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这个小洞里掏出了个小布包就出去了……”
闻言,孙青栀瞬间就觉得五雷轰顶,当即连背上的丈夫都顾不上了,将他往身后的硬床上一丢,牵着自己的女儿就连忙往自家爷nai家疯狂地跑了过去。
所以也就没注意到被她丢到一旁的丈夫,在脑袋一下砸到了硬邦邦的床板上之后,便立马哼唧了声,然后含含糊糊地发出了道声音,“宁……宁潇……”
并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亓官瑾被人敲破了脑袋之后,已经差不多要恢复自己的记忆的宁潇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的好觉,也没有什么小猫小狗来打搅她不说,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她刚迷迷糊糊地起床,坐在梳妆台前,混混沌沌地思考着要穿什么衣裳,早膳又要吃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尖利的太监的声音忽然就在门外炸响了起来。
“皇上驾到!”
这声音实在太提神醒脑了,宁潇几乎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刚转头,宫殿的大门就被两个宫女轻轻地推了开来。
一个身穿一身玄黑长袍滚红边的男人便一脚踏了进来。
男人的头发随意地绾着,用一根紫玉簪子束着,肤色极白,是那种不见天日的不健康的白,嘴唇却极红,红的似血,就像是刚刚吃了个小孩,眼眸狭长,眼下的眼圈乌黑,这是他多年都未能睡个好觉的证明。不过却不显憔悴,反而看上去Jing神抖擞的。一时间,宁潇甚至有些怀疑这位皇帝陛下是不是位隐藏在皇宫里的吸血鬼,因为形象真的很像!
而此时在亓官厉的眼中,宁潇的形象也是他从未见过。
他见过的皇后乍一看上去,从来都是圣洁到甚至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可偏偏说起话做起事来又像极了那位他亲手弄死的那位宠妃,享受起来却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会享受。
可他从没看到过她像现在这样过,披散着头发,呆呆愣愣地坐在梳妆镜前,脚上未着鞋履,露出她小巧Jing致的脚趾头,纤细白腻的脚腕上还系着一条银质的链子,看上去就越发衬得她那只脚Jing致漂亮起来,让人不由得……
就想亲手将其剁下来,丢去喂狗。
亓官厉的眼中残虐一闪即过。
就在这时,宁潇这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起身就要给他行礼。
“皇后不必多礼。”
她的礼还没行完,亓官厉就已经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并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
而宁潇的礼反正也是做做样子,干干脆脆地就起来了,面上笑得柔和,心里却在不断地讶异着,根据她对剧情的了解,这一位应该还要再来掐她几次,才会真身上阵,再此之前,因为觉得宁潇太过无趣,早已不来见她多时,今天怎么……
还有都这个时候了,不用上早朝吗?
然后她就看着这神经病,往一旁的座椅上一坐下来,就不说话了。
见宁潇一直不动,他这才开了口,“皇后自便,不必理孤。”
听到他这么说,宁潇要还像是个小媳妇儿一样站在一旁伺候他,就是她自虐了。
当即她挑了下眉,就冲着亓官厉使了个半蹲礼,就又老神在在地坐在了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一看就是祸国妖姬的脸庞,就开始思考其今天要上的妆容来,不曾想她才刚举起眉笔,下一秒,一只冰凉的手就抚上了她的后劲,凉得宁潇差点没当场打了个哆嗦。
“皇后,孤还从没有给你描过眉,听闻平常的百姓夫妻,可是会以描眉为乐的,不如就让孤……”
他话都没说完,宁潇就立马将笔递到了他的手中,“给我描的好看些。”
说完她就将小脸朝亓官厉凑了过来,有人帮忙,能解放双手,宁潇自然开心,就是说话就说话,手能不能从她的脖子上拿下去,冷得她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而看着宁潇这么一个自然而然的动作,亓官厉的眼中快速闪过了一丝惊愕,随即忽然就笑了起来,越笑还声音越大,宁潇怕他边笑边给自己描眉,当即就想要将眉笔收回来。
不曾想就在对方察觉到她又收回的动作的一刹那,立马就伸手将宁潇的眉笔接了过来,眼中目光灼灼,“好,孤给你描。”
说完,竟然真的松开了捏着她后颈的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就开始细细地描了起来。
因为离得太近,两人的呼吸很快就纠缠到了一起,可这两人却没有一个脸红耳赤的意思。
一描完一双眉,亓官厉毫不犹豫地就将手中的眉笔往一旁一丢,“给你一刻钟,梳洗打扮好,跟孤去上朝……”
“上朝?”
照着镜子正美着的宁潇一下子就叫了起来。
以为她有什么意见的亓官厉手已经快要摸向自己的佩剑了,“怎么?皇后有什么意见吗?”
“当然有!”
“哦?”男人扬眉。
“早膳,早膳,本宫还没有吃早膳!”
宁潇一脸认真。
亓官厉:“……”
“噗……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