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手一抖,茶杯里的茶水泼出来了半杯。
霍梅冷眼瞧着,心里却想着哥哥方才的话。
她轻笑了一下,心下有了计较。
也罢,外头的男人尚且都三妻四妾,她也总不能指望慕容煜只有她一个女人。
既如此,不如把他的长子掌控在自己手中,回头他来瞧皇子的时候,便也多了些与他接触亲近的机会。
总好过现在,不知道叫哪个小浪蹄子把他勾引了去,还让他费尽心思,巴巴的去做了个局,让人去内务府要了好些个宫女,无非是为了让她去养心殿里常伴左右,可又怕做的太明显给她招来祸端,只能一口气找了好些个宫女一起去掩人耳目罢了。
她放下了茶盏,轻笑了一声:还是沈女官考虑周到,福姑姑,快给净心师傅赐座,她现在身子贵重,小心伺候。
是。
福姑姑亲自扶了小尼姑起来,搀着她在一张八仙椅上落了座。
小尼姑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圆滚滚的肚子,有些行动不便,沈柔水赶紧上前扶住她另一侧手臂,跟福姑姑一起两人伺候着她坐下。
小尼姑感激地看了沈柔水一眼:多谢沈姑娘。
沈柔水笑的友善:你我遭遇相似,我的孩儿已经没了,你的可一定要好好保住。
沈姑娘瞧着面善,日后定是福泽深厚之人,将来定然可以觅得如意郎君,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沈柔水干笑了一下:净心师傅不用安慰我,我如今的境况早就不奢望这些了。
沈姑娘不用妄自菲薄,我虽然只是代发修行,但是看人面相还算是准的,沈姑娘面相极好,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话说的真诚,就算是说来哄人的,听着也开心。
沈柔水道:不知净心师傅可能瞧出来我未来的夫君是哪里人士?可是江南?
小尼姑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
小尼姑道:沈姑娘的勉强瞧着极是富贵,不应该为奴为婢才对沈姑娘,贫尼觉得你将来的夫君一定还是京城人士,且出身显赫,大富大贵,就算不是王孙公子,也差不离了。
沈柔水想了想,从前爹爹给她许的婚事便是当朝探花郎,她远远的看过那探花郎一次,的确是丰神俊朗,姿容无双,虽然不及皇上,但也十分的不错了,更难得的是还十分有才学。
新科状元郎已然年过半百,听闻连孙儿都有了;榜眼也四十有余,儿子都已经娶了媳妇,探花郎不过比她大三岁,如今也不过刚刚二十,这才第一次考,就能高中榜眼,将来肯定大有前途。
听爹爹说,探花郎裴骏乃是裴家嫡子,将来的裴家家主,家世也是的确显赫。
如果不发生青檀寺那场意外,想来如今状元郎已经带着媒人来提亲了吧?
那说她将来嫁的人极为富贵,也是能说得通的。
没想到净心师傅还会看面相?
小尼姑谦虚道:不过是略懂皮毛而已。
慕容煜瞧着她们亲亲热热跟两姐妹似的,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猛不丁开了口:那净心师傅可给自己看过面相,是个早殇之兆呢?
殿上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霍梅倒是没说什么,沈柔水率先护在了小尼姑面前:皇上这话何意?
柔儿,你过来。
沈柔水没动。
小尼姑凄惶地笑了一下:贫尼不知,为何自己会早殇?
欺君之罪,诛灭九族。念及你是修行之人,早已斩断红尘,朕不会追究你的父母亲族,但你的罪责是逃脱不了的。
贫尼不懂,为何欺君?
因为朕从未与你有过一夜之欢。
皇上为何如此笃定?小尼姑追问道:那日皇上在青檀寺里中了春毒,只有跟女子欢好方能解除,整个青檀寺里的女子便只有贫尼一人,皇上莫不是想杀了贫尼灭口,还掩饰了这桩事不成?
沈柔水吓了一跳,紧紧护在小尼姑身前:皇上!万万不可!
慕容煜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那净心师傅那一夜可看清了与你欢好之人的相貌?
不曾。
那为何就一口咬定是朕?
因那柳丞相说,那日皇上的确中了春药,必须找个女子
是,朕那日的确中了春药,也的确与一个女子欢好,但朕真真切切看到了那女子的相貌,她并不是净心师傅你,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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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玩嗨了没更,今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