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迟夜答应殷默允许他养好伤上班之后,殷默的态度明显积极了不少。自己主动调整作息和饮食,迟夜没再碰他,罗姨也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再加上用的伤药都是最好的,没过多久就好利索了。
于是,在周日晚餐的时候,殷默再次试着提起出门上班的事情。
“先生,我伤已经好了,可以出门上班了吧?您上次答应我的。”
迟夜依旧是冰冷着脸,看不出高兴与否,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半晌,他放下筷子,淡淡的目光对上殷默的,“还是上次的岗位,别迟到。”说完,留下一口没动的饭菜,径直去了书房。
殷默这边还没来得及高兴,罗姨便轻声叹了口气,边给殷默盛汤边忧心忡忡地劝说:“少爷他一口饭都没吃,还要忙着工作,身体可怎么受得了啊......默少爷,我一会再重新准备点东西,你给送上去吧?”不等殷默拒绝,罗姨又说,“少爷不让你去公司也是怕你辛苦,不过你固执,一定要去,少爷不是也答应了吗?你就别惹他不高兴了,到时候难做的不还是自己吗?送饭上去,说点他爱听的,省得到时候去了公司他又挑你毛病,得不偿失啊......”
罗姨的话看似在为迟夜说情,可同时也是在缓和他们二人的关系。殷默从小就在迟家长大,迟夜一手把他养大,却很少流露出关心的样子,还把人教成了跟自己一样不爱表露情绪的模样。罗姨活了一把岁数,自然能看出二人的心意,可这说到底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罗姨不好插嘴,却也不忍心看着他们互相折磨。迟夜掌权久了,有些事,还是得殷默主动些。
殷默虽不情愿,可看着罗姨担忧关心的目光,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刚才那能出门的喜悦被冲淡,说不出的堵心。很快,罗姨便下好了面放进托盘端了出来放在殷默面前,他不忍拂了罗姨的意,只好沉闷着吞了几口饭,端着托盘上了楼。
罗姨满心欣慰,满是笑意地开始收拾餐桌。
书房里。
迟夜没有烟瘾,只是会在极度烦躁的时候拿一根烟在手里把玩,就像此时此刻,他面朝窗外乌云满天,手里一根香烟已经有了些许痕迹。听到敲门声响起,他下意识以为是罗姨送饭上来,便扬声拒绝:“我不饿。”
门口的动静安静了几分,随即门把手被按动,有人推门进来了。
迟夜皱眉,转身看去,眸光闪过一丝惊讶。
“罗姨辛辛苦苦做的,你要是不吃就自己喊人端下去吧。”他可不想自己端下去,不然一定会被罗姨念叨的。殷默把东西放在茶几上,他知道迟夜有点洁癖,不喜欢办公桌上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摆好筷子长勺,殷默正要转身离开,一转身,正好撞上迟夜的目光,那样的复杂深邃,一瞬间仿佛跌进了无底之渊。
殷默有点慌张,一下子躲开迟夜的目光,掩饰般地后退一步,离门口更近了一点:“我,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夜深。
殷默在床上辗转反侧。
距离他上床已经快两个小时了,比起他平时睡觉也晚了快一个小时,可他就是睡不着。心里一会儿琢磨明天上班的事情,一会儿想起上次上班的事情,时而回忆大四时同学们参加校招的场景,时而又想起自己来到迟家之后的十七年的生活。第一个十七年,他从懵懂无知长成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应届毕业生,第二个十七年呢?迟夜那么大的家业要继承,他早晚会结婚生子,到时候,他是不是就会放过自己了?如果这样的话,那真希望他能早点结婚......
正在思绪翻涌的殷默没意识到卧室门外传来的轻微动静,不过,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他还是立时反应过来的。
不等殷默开口,卧室门瞬间关上,男人独有的气息扑面儿来,压着殷默反趴在床上。
“先生......已经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殷默尝试做最后的挣扎。迟夜的到来打破了他刚才幻想的未来,工作日前的性爱让他害怕,他真的太想出去了,他怕迟夜把他做到下不了床,便只好轻声安慰。但迟夜明显不吃这一套,大手扒了殷默睡裤,熟练地探向身后的幽密进行扩张。
“先......啊!先生......我用手好不好?或者用嘴!我明天......想去上班......”
迟夜像是根本没听到,只循着自己的想法动作。他明明一点酒Jing都没沾,却依旧疯狂。
“出了门,你可以是员工,回到家,就老老实实给我暖床。”迟夜声音冷淡平稳得让人震惊,手下动作却凶狠异常,“做不到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公司不缺你一个!”
殷默突然赌气似的不再挣扎,一声不吭地任由迟夜的粗大挺进并没动情的身体,仿佛就是为了表明自己可以做到二者兼顾,两手埋进枕头下紧抓着床单。一片漆黑中,只有粗重的喘息伴随着rou体撞击的“啪啪”声,水渍撞击的“咕叽”声,以及时而响起的拍在赤裸tunrou上的巴掌声......两道身影翻滚动作,一方施暴一方承受,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