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赵谦之开完会和李唯吃了个饭就登机了。
“早点回来,诺诺很想你。”
“知道了,下礼拜课就结束了。”
她目送着丈夫进站,转身离开。
季恒时来得有点晚,一脸疲态,这几天一直忙加班熬夜忙新作品,一天睡觉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五小时。
“很累么?”
“还好。”
“……早知道不让你过来了。”她嘟囔着。
他没说话,发动了车子。
途中李唯口渴下车买饮料,没多久去而复返,“忘带钱了。”
季恒时闻言就要掏钱包,被女人拦住:“不用,我包里有零钱。”
他依言伸到副驾上女士提包里摸钱,钱没摸到,倒是摸出了一片药壳,掏出一看,顿住。
上头大大的“毓婷”两字刺得眼球发痛。
男人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肃冷,“他碰你了?”
自己和她唯一的一次全程戴了套,她犯不着吃避孕药,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企图装作不知道的、她与那个男人共度的一夜。
李唯哑口无言,干脆夺过包,自己找起钱来。
饮料还是要买的,吵起架来可费口水了。
李唯再一次预料错了,季恒时完全没有要吵架的意思。
他整个人看起来很颓,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好像不是在看她,莫名的难受。
“……上去坐坐吗?”
是“坐坐”还是“做做”?
季恒时分不清,摇头拒绝:“不了,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心里有个声音说,不能让他这么走了。李唯抱住转身的他,眼泪砸在他衣服上,“恒时,我有什么办法?”
男人迟迟没有动作,听见她的哭腔,心里比刀子剜过还疼,终是转身将她紧紧拥住,吻去她的泪珠。
“我也很痛啊,我也……”怜惜加剧了委屈,她抽泣越甚。
接踵而至的深吻堵住了所有语句。
“晚上去我那吧……去一个完全属于我们的地方,好么?”
两人分开,她的头被他压在胸前,过了几秒闷闷应道:“嗯。”
她无疑是忐忑的,第一次去别的男人家过夜……大胆得嚣张,在这场婚外恋里,她似乎越来越猖狂了。
他的住处是一间loft小复式,卧室在楼上,一楼全部打通做成了工作室,墙上张贴着不同时期的个人作品,张张令人叹为观止。
“浴室在楼上卧室里,饿不饿?给你下面条?”
“不用不用,我先洗澡。”
她上了楼,季恒时没跟上去,就在楼下的备用浴室里冲了个澡,进了书房,打算把最后几张图修完。
李唯洗完澡等了一会,见他迟迟没有上来,便下楼去瞧他在做什么。
敲门声响了三下被打开,季恒时抬头望去,女人没穿她带来的睡衣,他的浴袍松松拢在她身上,只露出小巧的脚踝,好不诱人。
“不上去休息么?”
女人来到跟前,安安静静的样子,不必做出妩媚姿态,便已引诱得他心猿意马,大掌穿过袍子覆在翘tun上捏了一把,“勾引我?”
她瞬时红了脸,扭昵地推开他,低声羞道:“胡说什么……”
季恒时不依不饶起身迫近,将她锁在书桌与自己之间,摸进她腿根,揉了揉,柔声问:“下面还疼不疼?”
被他抚过的地方一阵酥麻,李唯顿时明白他先前对自己的冷淡,是以为自己伤还没好,才忍着不碰她,否则以他的性子,恐怕还没等她主动勾引,她早就被做得下不了床了!
李唯干脆应了个“疼”,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再乱来。
岂料这人从不按常理出牌,情欲当头还能笑的这么温润儒雅,“你说可不算,我得亲自检查检查。”
话音刚落,她便被他抱上桌头,腰间松垮打着的结被扯开,底裤被那人勾着就要扯下,慌忙阻止,“不要……”
季恒时轻声哄着,躲过她的手,轻轻松松将那薄薄一片布料褪出她一只脚踝,“我就看看,乖。”
失去遮挡的那一处,晶莹ye体打shi毛发,在他灼灼目光里,啪嗒一滴滴在桌上,丛林间的花朵正如火绽放。
李唯羞得急急遮住他一双眼睛,不料男人却蓦地低下头去,张嘴吮住她腿心,她这下是彻底懵了。
犹如钻进了一尾鱼,那软滑有力的舌头翻腾跳跃,浅浅刺进窄小的洞口,深入舔舐,模仿着欢爱时的频率冲刺起来。
李唯死死抱住埋在腿间作恶的头,张着嘴喘气,喉间堵着一口气叫不出声,终于在他奋力一吸之后,双腿一抖,破闸而出的泄洪全进了他嘴里,终是松了口气,媚声哼了出来:“嗯……”
那人喉头一滚,直起身来,唇上还一片晶晶亮,李唯看红了眼眶,将他圈住,“你怎么还咽了?脏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