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绫儿红着脸,挣扎着回头,啐道:
真是让我不得闲片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容得哥哥这样放肆,当心佛祖震怒,把我倆个,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妹妹方才还说得那样好听,说是这些年在北疆,妹妹救了多少人,哥哥又救了多少人,如此一来,你我兄妹的罪孽,不同这功过相抵了?十八层地狱倒不至于,下辈子,我与妹妹不再做人,去做妹妹绣的那并蒂莲,戏水鸳鸯,也是极好。
言少卿说来,就要压着她在窗子上强干,擦肩摸ru,好不猴急。
又听言绫儿喘着笑,脸颊绯红,道:
不闹了,我与大哥说正经的,我想回北疆去,这里的日子没法儿过了。
怎的了?
听她这样说,言少卿以为还是允子瑜纠缠她一事,便自她背后,弯腰抱住她的身子,胡乱摸着她,又来亲她的脸颊,道:
回去,下月我们便走。
不,不能下月,下个月,该有反应了。
察觉到大哥真想在这里要她,言绫儿急了,回过身来,对言少卿说道:
我近日总是嗜睡,吃得也越发刁钻古怪,家中几个妹妹,老太太大太太,还有那样多的婆子,管膳食的那些,哪个看不出来我这症状?再到下月,若是吐起来,吐起来......
又回头,动手来打言少卿,不让他脱她的衣裳,气道:
都是你,给我编排的这好身世,说我嫁了人便算了,还非说我夫君早已死了,你说,我夫君没了,我肚子又怀上了,这孩子是谁的?
言少卿愣了半天,任由她打着,还不曾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些什么。
又听她哭道:
活不下去了,我可真是活不下去了,得快些离开金陵,否则,藏不住了。
你是说,怀上了?
言少卿看着言绫儿,急忙放开了抚摸她身子的手,单膝向下,蹲在了她的身边,问道:
真怀上了?
言绫儿只是哭,泪珠儿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听到这消息,一开始觉得自个儿是在做梦,等确定了之后,才是匆匆想起来一些边角微末的事儿来。
她害怕极了,近日她的身子一日比一日懒怠,若是再等到下个月,还不知会发生些什么。
留在金陵多一日,她就焦虑多一分。
再者,她与大哥到底血浓于水,因为服了药王的药,她是极不容易受孕的,一旦受孕,必是良胎,但即便如此,在怀胎十月的过程中,还得让药王看顾着她这一胎,自肚子还平时,便要小心看护才是。
好,别哭了,别哭了,我们就走,我立即禀明圣上,即刻便走。
言少卿欢喜的捧住妹妹的脸,又见她哭了起来,心中疼痛,哄道:
你如今是两个人的身子了,可不许再这样哭了,大哥这就带你回去。
他将她脸上惶恐的眼泪抹干净,又急忙起身,出了厢房的门,吩咐门外伺候的香蝶,
去套车,我们先回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