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这么一想,他们不由得又淡定了起来。
“师父……”
君亦则有千万句话想问。
只是他这边还没问出口,在他身后的皇帝就先他一步地开了口,“呵,当初朕只查出了惠妃应该是前朝之人,所以才让皇后秘密处死了她,如今看来,朕查的还太浅了,也太妇人之仁了……”
闻言,李昭笑而不语,他并不想当着君亦则的面跟这狗皇帝解释,并非是他查的太浅,也并非他妇人之仁,而是一切都在他们的算计之内,包括君亦则躲藏在衣橱里,包括惠妃的慷慨赴死,包括她死时倒向了君亦则的方向,一切都是他们两人算计好的,为的就是创造出一个心中充满仇恨与动力的,可以恢复大昭的完美继承人,如今看来,他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燕儿,你总算是死得其所了。
男人强行压抑住心头的激动与热血,转头就看向了君亦则的双眼,“则儿,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拔出匕首,杀了这害死你母亲的狗皇帝,到时候,你就是我们大昭的开国帝王,享无上荣耀,位九五之尊,你还在等什么,动手!”
他大喝了声。
“师……”
君亦则刚想开口这么唤上一声,却在触到了黑衣男人狠戾催促的眼神时,脑中有关于母妃死不瞑目的情形还有师傅对他的谆谆教导,与皇帝对他的忽视冷待,慢慢就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父皇,这算是我叫你的最后一声父皇了,你坐了这么久的位置也该换个人坐坐了……”
说着,他猛地拔出了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还未落下。
“皇上!”
“皇上!”
一群官员们的哀嚎声还未响起。
“咻——”
一声破空之声。
君亦则高高举起的手腕瞬间就被一枚袖箭射了个对穿,“当”的一声响,他手中的匕首因为巨疼直接就坠了下来,一下就插进了他面前的长几上。
而就在他手中的匕首落下的一瞬,黑衣男人甚至根本就没往袖箭射过来的方向看去,也根本顾不上君亦则,拔出一柄长剑,就径直朝几步之外的皇帝刺了过去,就在这时,原先瘫倒在他周围的一帮侍卫们瞬间跳起,挡住了他的长剑。
“唔!”
君亦则举着自己的手臂闷哼了声后,转头就朝袖箭射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便看到了以太子为首的众皇子正领着大批人马将整个猎场团团围住,周围的山峰上更齐刷刷地布满了手持弓箭的士兵,只等一声令下,便能万箭齐发,他与师父和他的那些手下人就是想逃都逃不出去。
然后他回过头来看着稳健站起来,根本看不出一点中药迹象的皇帝,看着一个小太监殷勤地打了盆水来,他当着他的面就洗去了脸上厚厚的脂粉,瞳孔更是瞬间微缩。
圈套,这分明就是个诱他与师父主动踏入的圈套!
他们中计了……
才想到这里,君亦则便发现原先武功高强的师父并一众属下们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一个个都体力不济了起来,不过三两下就被皇帝的侍卫们给拿下了,而他,也立马被两个侍卫重重地压倒在地,口中一下子就尝到了泥土苦涩的腥味。
为什么,会这么快?难不成师父他们在不知不觉间中了药?
被压倒在地的君亦则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而此时用自己的灵气稍微加快了下过程,身穿一套碧绿色太监服的宁潇深藏功与名,还与正在太子身后的谢嵇对了个小眼神。
轰轰烈烈的七皇子逼宫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一众参与人等全都判了斩立决,那位名为李昭的前朝太子后人更是判了五马分尸这样的酷刑,而君亦则包括一众端王府的家眷、奴仆却则暂时全都圈禁在了宗人府,只待细细查询之后,该判刑的判刑,该清算的清算。
而宁轻作为端王的王妃,当然也与君亦则一起比圈禁在了宗人府,沉默不语地听着那位曾是春风楼的花魁的白牡丹坐在面如死灰的君亦则的身旁,破口大骂着。
然后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君亦则的神经,男人直接就抬起了他未受伤的那只手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过片刻,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大美人,瞬间就在她的面前咽了气。
见状,宁轻顿时就皱了皱眉。
而这边一看到她皱了眉头的君亦则,转头就朝他看了过来,“怎么?你是不是也想骂我?你是不是也在责怪我牵连了你?嗯?是不是?”
君亦则的表情在宁轻看来,有些变态了,所以她当即就站了起来,抬脚就预备往外走去。
“别走!”
君亦则刚想伸手拉住他的手,不曾想下一秒一只袖箭便立马射在了他脚边的青石砖上,嗡的一声扎了进去。
“哎,别再往前了,再往前我下一枚袖箭就不知道射到你身上的哪个部位了?”
一道清甜又熟悉的女人在两人的耳畔响起,宁轻抬头,便立马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来。
“宁潇!