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虽然应酬很多行程很满,但却很少夜不归宿,大多数情况下会在晚上十点前赶回家,一周还要抽出至少两天在家里吃晚饭。殷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荣意却因此嘲笑过迟夜好久,毕竟,有多少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尤其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往往都要在午夜场的狂欢中,在烟雾缭绕丰胸翘tun的yIn糜里才能达成协议。但迟夜偏偏极少去欢场,偶尔去一次,简直像和尚进青楼一般让人大跌眼镜。
所以,当荣意在自家欢场看到迟夜坐在隐秘卡座独自灌酒的身影时,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正挥舞着的牛皮短鞭一下子失了准头,狠狠抽在了身下人的股缝里,顺带着那深深埋进后xue里不断震动的粗大按摩棒一起,刺激得人坏了姿势。
“奴坏了姿势,奴知错,请主人狠狠责罚。”
那人赤裸着身子跪趴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与荣意脚下殷红厚实的地毯仅有十公分的距离,不过从他不断颤抖的身形和大理石地板上聚起的汗渍来看,这人应当是跪了很久,却一直能坚持不动,才能让身上滴落的汗水这么规矩地落在地上,且没有溅到地毯上。这人自称“奴”,左手手腕内侧却没有荣意欢场里,奴隶特有的用特质药水画上的表示身份的条形码,也没有奴隶出售后在主人要求的部位打下的象征主人身份的烙印。
“有意思,迟夜来了。”荣意没理会脚下人的请罚,随手扔了沾血的鞭子,边脱手套边往外走,只留给身后那人一句话,“收拾干净下楼,不许上药。”
迟夜此时正坐在一楼角落一处相当隐蔽的卡座里,却偏偏有狗鼻子似的闻着单身贵族的味儿心怀不轨,端着下了药的酒一步一婀娜地靠近。
“帅哥,我请你喝杯酒,赏个脸吧?”
比起在舞池里放肆摆弄身形的人,她穿得已经算是“保守”了,可胸前两团几乎要跳出来的白嫩上喷洒了太多的香水,从脚指头露到大腿根的长腿上又裹着迟夜讨厌极了的渔网,大红的防水台十多公分高,还没碰到迟夜的裤脚,便被人一声呵斥吓坏了胆。迟夜原就极有威压,集团上下有几个能站在他面前不胆颤的?更何况他此时烦躁得很,语气更是冷了不知多少度,活像行走的冰窖,那女人勾搭个风流成性的一夜云雨还成,看上迟夜绝对是她今晚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
“哎呀呀,来我这花想容还摆着一张冷脸,坏了我生意你可得赔我。”荣意笑着坐在迟夜旁边,放松地倚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手臂撑在沙发扶手上,十指在胸前交叉,那手竟是白皙修长又软若无骨,比手模的手还要漂亮。只是手指上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像其他纨绔子弟,恨不能一个指头上带两个戒指。
迟夜看都没看荣意一眼,自顾自地倒酒。浓烈刺激的洋酒连块冰都不放,就这么直接灌进肚子里,看得荣意连连啧声:“我说,我被人抓回来都还没找你算账,你至于这么不理我?莫不是你家殷默又干了什么出格的事了?”
要说能让迟夜这么折腾的,除了殷默就是跟殷默有关的那些人,再没别人了。荣意无聊地挥了挥手要了个果盘,然后便一语不发地看着迟夜灌酒。
很快,果盘端了过来,荣意摆摆手让人放在桌上。那人照做,却是没走,而是在荣意脚边双膝跪地,原来是方才楼上那个人。他恭敬地捧起荣意的双手,拿一块刚从沸水里烫过的滴了Jing油的毛巾给人擦手,从指间到手腕,每一处都不放过。然后又取出三枚戒指并一条手链,熟练地给人戴好,随即转过身给荣意面前的空杯倒了酒,加了冰,才膝行几步,跪在了荣意身后右侧。
迟夜终于舍得放下酒瓶,手里端着半满的方杯,似是在研究光线透过玻璃与ye体的折射原理般认真,嘴里却是在回答荣意一开始的问题:“你家荣狷有本事,哪用得着我泄密,就你这两下子,溜出去都不知道擦干净屁股,让人找着是迟早的事。荣狷要是连你都找不着,不如找个地方自裁,省得浪费荣家口粮。”
也不知道哪个词刺激到荣意了,他瞬间炸毛,那点贵公子的优雅一分不剩,“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跟你们又不一样,我能做到这种程度你该夸我进步了好不好?”
迟夜是由于家族原因,早年便接受过严苛的训练,跟踪反跟踪这些不过是皮毛。荣狷作为荣家的家养子,又是自小便被安排在荣意身边的,自然也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唯独荣意,虽说家族曾经涉黑,但他自小身体不好,身边又有荣狷保护,因此并未受过太多训练,只懂一些基础的,跟迟夜荣狷比起来,自是差远了。
“那你不如跟寇小七比。”迟夜不屑地嘲讽道。
寇小七是迟夜荣意对寇祁的称呼,倒不是说他真的排行老七,只是因为名字里带“祁”。寇祁是医学世家,前段时间去国外参加一个学术交流,算着日子也快回来了。
“也对哦,寇小七就仗着他那把手术刀和一把银针,真要说跑,他指不定还没到机场就让人逮回来了。”
荣意开始兴致勃勃地盘算怎么才能从寇祁手里骗来手术刀和银针,时不时跟迟夜搭几句话,倒是勾得迟夜没那么烦闷了。他心知荣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