的担子都是他一个人在撑着。
到了慕言亭这一辈,到如今,也只得了他这么一个儿子,慕怀夙倒是终于定了亲,可他这副身子,能不能为慕家延续香火,还是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
这一次老爷子匆匆忙忙赶回来,首先是看看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