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巫夏柳眉倒竖,呵斥道。她化指为刃,已经捅进自己的心口,脸色煞白。
一滴滚烫绮艳的血顺着她白皙的指尖滚到掌心。
她朝他伸了伸手,指尖戳着她的胸膛,示意他行动。
的确是实打实的心头血,不是普普通通的其它血。陶子赫那些活络的心思熄灭,同样化指成刃,取了一滴红到有些失真的心头血出来。
老者点了点头,高声唱到:“交换。”
二人交换,把对方的心头血放入体内封好。
“结束。”老者又道,慈祥地盯着二人,“祝你们同德同心,花开并蒂。”
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二人就完成了一切,成为了道侣。
回去的路上,巫夏摸着玉牌,脚上轻飘飘的,觉得一切都在朝一个好的方向进行。
“既然结契了,那你便搬到我的居所。”
巫夏步子一顿,很不开心:“为什么不是你搬到我那儿去!”
“你那儿小。”陶子赫很讲道理。
“你怎么知道?你偷偷看过!”她捂着心口,很震惊的模样,仿佛他是一个登徒子,“你不要脸!”
陶子赫:……
巫夏故意落后一步,她决定从今天起,每天拉近一点跟他的距离!
如何拉?既然都成为道侣了,就让她用最诚挚的爱情来感动他!
最好让他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
她脑补得热血上头,冲上去“啪”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略一下滑,牵住了他的手。
冰凉凉的。
陶子赫很不习惯和别人这般亲近,当下想甩手。可巫夏握得死死的,还用一种颇为无辜的语气反问他:“不是不忍我饱受相思之苦吗?你知道我想牵你的手都快想出失心疯了嘛!”
于是他就这样任她握着。
两人回到本心峰,去了他所在的山头。
一见到他的住所,巫夏就甩开他,大呼不公平。
凭什么他是宫殿,而她是一个洞!
就跟伏苍殿一样!瑶台琼室,画栋飞甍,隐在缥缈浓郁的灵雾中,宛若天上白玉京。
在这修炼,绝对事半功倍!
这是什么差别对待?
巫夏踩着白玉铺成的台阶,刘姥姥一样猫腰进了宫殿。
嗯……
虽说外面看得雄伟壮观,但是里面倒是意外的寒酸。
四面都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少得可怜的家具,简陋到令人发指!
一楼一共有八间房,说实话,除了一间看出来是他的卧室,其他的房间都很难看出用途。二楼她去转了一圈,当即嫌弃万分地下来了。还不如一楼呢,跟毛坯房一样!
陶子赫回到他的卧室,不知道在干嘛。反正门口也没结界,巫夏直接大咧咧地进去了。
他闭着眼打坐,身下是一张冒着寒气的床。
巫夏无所事事,试探着躺了会儿,不过一息,就被冻得瑟瑟发抖,赶紧爬了起来。
她等了一会儿,用眼神暗示陶子赫。
虽然他闭着眼,但是打坐状态,他应该是能“看”到的。
陶子赫岿然不动。
巫夏便离他近一些,拉拉他的衣袖,娇声问:“我住哪里?”
良久,久到她险些耐不住自己的脾气,陶子赫睁眼,指了指对面的房间。
“我不能跟你一起住吗?”
陶子赫低下头来,两人挨得极近,近到他可以看到她细密的睫毛。
“不可以。”他一副冷淡的样子,说出的话似乎都带着寒气。
怕不是有毛病,巫夏腹诽。刚刚还强行逼她结契,现在矜持装给谁看!
男人都是贱骨头,不抽不行!族长说得对。
她回到自己洞府,大手一挥把东西全部搬进殿里那间房。
地方大了,她也有闲情装扮自己的小窝,很快一个与众多房间格格不入的小房子被收拾出来。
最后一丝日光也化为大地的余温时,对面许久没动静的房间门被打开了。
陶子赫换了一身衣裳,看到没看她,“老实待着。”
巫夏眼疾手快,两手张开挡在大门口。
“你去哪儿?去干什么?”这些都是废话,为最后一句铺垫的,“我也要去!”
她要时时刻刻盯着陶子赫。
“杀人,你也要去吗?”他把她拎到一边。
“去!”
陶子赫步子不变。
“为什么不去!”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回屋里拿了几颗留影石。
她倒要看看,他要杀谁!最好录下来留下把柄,让宗主治他的罪!
陶子赫已经叫出流渊,人都跳上剑准备走了。巫夏才急冲冲地赶出来,拔腿狂奔,终于趁着最后一秒跳上了流渊。
流渊剑晃了晃,化为一抹流光“嗖”地消失。
风在耳边鬼哭狼嚎,巫夏掐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