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哈,亓官厉做事需要证据吗?他个疯狗比,想搞你就搞你,看你不爽,心情不爽就是他的证据!
还讲道理?哈,他自己就是道理本身!
看来这人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亓官厉的本性啊,不过也对,要是了解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做出将她掳出皇宫,并跟他持之以恒作对的事情呢?
现在大概是几时,她想应该是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左右吧,嗯,在太阳落山之前,她想亓官厉应该就能找到她了,所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那人应该快来了吧……
宁潇开始走起神来。
亓官瑾在说完那样一段嘲讽的话后,非但没从宁潇的眼中看到任何害怕、胆怯以至于哀求的神情,反而看着她当着他的面,竟然就开始神游起天际来,当即便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刚准备去拉宁潇的肩膀,不曾想对方在走神的时候,反应还这般灵敏,一下子就避开了他的手掌,转头冷冰冰地朝他看来,“瑾王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自重?哈,你跟我说自重?若不是亓官厉那贱种害我坠崖失忆,你早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现在跟我说自重?你本来就该是我的!”
亓官瑾气疯了,一这么说完,看着宁潇那丝毫不含一点情意的双眸,又想着她在亓官厉面前那副娇憨甜蜜的模样,怒火上头的男人一捏拳头,便毫不犹豫地就朝宁潇扑了过去。
自重是吗?
他就自重给你看!
而一看见亓官瑾烧红着眼的朝她扑了过来,宁潇双眼微眯,随即毫不犹豫地一巴掌就扇在他的右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直接就把亓官瑾给扇懵了,愣愣地就抚上了脸颊。
“清醒了吗?”
宁夏活动了下扇人的手,“你已娶,我已嫁。你在这里发什么梦,跟我说什么本该是你的?别说我没嫁给你,就算我嫁给了你,我也是个自由的人,而不是你的什么东西,听明白了吗?”
听见宁潇这么一番话,亓官瑾的理智逐渐恢复,随后轻舔了下自己的口腔内壁,忽然就低低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好,好,好,很好……”
亓官厉现在剧毒缠身,命不久矣,原先他还想着若是宁潇跟他好言好语,撒娇卖痴一番,虽然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但一个宠妃的位置他也不是不能给她,以后她便依旧荣华富贵,养尊处优。
可如今看来,有些人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好歹啊!
呵。
亓官瑾猛地抬起头朝宁潇看了过来,眼中厉色一闪即过。
正好这时,一直晃动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知道到了地方的亓官瑾率先一步下了马车,随后几乎是用拖的将宁潇一下就从马车上拖了下来,一路拉扯着,便将其一把丢进了一间破旧的屋子里,望着表情始终都没什么变化的宁潇,他用力地捏了捏拳头,便开始吩咐起门口守着的两名好似铁塔一般的大汉道,“仔细看好了她,接下来的日子,除了稀粥什么都不要给她吃,之前准备的那些美味佳肴、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现在赏你们了。可若是她逃了,我要你们的命,听明白了吗?”
“是,主子爷!”
两名壮汉脸上一肃,连忙回道。
“现在,就让我们看看,你的好陛下到底能不能在你饿死之前,找到你,救下你呢?我猜是不能了吧?说不定,那中了毒吐了血的贱种还要走在你的前头呢!呵……”
嗤笑了声的亓官瑾,深深地看了宁潇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去。
他等着她像条狗一样来求他!
这座郊区的偏院是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意外买下来的,他亲近的人没有一个知道这儿,就算亓官厉强撑着病体来找,怕是也要找上好一段时间,到时候,怕不是早就毒发身亡了。
现在他没心情去应付宁潇,一方面主要是他想冷冷她,压压她,熬熬她,磨去她那些尖锐的爪子,另一方面主要还是那鸩国的小公主那筝好像是在欢迎宴上被亓官厉吓狠了,好像还尿了一身,现在一直吵着闹着要回鸩国,找她的父皇。可亓官厉的那帮獒犬,他还等着这位小公主帮他解决呢!怎么可能放她回鸩国?
这不,要赶紧赶回去好好哄哄她!
这么想着,亓官瑾急急忙忙地又上了来时的那辆马车。
因为太过焦急,男人也就没有发现,在他走后,一道藕荷色的身影在右侧的墙角处墙角处一闪而过。
见亓官瑾的马车走远了,那道身影才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不是宁潇一直心心念念的孙青栀还能是谁?
其实早在她的丫鬟冬梅不见了,孙青栀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而没一会亓官瑾也不见了,孙青栀就更觉不妙了起来,更别说皇帝还中毒吐血了,你跟她说亓官瑾没有后招,她都不会相信!
所以,她老早就找借口将另一个丫鬟支走之后,就开始细细留心了起来,应该说男女主之间的缘分真就这般妙不可言吗?
竟然真的叫她一不小心看见了个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